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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看着他,欲言又止。兰雪辞问:“人呢?”白青还尚未反应过来,竹沥便指了指屋子上方道:“人回来后便在屋顶一声不吭地坐着,谁劝也不肯下来。”闻言,兰雪辞皱了皱眉,“我去看看。”等到兰雪辞的身影消失在屋内,白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何人,他挠了挠头道:“少主,您可得好好安慰下人家。”宫姑娘真的看起来好伤心,连他都看着于心不忍。彼时,屋顶。少女抱着双膝坐在屋顶最高处,头顶清冷的月色缓缓投下,愈发显得那道单薄身影孤怜无依。“主子,夜凉了,我们先回屋好不好?”主子自回来后便一言不发地在屋顶上坐了整日,滴食未进。夜间气温低下,书珃如何劝都不肯回屋,不得已才回屋拿了件披风出来。书珃正想将手中的披风给她系上,绥晚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我就坐一会儿。”意思是,她不想穿那件披风。书珃只得拿着披风静静地站在一旁,可这个一会儿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坐着的人仍然没有起身回屋的迹象。夜间凉风渐起,书珃也渐渐觉着脸上肌肤丝丝寒意渗透冰凉。连她这个身怀内力之人都觉着冷,更何况没有内力护体还本就身子骨弱的绥晚。书珃劝道:“主子,就算您真的不回屋,把披风系上好不好?”坐着的人没有半分反应。书珃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屋顶之上突然出现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她犹如看到救星一般,急声唤道:“兰少主。”兰雪辞微微低头看着恍然失神的单薄少女,眉间紧拧,他从书珃手中拿过披风对她道:“去准备些热水。”“好。”书珃立即应下,她嘴笨劝不了自家主子不表示兰少主也劝不了,虽然这事她帮不上忙,但这些简单之事她还是可做的。她急忙翻下屋顶朝客栈后厨而去了。兰雪辞不是书珃,没她那么好说话,会因绥晚的几句话而觉着不忍心。他态度十分强硬地将披风披在了少女身后,绥晚这回也没抗拒,十分顺从地任由他系上了披风带子。整个过程,兰雪辞身上都在散着无数寒气。给她系好披风之后,兰雪辞仍觉着不满意,眉头一直都没舒缓下来过。他低头看着她冷声道:“宫绥晚。”绥晚仿佛没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的冷气,她裹紧了披风,低低唤道:“兰师兄。”她道:“兰师兄,我冷。”声音空旷幽远,仿若人的灵魂已经不在于此。那一刻,兰雪辞突然就软了心。他微微蹲下身,叹了口气才道:“冷难道不知晓回屋?”她没有说话。兰雪辞执起她的双手,掌心处的小手一片冰凉。他缓缓运起内力,待她的双手回温,才渐渐作罢。他把她两侧的披风拉了拉,又将人裹紧了些,右臂从她弯着的膝下一穿而过,将人抱了起来。绥晚乖巧地将脑袋靠入他的怀中,一言不发。兰雪辞抱着人才走到屋沿处,身子突然一怔。怀中的少女缩了缩身子,空灵的声音缓缓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响起,“内力可以给手取暖,回屋身子也会暖的。兰师兄,怎么办?”她道:“可我心冷。”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时也在想,容砚这样一个人到底好不好,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其实我觉得不好,这样好累。即便这个人真的很优秀,他什么都知晓,可他什么也不会告诉你,让你自己去猜测自己去痛苦。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他并不能和你感同身受。至于当初为什么会写这样的一个人,大概是一时脑抽?总有那么一个人啊,是你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人,是你想碰却怎么也不敢碰的那股执念。女主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吧,因为爱,所以才会更加胆怯,更加小心翼翼,怕轻轻一碰那个梦就碎了......今天突然接到老妹的电话,她说她想要给自己的男神打电话,可是她不敢,想让我给她加油打打气......突然间好像有些事就明白了,在明知道那个人是自己永远也没有可能的人,可是还是想要义无反顾地去靠近,大概真的是因为还年轻吧???年轻真好!!(笑哭)☆、第61章屋内,书珃给绥晚的身子回了暖,才出了房门。她端着水走了出来,对着门外站着的男子道:“兰少主。”“可有进食?”“吃了一些,便不肯再动了。”兰雪辞微微颔首,问她:“此刻可是歇下了?”她摇头:“在床上躺着,既不肯睡也什么都不愿意说。”闻言,兰雪辞微微蹙眉,叹了口气道:“我去和她谈谈。”夜里深静,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所不妥,其他男子她不一定放心,但兰雪辞她倒是放心得很。她也知晓兰雪辞对自家主子是有些不同,但他向来分寸分明,也从未越过雷矩一步,她倒不觉得他会对绥晚有着任何旖旎心思。书珃点了点头,便端着水自行离去了。兰雪辞走进屋内,床上的被褥平平坦坦地摊在榻间,隐约可见里头像是裹了个人形模样。他缓缓走近床边,只见被褥下的少女睁着双眼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头顶的床幔。“晚晚。”他轻声唤她,缓缓在床边坐下,只是蹙着的眉头怎么都凝解不开。闻声她微微侧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前的白衣男子,眸光黯然无光,恍若失了焦距。“晚晚。”他微微低下头,微凉的指尖触了触她的脸颊,似有在唤她回神之意。闻言,少女的神态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倏地,眼角就缓缓落下一滴泪来。她的面色无悲无喜,唇瓣发白,她道:“兰师兄,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了。”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在隐瞒他的消息,只是不想让她知晓这一残酷事实而已。兰雪辞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正想说些什么,只见她缓缓闭上了眼,她道:“兰师兄,我累了。”她很累了,不想再听到关于那人的任何消息。兰雪辞的唇动了动,终是把那些话重新咽了回去,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他道:“好,你好好歇息。”他才一转身,便被人立即抓住了手。她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道:“兰师兄,你能不走吗?”声音卑微而又恳求,细听之下,还能听出她声音里含着的颤意。其实,她很害怕,可她什么都不敢再多问,她怕自己听到那些关于他的事情她会完全崩溃。她只能紧紧攥住他的手,犹如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