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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的汉白玉上并没有逝世者的照片,只刻了一个名字以及逝世者的出生日期到过世日期。戚柏宥率先站定后,肃穆无声地鞠了一躬,旋即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什么也没说,转身看向江俞。他语气尽量平缓温和地为江俞解释了这个墓碑主人的身份:“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这个答案对江俞而言倒是并没有感到意外,从刚刚进来那一刻起他就隐约猜测到了,只是不知道是母亲还是父亲,此刻从戚柏宥口中证实猜测后,垂落的手又不自由主地握紧,不过短短一两秒,又慢慢松开,接着在墓碑面前蹲下,平静的凝视,用眼睛将汉白玉上雕刻的名字细细临摹了一遍。“陈苑和……”江俞轻轻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听起来是个平和又安详的名字,偏偏他心中却一点都不平和——因为他对这个名字没有熟悉感。戚柏宥没说话,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江俞。江俞从地上放着的花里取出一支,捏着碧绿的细梗,嘴角扯出一丝笑,道:“不好意思啊妈,其实我之前摔了一跤,然后不小心摔到脑袋失忆了,所以现在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也忘了今天是你的忌日。”他顿了顿,嬉皮笑脸地说:“下次、等下次我恢复记忆了一定补偿您,所以原谅我这次吧——就这么说定啦。”说完放下花,站起身,双手合十用力地鞠了一躬,继而抬头看了眼天空,大片乌云聚拢在头顶,压得空气无比沉闷,好像下一刻就要凝出水来,风更是带着无形的沉重感,顺着毛孔钻进骨髓,冷的身体都微微发抖,让江俞忍不住怀疑冬天是不是提前到来了。“先生,感觉快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江俞对这手哈了一口气,说道。戚柏宥神情复杂的凝视他半晌,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才低声道:“走吧。”与来时的安静不同,回去的路上江俞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来的不是陵园而是什么提神振奋的地方。窗外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打落在车窗上,温度舒适的空调将寒冷隔绝在外,玻璃浮出一层薄薄的雾气,江俞无聊的在上面画起了小人,画完后还扯着戚柏宥看,然后自顾自的在那儿对着小人傻乐。对于江俞这前后反差的状态,戚柏宥似乎并不觉得意外,他什么也没说,都随江俞去。车子行驶到了一半后,江俞就跟耗电过度最终电力不足的电池一样,终于不闹腾了,他呆呆坐在位置上望着车外飞驰而过的街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坐着。戚柏宥以前并没有陪着江俞来扫过墓,或者说每年扫墓江俞都是一个人偷偷去,他早上静悄悄的出门,再悄无声息的回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他为了隐瞒自己去扫墓,故意装出什么平静的模样,但演技太差,以至于把自以为的平静如常演过了头,反倒显得无比反常。那时候的江俞还以为戚柏宥什么也不知道,直到今年上半年清明节的时候,他因为工作而耽误了时间,路上又堵车,往日里都是早晨过来,那天硬是被拖到了下午。结果猝不及防的碰到了本不该在墓前的戚柏宥。他站在距离戚柏宥几米开外的远处,整个人被对方毫无征兆的出现钉在原地,一双无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如果靠近点看,会发现连瞳孔都缩了几分。戚柏宥见到对方的到来也是明显一愣,但他很快恢复过来,看了一眼自己搁在墓前的花,难得语塞到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江俞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实在笑不出来,因此破天荒头一次没有笑着走到戚柏宥面前,握紧手中带来的花,连梗上的细刺扎进皮肤里也没有感觉。“你怎么在这里?”他没有放下手中的花,而是率先干巴巴地询问对方意外的出现。戚柏宥张了张嘴,少见的在酝酿话语,半晌才淡淡回答:“路过,恰好来看看她。”江俞望着对方,忽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垂目看了一眼那束白嫩的花朵,问:“这花是你带来的吗?”迎接而来的却是一阵沉默,江俞没看戚柏宥,而是蹲下身,放下与地上那束一模一样的花朵,哑声道:“谢谢。”戚柏宥在一阵沉默后,语气分外沉重且郑重地对江俞说:“抱歉。”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擅自来探望江俞母亲的事情道歉,还是为其他而道歉。江俞的手指明显颤抖了下,眼底闪过一抹阴霾,继而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把自己调整回嬉皮笑脸的状态,说:“如果你知道的话就要告诉我啦,省的我每年都跟个傻子似得,以为自己完美的瞒天过海。”见戚柏宥没接话,他眼睛不禁暗了暗,接着半开玩笑地继续说:“你别是真的背着我偷笑我是个傻子吧?”江俞望着戚柏宥,声音忽然嘶哑起来,徒然降低几个度,又重复一遍,“你没有的,对吧?”一阵凝重的沉默过后,戚柏宥似乎伸手想碰江俞,但最终还是把手收回,他轻声道:“我没有。”闻言,江俞抿了抿唇,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低着头走进戚柏宥,主动伸手拉住对方,他的手冰冷一片,对方倒是难得微微发热,偏偏一冷一热两只手触碰到一起,愣是半点暖意都生出来。四月已经是春天了,可这一刻又冷的像回到无边的冬日。江俞咽了咽口水,良久,才轻声吐出一个谢谢,短短两个字,包含了许多说不出口的话与情绪,声音更是低的宛如深夜虫鸣,小到戚柏宥差点以为是自己听走耳。想不到的是江俞失忆后,这种失忆前用来掩藏自己的习惯居然给潜意识延续了下来,接下来整整一天,他整个人都乐颠颠的,吃饭吃的比以往都要多,话唠更是平时两倍有余,就连不怎么搭理的燕诗,也都硬是拉着人sao扰了好一会儿才放过。结果sao扰的时间长了,敏感度降低了不止一个度,连燕诗从头到尾都摆在脸上的欲言又止也没能察觉到。燕诗看了江俞良久,突然说:“江俞,我有个事情想问你。”江俞拆了根棒棒糖往嘴巴里一塞,顺手丢给燕诗一支,坐在沙发上点点头:“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燕诗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糖,捏住棍子转了转,发现是橙子味的。江俞没明白燕诗在说什么,他现在心情乱糟糟的,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思考,便咬着棒棒糖含糊地说:“有吗?我没什么印象,说不定是你在家里看过我的电视或者关于我的节目的呢?”“是吗?”燕诗难得没有黑脸反驳,而是一脸神游在外的模样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