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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据说是来自虫族的从属习性。但因为作为中枢的人,大脑会受到无法挽回的创伤,所以这个控制方式的争议一直很大,卫圻并没有听说它投入使用的消息。但显然,赫拉家并不在意这些。至于卢谦和为什么会有这个下场?卫圻想,十之八九是因为之前治疗“失败”的缘故。卫圻厌恶卢谦和,毋庸置疑。但是卫圻看到卢谦和的这个惨状,却也并不觉得痛快。这个地下城,从头到尾,都充斥着一种疯狂的思想——把人不当人。卫圻实在无法从这样的恶趣味中,抽取报复的快感。相反的,卫圻的心情现在糟透了。卫圻看向塞恩少将,问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塞恩少将的眸色很沉,他看了远处的卢谦和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塞恩少将打开卫圻和自己的终端,开启了录像模式。他说道:“我们需要证据。我去叫醒他。”卫圻看着因坍塌而出现的直径两百米的空洞,皱眉道:“怎么过去?”塞恩少将指了指远处还没完全断开的回廊:“走那里。”卫圻看了眼那回廊,至少有二十米的断裂。断裂处没有任何的残余结构支撑,要过去也不容易。塞恩少将:“你待在……”“我跟你一起。”卫圻打断塞恩少将的话。卫圻从背包里拿出绳子,然后把背包带子在身上缠紧了一些,看向塞恩少将:“要叫醒他,我比你更合适。”塞恩少将看了卫圻一眼,然后他一手按住卫圻的后脑,在卫圻的发顶用力亲了一下:“好。”两人从通道中走出来,小心地沿着回廊朝前走去。到了断裂处,塞恩少将把绳索一头系在墙壁的一截断裂钢筋上,固定住。然后他把绳索的另一头拿在手上,打算自己先过去搭上绳梯。塞恩少将目测了一下回廊断裂的长度,然后他退后了几步,身体周围凝聚起了薄薄的一层水雾。接着,塞恩少将猛地加速冲出。塞恩少将贴着洞壁飞奔,手掌飞快在洞壁上拍着。他的手掌拍过的地方,水汽凝结成冰,形成了一块块巴掌大的厚冰踏板——冰块凝结的位置,都是残留在洞壁上的钢筋柱子,非常稳固。转眼之间,塞恩少将已经稳稳落在回廊另一头。塞恩少将把绳索在那头绑好,卫圻便攀这绳索,踩着厚冰的踏板往对面移动。卫圻移动的时候,塞恩少将的双手一直无意识地伸出,好像在护着卫圻一样——虽然卫圻有前世的训练基础,但他现在的身体太弱,力气也不足。等卫圻安全抵达,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塞恩少将拥抱了卫圻一下,然后两人就朝着卢谦和的中控台走去。这一截回廊都是完好的,由于中控台原本是嵌在洞壁中的,回廊刚好在它跟前,倒省了卫圻他们设法靠近的功夫。到了跟前,卫圻越发觉得里边的卢谦和惨不忍睹。他双目呆滞,瞳孔涣散,如果不是呼吸尚在,简直像个死人。卫圻看了塞恩少将一眼。塞恩少将抽出靴刀,附着上一层精神力,延出掌长的刃尖。塞恩少将对卫圻点点头。卫圻便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伸手按在了玻璃罩上。卫圻的精神触丝伸出,两只胖耳朵沿着卫圻的手臂,直接穿透玻璃罩,伸到了卢谦和的跟前。它们先是绕着卢谦和的脑袋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胖耳朵的尖端分化出了细小的一根,沿着卢谦和头罩上的的一根细管,侵入了卢谦和的大脑。那个头罩本就是用来强制打开精神壁垒的,所以卫圻侵入得轻而易举。并且因为卢谦和现在被控制的状态,卫圻读取他的记忆也是手到擒来。五分钟后,卫圻找到了他需要的信息。同时卫圻愕然于卢谦和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也难怪他会落得这个下场。和赫拉家相关的记忆,从三十年前就开始了——卢谦和并不是他看上去的那么年轻,他已经快六十岁了——他的记忆里,有黑月事件的信息,也有塞恩家的药的信息,还有这个地下城的事情,以及老麦克的一些“生意”。卫圻越看越心惊,就在他要进一步读取的时候,那意识乱流却倏然反抗起来,以一种自毁式的行为反扑卫圻。卫圻不敢停留,卢谦和可以不要命,但他却惜命。卫圻离开了卢谦和的意识云,收回精神触丝之后,他看到了玻璃罩里的卢谦和,正转头看着他——身边的塞恩少将。卫圻:“……”卢谦和看来已经完全清醒,但是额角暴跳的青筋显示他现在并不好受——他在跟那些机器争夺这个意识云的主控权。卢谦和的眼中是狂热的迷恋,他的嘴巴翕合,从玻璃罩里传出沙哑的古怪声音:“我知道你会来的,你是我创造的塞恩啊,我是你的创世主,你是——”“砰!”卫圻一拳砸在玻璃罩上,打断了卢谦和的疯言疯语。卫圻冷漠地看着卢谦和,眼中满是鄙夷和嫌恶:“你现在就像是臭水沟里泡胀的老鼠,从你嘴里叫出他的名字,都是在辱没他。”塞恩少将的眉头微动,面上依旧冷若冰霜。卢谦和现在的精神状态本就不稳,此时听了卫圻的话,简直要疯了:“是你,你装的,你害了我!”卫圻:“是啊。”塞恩少将:“……”卢谦和嘶吼一声,他目眦欲裂,想要扑过来。奈何他的身体被铁板固定,根本无法动弹。卫圻冷漠地看着他:“我看到了你的记忆,我知道了黑月事件的真相,告诉——”“哈哈哈!”卢谦和突然狂笑起来,但他的身体受到限制,笑容像是在抽搐,“塞恩,你看到了吧,看到你的母亲了吧!哈哈哈哈。”塞恩少将的瞳孔猛缩,靴刀猛地刺向那玻璃罩。精神力凝成的刀刃没过玻璃罩,在卢谦和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鲜血淌过卢谦和的眼角。卢谦和表情怔忪,一脸绝望又凄惨的模样看着塞恩少将。好像塞恩少将对他动手这件事,比他受伤更让他无法接受。卫圻:“……”卢谦和悲痛绝望之后,突然又“吭哧”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狂笑一阵之后,卢谦和转头看向塞恩少将,他的眼神中满是恶毒。卫圻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就听卢谦和用一种蛊惑的声音说道:“塞恩,你知道吗?其实你的父亲也还——”“砰!”卢谦和的话音未落,卫圻一掌击在玻璃罩上,精神触丝瞬间刺出,以雷霆之势将卢谦和的意识云瞬间摧毁。卢谦和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抽搐了几下,然后他的呼吸停止,脑袋往旁边一歪,耷拉了下去。不过因为背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