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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伤到筋骨,可那天他手背上留了不少血,瞧着还是挺唬人的。谢安桦闻言,拿着筷子动了动,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是破了点皮,医生说可以不包扎,不过我妈有些担心,硬让人给我包上了。”孟樆还要再说什么,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自从带上季刑辰那平安扣,他身体就大好,连胃也跟着大了不少。他今早没吃多少,这会被那早餐味一勾,竟又饿了。谢安桦放下筷子,在桌子上摸索着,将旁边没开封的豆浆推给孟樆,“他家的豆浆很纯,你尝尝。”孟樆哪好意思跟他抢喝的,连忙推过去要还给他,却被季刑辰半路劫走了。他看了看包装上的lo,过了会才递给孟樆,“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孟樆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借着这机会,让季刑辰去隔壁店里探下情报。因为他们来时见过这家早餐铺子,就在谢安桦的店对面。他随意报了几样,然后冲季刑辰眨眨眼,对方了然地笑了笑,出了店。等季刑辰走了,孟樆那双明亮的眼睛跟探照灯一般,立刻四处扫着。小巧的鼻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嗅着味,可依旧是半点妖精的气味都闻不到。他心里其实清楚,公交车祸遇见的那股妖气很强,说明这个暗处的妖精肯定不是一般的妖。这家伙若是一直不动用妖力,继续隐藏在人间,根本不会被人发现。孟樆在店里找了半天,连钢琴架都扒开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最后只得又走过去,厚着脸皮跟谢安桦套话。可毕竟术业有专攻,以往套话的活都是季刑辰去干,如今换上他却有些不太在行。他绞尽脑汁想了想,最后余光瞥到谢安桦身边的盲人杖时,眼睛一亮。“哎,你家是不是有个狗啊?我家也有条狗,是条黑色的中华田园犬,叫大黑,特别乖。”谢安桦吃完东西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手,听到他的话笑了笑,“我那个也是条黑色的狗。”孟樆印象中的导盲犬,不是金毛就是拉布拉多,因此随口问道“黑色?是拉布拉多吗?”谢安桦摇头,语气里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温柔,“不是,是德国杜宾。我爸选它的理由是觉得它够凶,和我性格……互补,可以震慑住别人。”谢安桦那个爸孟樆见过,当初当着警察面就敢脱鞋揍人,脾气绝对算不上好,而且都说狗似主人形,选的狗一般也比较符合主人的脾性。德国杜宾一般都做警犬用,因为它们有很高的智慧和忠诚度,若是将它们练好,绝对是一名非常合格的保镖加导盲犬。这么一想,杜宾确实很适合谢安桦。“你没带它出来吗?”“没有,前两天带它刚打完针,精神不是很好,我就把它留在家里了。”孟樆就着这个话题打开了话匣子,聊了会见气氛不错,开始慢慢进入正题。“你们店里,是不是还有个员工?”“宋安吗?”“对,我有点事想请教他,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谢安桦正低头找东西,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他暗淡的眼眸。“说是要过两天,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你着急吗?我把他电话给你?”孟樆一时语塞,心想接电话那个肯定是真宋安,他要找的可是假的那个,因此嘴里含糊着,“不用,就是些小问题。”说完,想了想又问道,你俩是不挺熟的?我听阿姨说你们以前是同学。”“还行,我们是高中同学。”谢安桦终于在桌子上摸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伸手将眼镜带上,遮住了那双无神的眼睛,然后‘看’向孟樆,“你跟小辰也是同学吧?我那天在车里听侯阿姨说起过你。”孟樆神色陡然一紧,有些心虚。季刑辰的母亲侯梦音可不是一般的女强人,她会不会发现什么了啊……他瞬间把套话的事给抛到九霄云外,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地看向谢安桦,小心翼翼地问,“阿姨她,怎么说的我啊?”“我们前天回去时,她在车里和我妈夸你。说你人很好,性格也好,人长的也好……”他说到这时,嘴角带了抹苦笑,“应该很好看,声音那么好听……可惜我看不见。”nongnong的负罪感瞬间扑向孟樆,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觉得自己实在是开了个不太好的头。他见谢安桦神色黯淡,一时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真不会说话,简直是给人添堵。好在谢安桦只是沉默了一会,又聊起了别的话题。他眼睛没出状况前,和青春期的男生一样,也有各种课外爱好。比如练琴,看动漫和漫画,而这两样,恰巧孟樆也都做过。他们渐渐聊的兴起,一扫刚刚低沉的气氛。孟樆不知不觉讲起自己练琴时,那段不太美好的过往。和谢安桦的音乐细胞比起来,孟樆逊色的太多。那几年练琴时,经常搞的家里鸡飞狗跳,就连他舅都不敢去他家,生怕被魔音穿耳。两人正说着话,孟樆却突然收了声,朝门口看过去。门口站着一个女人,长的很漂亮,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惊艳的美。她的眼睛生的很媚,顾盼间有些勾人。大冷的天,她却只穿了一件羊毛大衣,下身穿着呢子裙,脚上踩着一双细跟的靴子。走进来时,门口的感应铃安安静静的挂在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本是冲谢安桦走过去的,可瞧清孟樆的长相后,那双妩媚的眼睛转而盯着他。“我想买琴送人,有推荐的吗?”谢安桦应了声,摸索着盲人杖要出来,却被孟樆伸手拦在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女人的目光在两个人中迟疑不定,过了会,停在了孟樆身上。一边笑着跟他往里面,一边暧昧地眨着眼。“我想买个吉他,价格无所谓,不过琴弦要结实。”她说完,侧身坐在一边的琴架上,两条纤瘦的腿交叠在一起,做出一个很性感的动作,然后饶有兴趣地看向孟樆。“你叫什么?”“不好意思,这边是贵重物品,不能坐,麻烦你下来一下。”孟樆不为所动,专心翻着架子上的吉他,然后对比着上面的价签比较价位。女人似乎头一次遇到不为她美色动摇的人,一时起了兴趣。她单手撑在下巴上,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他,像是在打量货物。“你的皮肤真好,连毛孔都看不见,眼睛也很漂亮,像是水洗过的天空,澄澈……”孟樆随手挑了一个最便宜的吉他递给她,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她抬手接过吉他,在手里随便拨了两下,声音并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