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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言,唯有此人有此能耐。他名叫王骏卿,不过是个穷书生,以擅长仿造字画出名。”张公公随即接过孟广宾手上两张纸,交给了萧奕。萧奕接过一看,便问道:“此人莫非就是伪造赵王字迹之人?”“回禀陛下,微臣查过了,此人得了重病,这六个月来卧病在床,人事不省。是前几天遇到一个江湖郎中,才救得他苏醒,只因家中贫寒,他带病仿写字迹,便是为了皇榜的赏银。所以来时间上看,并不是他写的。”“那也难说得好,万一他提前写完,这才生病呢?否则怎么会这么凑巧,刚好病在这段时间。”“陛下英明,微臣确实无法审明此事,还望陛下决断。”“好,你且下去吧。”萧奕挥了挥手,孟广宾心中了然,就此告退。影卫无执见他走了,这才跳了进来。“回禀陛下,属下昨天跟着石缃,发现有人诛杀了孟大人派去跟踪的人。”“你说什么?”萧奕听得心惊,刚才孟广宾并无提及此事,如此看来,他是有意欺瞒了。“孟大人的人都被一队黑衣人杀了,属下本想保护石缃,谁知此事忽然传来一阵琴声。石缃听到琴声,便当场自尽,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哼,杀人灭口,真是很好。朕明白了,你且下去,这几天盯紧孟广宾。”影卫听了,便退了下去。张公公看萧奕神色,知道他在做一个重大决定,便也不敢出声,端着茶水在旁,也不敢献上。“张公公,着人拟旨,天下真有善仿字迹之人,故而小柳和司月房中的书信不能定赵王之罪。你让人去大理寺释放赵王,只说经大理寺查明,娇奴不过是失手落井,与他无关,放他回府去便可。朕现在要去未央宫一趟,摆架吧。”未央宫中,柳宸妃看着专心练字的萧云详,一脸怜爱,却不由得微微叹气。萧云详正专心写字,听得这声叹息,忙抬起头来,唤了一声:“母妃。”“云祥的字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柳宸妃笑着道。柳宸妃上去一看,但见纸上写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她心下一动,便问道:“云祥,你若不是皇子,便是出家做个道士,母妃也不阻拦你。”“现在便能。”萧云详说道。“你不懂事,这种话千万莫要再说。”“儿臣十六。”他的意思自然是年满十六,连娶妻都不算太早,不懂事一说,自然不能成立。柳宸妃轻声叹气,她只有这个儿子,偏偏自小孤僻,不与人多言,长大也是如此。那些个太医只说着是心病,非药石可救。这样的孩子,萧奕早已不放心上,哪怕不提,也无意传位。可是她不甘心,偏要争一争。无奈萧云详不懂她的苦心也罢了,还天天阻扰她。上次亲自食用下了七残香的果蔬,险些把她吓个半死。纵然如此,她也不舍得责怪这个儿子。然而她终究想和他好好沟通,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和认同。无奈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都是死心眼,天天谈这些老庄无为之道。柳宸妃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报说陛下驾到,连忙牵了萧云详的手出来迎接。萧奕从步辇上下来,却见萧云详的手上还沾了些墨汁,便笑道:“云祥,你又在写字了?都写些什么?让父皇看看。”萧奕说着,已经走了进来,里面的宫人听说,连忙呈上刚才他写的那幅字。萧奕看了,不由得笑起来:“云祥的字果然是越写越好,当年王扶称你是书画奇才,父皇还当他是夸赞之词,如今看来,倒是朕小觑了你。”萧云详听了,便回道:“字无高下,唯心有别。”“哈哈哈,这话说的,颇有些参禅悟道之意。你是皇子,能持有无为之念,固然是好,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无为,偏偏有人就爱兴风作浪,你又能如何呢?”柳宸妃在旁,听得心惊,知他意有所指,但自信没有什么把柄落下,但也面不改色。萧云详回道:“儿臣求一事。”萧奕问:“你鲜少开口求什么,说吧,什么事?”“儿臣想尽早搬入梁王府。”“哦?这是儿大不中留还是你想搬去个没风浪的地方啊?”“风浪在心。”萧奕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对,风浪在心,搬去那里都没用的。风若大了,树终究会被波及。朕让人赶工兴建,准你年后搬入可好?”“谢父皇!”萧云详叩头道。萧奕略坐了坐,便起身而去。柳宸妃见他离开,便转头看向爱子,问道:“云祥,难道你想逼死母妃吗?”萧云详没有应声,只是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这才回房练字去了。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的雪见草是瞎起的名字,没想到真有这个草药,而且用途根本不是疗伤,实力尴尬。第35章第35章萧诚刚出牢门,就见赵王府的人守在外面等着,他坐入轿中,闷声不语。一行人回到赵王府,顾晶华早在门口守候多时。两人携手入内,却见顾晶华屏退了众人,说道:“王爷,你受苦了。是妾身无用,想不出办法救你。”“王妃在这里想必也不好过,但你这么郑重其事,纠结是怎么了?”顾晶华说道:“现下有两件事告诉王爷,需要尽快处理。不久前,有一白衣剑客昏倒在破庙中,有人路过,发现他身上有我们赵王府的令牌,便送了来。但我问遍众人,都不识他,只有你的亲随说他曾经在城外救过王爷一命,我不敢留他在赵王府,怕惹出事来,便安置在将军府。最近爹爹已经去了滇国战场,府中无人,唯有青墨meimei孀居,也是不妥。”萧诚听了,便知是秦信,他心中惊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便点了点头说道:“等我稍歇一日,明天去会他,或留或放,有个说法。那第二件事呢?”顾晶华随即把寇朝铭被发配边关一事说了出来,听得萧诚连连皱眉。他心中不由得起疑,怎么这么刚好,寇鹏会当街与萧谅起了冲突,还出言不逊当街毙命,可是父皇不曾责怪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治寇朝铭的罪?照理,萧谅应该知道他是自己的心腹,以二人的交情,断然会为之求情才对。何况当街杀人也不是萧谅一向的作风,难道他当真如此记恨我利用他陷害萧诤之事?如此看来,日后怕是要留个心眼,不能再信他了。不过想到自己如此利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