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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人群走就对了。他淡定了,宁国长公主却淡定不了,一直频频的催促进城,她跟梅殷驸马的感情很好,梅殷对这位平易近人的公主妻子也十分敬爱,俩人可以说是举案齐眉的典范了。仪仗队和护送的人员,进了淮安城。武大紧绷了神经,让人不离文景辉牛车左右,他别看就带了一万人,但是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十个震天雷,一旦事情不对劲,直接炸开走人!至于宁国长公主?是三个人里最不用cao心的那个。“公主!公主您可来了!”梅殷的副将一见到宁国长公主,立刻就红了眼睛:“驸马、驸马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什么?”宁国长公主还没下车轿就一个踉跄:“到底是什么病?驸马他可还……?”还什么?还活着没?太犯忌讳,宁国长公主愣是咽了下去这最后的几个字。文景辉拎着药箱子下了牛车后,凑到了这俩人跟前:“先带我去看看病人,昏迷了两天两夜?可有发热吗?”“发热了,昨天晚上发热了!”副将赶紧看了文景辉一眼,又看向了宁国长公主。文景辉他不认识,也不敢随意让人进去。“文国公,麻烦您帮忙看看外子了。”能见到副将,而且副将也说是真的病重了,那就是真的了,这个时候宁国长公主恨不得将文国公往屋里扯,给驸马看病。“我们进去看一看梅总兵吧。”武大在一边却没放松警惕。万一是演戏呢?万一是想分开他们跟宁国长公主呢?没了宁国长公主这个护身符,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顾忌什么?“这两位是?”副将死守在门口,并没有动弹,而是看了看,来的人,他都不认识。“这位是文国公,这位是武国公。”宁国长公主介绍了一下,随后急切的道:“文国公乃是张三丰老神仙的关门弟子,医术通神,可起死回生,快带我们去见一见驸马。”第059章梅殷武大听到宁国长公主这么说,全身都戒备了起来,打手势让人准备好,一旦情况有变,不管他跟文国公在不在里头,让人立刻动手!他都打算好了,实在不行,就丢出手雷,拉着小大夫进空间里去!等外头炸完了,他们俩再出来!到时候屋子里的人都成了死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秘密!“没有太医吗?”另一个副将走了过来,一来就先找太医。全天下最好的大夫,都在太医院里待着呢!“我是太医黄荆,这位是我的师父,文国公。”黄荆挤了过来,刚才他让人将两车药材也都一起带了过来。这淮安城已经关闭城门三四天了,谁知道这城里头有没有药材?药材好不好用?还是自己带来的有保障。“文国公?”后来的副将,因为没听到刚才宁国长公主的话,对文景辉就有些审视的意思。“放肆!”宁国长公主生气了:“文国公,千万别跟他们计较,让开,我们要进去见驸马!”宁国长公主的意思,就是让人让开路,让他们进去看病人的看病人,看驸马的看驸马,看总兵的看总兵!先前的副将小声而快速的告诉后来的那位副将几句话,那位一听是两个国公,尤其其中一个还是张三丰老神仙的关门弟子,就真的一下子让开了路!“快请进!快请进!”这回也不堵门了,也不审视了,一脸虔诚的用看老天爷的眼神看着文景辉。文景辉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他那个便宜师傅在明朝人心目中的位置。梅殷是在总兵府,这可不是武大原来在北平戍边时候的总兵府,那个就是个废弃了的地方,现在这里,可是正儿八经的总兵府。梅殷是以驸马都尉、荣国公和总兵三重身份,坐镇其间。这里的一切都和他们那个总兵府不同,这里可是真真正正的总兵府!黄荆头一个就注意到了!不过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这一点,武大是全神贯注在防御上,一旦事发赶紧应对;宁国长公主连皇宫都经常出入,对这个总兵府根本看不上眼!小大夫?小大夫一进门,就先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很杂的药味。不禁微微皱眉。一般而言,成药方的药剂,熬出来的味道各有不同,文景辉因为体质早已经过空间灵水的洗礼,嗅觉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很敏锐。这空气里的药味不太对啊!太杂了!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药方。不是一个药方,那就是两个?还是三个?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发生武大臆想中的事情,就到了梅殷在这里的卧房。卧房里的药味更浓了一些。“这么大的药味?”黄荆也算是出师了,他一闻到这么大的药味,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而文景辉却是从药味里嗅出了一股腐败的味道。“驸马!”看到躺在卧室床上一动不动的梅殷,宁国长公主立刻慌神的跑了过去。“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谁见了都给她行礼。这就是皇亲国戚的好处,皇家血脉,尽管不招待见,可依然是天家贵胄,让人不得折腰。“免礼!”都坐到了驸马的床沿边上,宁国长公主看到梅殷还在喘气,脸色有些发红,还没死!这才松了口气,让众人免礼。其实人都跪下去磕了头喊了千岁,“免礼”这俩字儿说的有些晚……。“文国公……。”宁国长公主看向了文景辉。“长公主殿下不要着急,待为臣看一看驸马。”文景辉上前,将医药箱先丢给了黄荆。“麻烦文国公了。”宁国长公主起身,让出了地方给文景辉。武大一直离文景辉最近,其次是黄荆,然后才是宁国长公主和两位副将。文景辉没注意这则微妙的排序。上前看了看梅殷驸马,双颊酡红,抹了一把,有些低烧啊!一号脉,文景辉就是一惊!这是身体早有隐患,但是日夜思虑,这才让自己病倒了,病倒了好好养病也就罢了,偏偏这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文国公?”宁国长公主一看文景辉严肃的嫩脸,当下就心惊rou跳。“驸马一开始是不是就咳嗽?并没有发热?”文景辉没去搭理宁国长公主,而是问起了照顾驸马的副将和勤务兵。“是,一开始只是咳嗽,小的还去军医那里要了些秋梨膏给驸马冲水喝。”“后来可是咳嗽好了,却嗜睡?”“驸马原来殚精竭虑,后来皇上登基,心里一放松,的确休息的时间长了些。”文景辉笑了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能为生死不定的主帅说好话,这几个也是人才了。“驸马原来就有旧伤,只不过引而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