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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她,所以把这笔账算在了清霜镜铺头上。既然她不在,就拿两个孩子开刀。出于对他的了解,苏盏茶判断出,朱雀和小圆要是因为她而死,会比杀死本人,更加令夕霜痛不欲生。“不对,她说了,只有一句说你们去死。”朱雀学苏盏茶那种高贵冷艳的口气,平静如水的语调,学得惟妙惟肖,“然后她直接出手,我没有见过那样的招数,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等我反应过来,小圆已经挡在了我的身体。”“那你们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夕霜一定要问清楚细节,这样才能让她把真假完全的区分开来。“她重创了小圆,这样伤我的时候,我已经放弃抵抗,自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与其被她折磨,要死都死不成的话,还不如一招致命干净利落。”朱雀痛苦地回想着那一瞬间,“可是她没有继续出手,她直接走了。我开始不相信,她只要再多出半招,我和小圆就不复存在。可她甩袖走人,没有丝毫的犹豫。阿霜,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临时有更重要的事,所以她不在乎你和小圆的性命。在她看来,你们不过是蝼蚁一般,随时可以拿捏死的那种。”夕霜被朱雀说的有些后怕,要是苏盏茶当时没有直接抽身离开,她回到清霜镜铺,所看到的会不会是两句尸体,甚至因为留下的线索很少,她没有办法查到行凶之人是谁,更没有办法为两人报仇。”“阿霜,你说是不是因为上次她冒充你的事被我们给识破后怀恨在心,所以才回来要报仇?”朱雀挠了挠头发,“那她上一次就应该出手,隔了这些天,我们也没说她什么坏话,他何必要来杀我吗?”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夕霜心里很明白,苏盏茶要回来杀人,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细节无意中被朱雀和小圆发现,这两个傻孩子没有反应过来,苏盏茶却是内心不安。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夕霜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苏盏茶遗留下来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朱雀有一句话不差,只要在多递送半招杀人的目的就达到了,哪怕再大的事情,也不差在分毫之间。苏盏茶是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或者是被其他人给阻止了?这个人未必要全身出现,传音入耳,同样可以交流。苏盏茶被他直接说服,避免双手沾染了鲜血,来无踪去无影,反而给他们留下了一团的疑问。“不要管这些,保住性命,才最重要。如今天秀镇已经维持不了多久,我看你这个清霜镜铺可以先关一关,他们俩带回甘家,交给甘家家主照顾,那里至少要安全些。”韩遂直接替他们做了主,“你看这里乱糟糟的,没有办法做生意了,该收的收一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并带走。”“阿霜这些年收集起来的好东西,前一阵被苏盏茶已经都花销得差不多了,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朱雀撅着嘴,总觉得韩遂或多或少有些包庇苏盏茶的意思,怎么就不能说她的不是了。她又是骗人,又是要杀人的,以后见着,必然当面问问清楚,无冤无仇,怎么说杀就杀!还算什么第一美人,仙子一样的容貌,却是豺狼一样的心肺。韩遂一看朱雀的表情哪里还有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的,哭笑不得道:“我不需要包庇他,已经到这个时候留下来只有危险。”“只有危险,你和阿霜还特意跑回来,跑回来做什么?”朱雀的手指被小圆用力拉了两下,她一低头,看着小圆的眼神,有些明白是让她不要再多嘴,以免夕霜尴尬。韩遂这个人的性格磊落,他既然否认了是包庇,姑且就相信他的话:“那我可说好了,下次要是遇见苏盏茶,你也在场,你要帮我讨回公道,还有小圆受了重伤,也是一样的。”韩遂连连点头,笑着道:“好,看到她一定问问清楚,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杀人,虽然没有杀成,也让你们一个重伤,一个受惊,总要她拿出点态度来。否则,饶不过她。”朱雀听了这话才一脸满意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帮着把店里能带走的一并带走。随后,你们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保证听阿霜的话。”夕霜环顾一周,清霜镜铺虽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毕竟是她这些年心血的累积。这一旦离开,还不知几时能够回来。天秀镇不断在改变着状况,看起来实力是越来越强,实则是越来越凶险。“这店里的东西虽然不值钱,可零零碎碎的不少,要带走也是麻烦,不如用这个。”韩遂说着话,将乾坤袋取了出来。夕霜眼巴巴地看着乾坤袋,知道这里面还关着一只影兽,可不敢轻举妄动:“你不会说是要把东西都装在这里吧?”“影兽只对修灵者有攻击倾向,你把这些杂物放进去没有影响的,哪天想拿出来就拿出来用就是。至于这只影兽,我们找到合适的地方,还需要把它放归自然,没准到了天然的环境之下,它那些暴躁的心情,会慢慢修复平整,最终归为平静。还记得在还确山中吗?被带走的那一只,应该也是相同的状况。”韩遂边说,金瑶边听得聚精会神,韩遂的意思是,找到合适的地方,将娘亲和兄长一样放逐到自然山林中,重新修炼,吸取天地精华,总有一天,能够恢复常态,要是真的这样,真是太好了。它连忙蹭到夕霜身边,轻轻咬住夕霜的手,夕霜一低头,就懂了:“你放心,我们虽然不能把你娘亲放出来,可也要护它周全。对灵物来说,它是无辜的,是被人为强行改造,才成为这个样子。要是它真能好了,我们也替他高兴,替你高兴。”乾坤袋的能力很给力,不多时,已经把清霜镜铺里能带走的一并装了进去、夕霜见韩遂要离开的意思,是要把天秀镇扔下不管不顾了吗?外面那些死掉的修灵者,还有受了伤的,她虽然心有不忍,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能力实在有限。只要能够让宁思剑阻止所有的同伴不再听信谢怀宇的命令,那么所有的伤害全部终止,不会再有扩大的趋势,这已经是他们力所能及,能够做到最好的程度。可是宁思剑一去不回头,此时此刻,又在哪里?谢安在从门外进来,左右看了看夕霜和韩遂,他刚才的确是刻意躲避开。总觉得两人,有些私房话要说,他这个外人在场,未免有些不妥,只是心中略有苦涩。明明,他和夕霜才是青梅竹马,要不是没有那场意外,就会一同长大,可现在连他自己也把自己编排在了外人的行列之中。“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宁思剑,它一出去就没回来了。”夕霜没有闲工夫来揣测谢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