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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大喊一声,皱着眉问:“小简情绪不对!你已经被逼到了绝境,成败就此一举!你的心机城府都要在这个时候用上,就算是怕!也要隐藏起来,直面迎战,而不是落荒而逃,从来!”简辛宁不好意思的鞠了个躬,调整好状态,重新开始,但每当秦贺杰靠近,他都下意识的想逃,紧张的情绪根本没办法控制,台词念的比秦贺杰还要僵硬,一条反反复复拍了几十次,直到电闪雷鸣,天上下起暴雨,都没有通过,导演看起来有点失望,又交代几句,让他自己揣摩,等雨停了继续。小方撑着伞跑过来说:“宁宁哥,先回去吧,这事根本不怪你,都怪秦贺杰演的狗屁不是,换谁都没办法入戏。”简辛宁说:“是我的问题。”戏服沾了点水,提着长袍回到影视城内的化妆间换了衣服,化妆间只有他一个人,柴明隐形人一样站在门外,小方去找雨天摸鱼的化妆师给他卸妆,简辛宁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出神,突然,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眼来电,急忙接通:“前辈?”“在干嘛?”樾朗问道。简辛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活泼一些:“拍戏啊!前辈呢?”樾朗说:“平水市暴雨预警,小学生都停课了,你们组还在拍戏?导演是想得个最佳劳模奖吗?”简辛宁尴尬地说:“没想到前辈这么关注天气问题呀。”樾朗轻笑:“我不是关注天气,我只是关注手里拿着我家钥匙的那个人。”简辛宁怔了怔,一时竟然分辨不出他这句话的重点在于“我家钥匙”还是“那个人。”“柴明说你被导演骂了。”“......”简辛宁内心复杂,对柴明的印象出现的一丝偏差,没想到外表那么冷酷的人,竟然会前辈说这些事情,“是我太笨了,总也演不好。”“原因呢?”简辛宁想了想说:“前辈有没有遇到过让你觉得害怕的人?”樾朗说:“没有。”“我以前也没有遇到过。”简辛宁闷闷地说:“但这次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却莫名让我觉得害怕,本能地想要躲远一点......”樾朗语气沉了下来:“是秦贺杰?”简辛宁惊讶:“前辈怎么知道?”又抓了抓头发,语气轻轻软软的像是找到了依靠,放松地说:“前辈,我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啊?总觉得他对我有些威胁似的。”樾朗许久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还怕吗?”“现在不怕了呀。”简辛宁笑着说:“有前辈跟我说话,一点也不怕。”樾朗说:“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真的吗?”简辛宁兴奋地跳起来:“前辈不忙吗?”樾朗说:“忙啊。”“啊......”简辛宁万分不舍,还没说话,又听樾朗低声道:“忙着安抚胆小鬼的情绪。”简辛宁“咯咯”傻笑,辩解道:“我才不是胆小鬼。”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简辛宁手机没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小方和化妆师被柴明拦在门外,接收到樾朗的信息才把人放了进去,与此同时,秦霜也在补妆,的拍摄基本告一段落,但还有几个镜头需要补拍,她看着沙漠上的石头睹物思人,嘴上说:“我已经没有动力了,柴明是我心里的一道光,是指引我前进的方向,他不看着我,我没有任何表演欲,我完了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余娟娟给她耗假睫毛:“拍摄马上就结束了,朗哥让柴明回去,估计有重要的事情吧。”“切。”秦霜说:“能有什么事,我看他就是嫉妒。”“啊?”余娟娟说:“我怎么没看出来。”秦霜说:“太明显了吧!他自己见不到媳妇整天撑着小鹿伞坐车顶上睹物思人,嫉妒我们这种成双成对的,刻意把柴明支开,我告诉你,我对他意见大了。”“是吗?”话没说完,樾朗出现在车子外面,秦霜透过窗户看见他,险些一屁股摔到地上,樾朗说:“想见柴明?”秦霜说:“当然想啊,你不想见你媳妇啊。”樾朗对她说出来的这个称谓相当满意,挑挑眉:“想见就出来加班,明天回国。”平水市的暴雨下了两天一夜,由于山地湿滑,秦贺杰也不急着作死,优先拍摄其他情节,这几天樾朗总会抽时间打电话过来,说些有的没的,让简辛宁安心,虽然再次见到秦贺杰还是紧张,但已经可以正常拍摄了,今天这场是“高俊”转投魔教的回忆杀,把“高俊”逼上绝路,对他拳打脚踢的那一拨人正是男主的朋友,男主不但没出手相救,还任其为所欲为,甚至跟着一起踹了两脚,当然他这两脚在原著中给了充足的理由说明他的所作所为另有隐情,但也因此留下祸根。简辛宁早就为这场戏做好了准备,秦贺杰别的演不好,打人的情节倒是十分精湛,配上他那张阴鸷的眼神,说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反派。一切准备就绪,导演喊了声开始,镜头转到演员身上,小方站在场地外围举着手机紧紧盯着秦贺杰,只要他真的动手,就打算录下视频将其罪行公之于众,段航站在旁边不屑地笑了一声:“拍了也没用,你以为这种视频,会流到网上去?”小方天真地说:“我用我私人账号发布,怎么会发不上去,况且秦贺杰那么多负面新闻,不都是通过网络曝光出去的吗。”段航的手背早就消肿了,刻意地吹了吹:“你在网上看到的,是他们根本不在意的事情,除了和女明星乱搞,你还看过秦贺杰哪些新闻?”小方说:“那,那这是他第一次拍戏,以前接触不到剧组的演员......”“接触不到演员?”段航看白痴一样地看他一眼,哂道:“想想他家是干什么吧,蠢货。”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柴明,发现他拿出手机,往影视城门口走去。秦贺杰一连几次主动喊“cut”,简辛宁倒在人群中间,护住重要部位,群演的动作虽然看着夸张,可落在身上并没有任何感觉,偶尔几下尖锐的刺痛都是秦贺杰踹下来的,他透过指缝看到秦贺杰的表情,恐惧感再次爬遍全身,胃部一阵阵的翻江倒海,好像真的被人这样的对待过,简辛宁咬紧牙关,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