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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淡淡瞥过来,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心跳加速。奈何吸血鬼钢铁直男,他只觉得自己被看得有点发毛。他看着青年摇摇晃晃站起身收拾东西:“你打算去干嘛?”珀金要收拾的东西很少,除了钱和衣服外,就只有那瓶容音给他的圣水。他把所有东西打包起来,淡淡开口:“我要去加入血猎联盟,成为最强的血猎,除掉像你这种随便抓人喝血的败类。既然我已经很不幸福了,那我就努力,让其他人变得幸福。”吸血鬼:“......”他站在窗边,看着珀金拿着行李,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门。说走就走,潇洒得不能再潇洒了。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自己,吸血鬼扒着窗户远眺,发现珀金居然真的雇了辆马车,朝血猎联盟分部的方向去了。而这个家的所有人对他的去向都毫不关心,所以他的行动格外顺畅。吸血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容音的意思好像是让珀金安稳地做个少爷,结果他要当血猎......他赶紧张开双翼,扑扇着翅膀飞走了。这件事绝对和他小蝙蝠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是伯爵选血奴的日子,也是公主被献给血族领主的日子。当天空被黑幕遮挡,满月高悬于夜空,将周围星星的光芒全都掩盖住,皎洁的月辉如水银泄地,铺满整片大陆时,献祭正式开始。这夜,王宫周围所有的灯都熄灭,只有月色照明。地面铺着娇嫩的白玫瑰花瓣,作为地毯,许多穿着白衣的少女拿着花篮,将红玫瑰花瓣铺到地上,在王宫和高大的宫门间铺出红色的长毯,所有王室成员和重要的大臣都站在长毯两侧。王室的乐队们拉起大提琴,奏出低沉肃穆的乐曲,随着乐声将整个王宫包围,华服华冠的国王也带着小公主走了出来。所有人看到小公主,都不自主地吸了一口气。那是可以与星辉月华比肩的美。实话说,少女的打扮很朴素,比历史中任何公主都要朴素。她没有编发,那头秀丽的黑色长卷发自然垂到腰际,只在接近耳边的地方别了个铂金黑曜石的花形发针,连像样的宝石都没有。白裙的设计也非常简单,一字肩,两片薄纱将少女的手臂挽住,露出她莹润的双肩和白皙精致的锁骨,腰部束紧,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蓬松,刚刚及地,露出一点水晶鞋的鞋尖。可是偏偏所有的设计都恰到好处,烘托着她的美。那条白裙白得像雪,却又轻薄柔软得像是被月光照亮的云,裙摆外面是几层白纱,轻盈缥缈,让人想到倒扣着的重瓣花朵。而她的眼睛,就是世间最美的海蓝宝石。容音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她挽着国王的手臂,踩着玫瑰花瓣走到了宫门前,一辆四匹白马牵着的豪华马车正在等着她。马车是由血族提供的,这些白马也都被施了魔法,可以在空中飞行,马车精致豪华,上面摆满了娇艳的红玫瑰,玫瑰花瓣上撒着金粉,星星点点地闪着亮光,一切都符合少女的美好幻想。容音坐到车上,嗅了嗅玫瑰花,果然香气浓郁。血族钟爱玫瑰,他们的城堡外都种着大片的玫瑰花,听说他们还会把尸体埋在花园里做花肥,所以血族的玫瑰花总是格外娇艳。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血族站在马车旁,见少女上车,便端着铂金托盘来到她面前:“美丽的公主,请将玫瑰花献给伟大的领主。”托盘上放着两块白色的丝绸手帕,一块手帕上放着一朵白玫瑰,另一块手帕上则是一根针。吸血鬼讨厌银,那根针是铂金制成的,比寻常缝东西的针要大几倍,没有针别,尾端缀着一颗红宝石。容音用针扎破指尖,放下针,拿起了那朵白玫瑰。鲜红的血滴落在玫瑰花上,染红了花瓣。以玫瑰花蕊为杯,当杯子盛满血液,容音就将花递到了血族的面前:“辛苦阁下,请献给伟大的血族领主克劳德。”黑衣血族朝她行了一礼,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四匹白马也快速奔跑起来,载着容音来到了空中。白马通灵,考虑到少女是人类,它们没有飞到让人感觉到恐惧的高度,容音胆子也大,她很少在这种角度俯视地面,便坐在车上欣赏着下方的景色。王室的献祭并未影响到寻常人家,温暖的灯光从那些小小的建筑中流泄出来,万家灯火,她尽收眼底。人世的繁华,也是种绝色。她已经体会过了几世烟火,以后,就要过另一种生活了。容音抬起手,捧起月光。只有低级血族被日光照射才会觉得灼烧,血族贵族并不畏惧阳光,但阳光只会让他们觉得烦躁,那些温暖正面的情绪,永远与他们无缘了,对于血族来说,光,只有月光和灯光而已。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血族城堡里。克劳德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优雅地翘着腿,俯视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吸血鬼。吸血鬼浑身颤抖,不光是因为青年周身的恐怖威压,也因为他的心脏被挖了出来,正被青年攥在手里。他痛得要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克劳德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对于叛徒的解释,他不屑去听。青年收拢五指,在吸血鬼的哀嚎声中,那颗心脏化为rou泥从他的指缝中溢出来,等到吸血鬼彻底死掉,他才叫人拖走了尸体。佣人递上水盆和毛巾,克劳德一边洗手,一边听管家的碎碎念。“你说莉莉丝公主,她不是明天才来吗?”管家擦掉额上的汗:“呃,您早上还让我安排好具体事宜的。”他们的殿下对于血奴这种事是真的毫不上心,前几天莉莉丝公主的画像送了过来,他看了觉得格外惊艳,想让殿下看看,结果他听到是女孩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一点兴致都没有。搞得他怀疑,是不是以后该收几个少年血奴进来了。“哦,原来是这样,那她来就来吧。”克劳德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擦净手帕:“你是我身边最懂得分寸的人,她是公主,身份尊贵,相信你也安排好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