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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个应该跟我,嗯,有关。”塞恩少将知道卫圻说的是他上辈子的死亡。塞恩少将却还是有些担心:“那就等它醒了,一定要问清楚。”卫圻点头:“那是一定的。不过先回圣星也好,那些蒲梗草也要跟罗蒙蒙一起看看。”卫圻说到这里不由皱眉——卢谦和的记忆有断层和空白,他的大脑或许在被作为中控系统的时候,被清洗过,并不完整。连带以前关于药物的记忆全部消失了。但是,无论如何,有了蒲梗草样本,他一定能找出解药。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星舰外头。他们的营地所在的是一片草原上,一眼就能看尽周围情况。告别仪式是在营地外围的一小片空地举行。那里已经挖了一个坑,旁边站了不少人,罗鸣几人就在其中。卫圻注意到罗鸣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士兵狗牌。罗鸣之前脖子上是没有这个的,而且卫圻注意到了那个牌子上的名字长度,显然写的并不是“罗鸣”。“哟,醒了啊。”罗鸣抬手跟卫圻打招呼,一口大白牙还是那么闪人眼睛,“我本来还说找你算账的,给我塞那罐子地下,弄得我醒过来还以为自己要被炖了呢。不过一上来,听到你昏迷了几天了都。算了,原谅你了。”卫圻:“……”罗鸣:“过来吧,站这儿。都不认识,但也就咱们能送送他们了。”塞恩少将带着卫圻走过去,站到了坑边。眼前的这个坑一米见方,有三米左右的深度。坑里有很多东西,都是一些衣物,染血的、残破的……阿曼达站在一边,递给了卫圻一朵从废城里找来的红色蔷薇:“这些大多都是几十年前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能成为证据,也无法追寻主人是谁,所以才会被葬在这里。仪式开始,旁边有一个士兵念诵着不知哪个宗教的经文,语调低沉缓慢,像是说给灵魂的呓语。卫圻闭上了眼睛,尽管没有共感,但是他依旧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情绪,带着呛人的沧桑味道,在空气中慢慢消散。当那个士兵的声音结束,大家都将手里的花抛下,火红的蔷薇如雨落下,替代了发黑的血迹。仪式结束后,土坑被填埋严实,上面嵌了一块方正的岩石。岩石上面没有刻任何名字,只有一个帝国军的军徽。参加仪式的人陆续离开,但是罗鸣一直没有动,卫圻也没有离开。到最后,墓碑边只剩下四人还站在跟前。罗鸣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转头看向卫圻,神色异常严肃:“我听少将说你读取了一个人的记忆,你知道下面发生过什么,是吗?”卫圻点点头,他现在已经看清了罗鸣脖子上的狗牌。这个狗牌显然是从地下城找到的,而罗鸣会把它戴着,可想而知,它的主人对罗鸣来说,一定是不一样的存在。卫圻不敢去细想。卫圻斟酌了一下要怎样开口,过了几秒,才说道:“最初的时候,这个地下城是为了实验‘中控系统’的。就是曾经饱受争议的‘一人军队’。这个实验需要大量精神力强大的哨兵,但是精神力强大的哨兵并不好控制。于是他们就用了药物,那种药能削弱人的自我意识,保留强悍的精神力,让哨兵们成为接收体。但是后来,实验出了问题,哨兵们逐渐发生了异变,这种异变是无法逆转的。就是我们看到的‘虫族’。”“那个中控系统的实验并没成功,但是失败诞生的‘虫族’,让他们看到了另外的契机。最后这里就成了意识云的食材加工厂。那些‘虫族’负责搬运尸体、食材。但是那种异变是一直没有停止的,‘虫族’会变得越来越脆弱,直到大脑被异化,就无法再使用了。为了维持一定的食材生产量,所以他们会定期找来足够数量的哨兵。”罗鸣的拳头捏得很紧,他的呼吸急喘,但最后他又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了回去。罗鸣转头看着卫圻,问道:“我会留在这里找到足够证据的,你们会把弄出这些东西的混蛋,都给抓住,对不对?”卫圻用力点头:“一定会的。”罗鸣抹了把脸,咧嘴笑了下:“行,听说你们下午要走,我也不来送你们了。等我们这边弄完了,再来找你。”“嗯。”卫圻点点头,目送罗鸣大步又朝地下城入口走去。塞恩少将轻轻拍了拍卫圻的肩,无声地安慰他。卫圻深呼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大家都是心口淌着血的,他难受,那他们就比他难受一百倍。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把在卢谦和记忆里看到的,事无巨细地告诉阿曼达跟塞恩少将。“我再给你们说说我看到的吧。”卫圻看向旁边两人,叹道,“不过可惜的是,卢谦和的记忆被破坏过,很多都是零碎的。”阿曼达的眼中满是燃烧的火焰:“没关系,现在我们找到的,已经比我们以往期盼的多多了。”这一次,那些人一定会为他们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第67章绿唧唧鬼半京卫圻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自己看到的信息都告诉阿曼达,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才和塞恩少将一起返航。他们坐的不是阿曼达的星舰,而是充能后的机甲。虽然看着非常小巧,但是内里却五脏俱全,还不用他们自己驾驶。离开了N星,卫圻感觉到一直萦绕着他的那种悲怆情绪也随之减淡。但是他知道,在N星看到的一切,他恐怕一辈子也忘不了。“呼……”卫圻看着逐渐变成一颗星子的圣星长吁了一口气,回过头,发现塞恩少将已经去厨房准备晚餐了。卫圻沉吟了一下,对着虚空叫道:“桃桃。”S机甲是有自己的光脑智能的,梼杌以前是因为自身不稳定才需要机甲作容器,现在则只有需要作战的时候才会取代机甲智脑。显然,这会是并不需要作战的。梼杌从地板下钻出来。它蔫哒哒的,周身又笼上了薄薄的一层黑雾。它出现后就趴在地上,一点儿没有以往的活泼。卫圻对梼杌的状态毫不意外,他蹲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梼杌的鬃毛,叹道:“你家爹真是个驴脾气。”塞恩少将从看到他母亲的那一瞬起,精神就变得极为不稳定,他的意识云里的伤痕也重新被撕裂。但是塞恩少将却一点告诉卫圻的意思都没有,更别说主动提出让卫圻给他治疗。这倒不是塞恩少将固执或者怎样,卫圻能感受到,塞恩少将是在用这种自虐的方式惩罚他自己——或许是为了以毒攻毒地缓解心里的痛苦,或许是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梼杌不懂什么叫驴脾气,只从喉咙里“呜呜”地叫着。卫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