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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却坐在离我隔了有两三个人的位置。再看慕容暮,端坐正主位置,坐的更远。慕容暮摆摆手,身后的小厮下去传菜了。没人说话,气氛尴尬。我只能假装喝水。喝完一杯身后的丫鬟就过来再倒一杯,继续喝,还倒……不一会儿我都快被水灌饱了。五杯茶水下肚,赫北堂终于出声了,他先是轻咳一声,继而道,“暮哥,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苏千云苏姑娘。”嘿嘿,没想到赫老哥常跟王爷提我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偷偷观察慕容暮,见他正凝视着打量我,然后点了点头。他不说话,我便朝他咧着嘴笑了笑,标准八颗牙!结果他竟然扭头不看我了。尴尬!凉菜上了。接着不一会儿热菜也上来了。十年过去了,慕容暮再开口,“吃吧。不必拘礼。”见他俩都动了筷子,我才举起筷子夹菜。一桌子的菜,远处的够不着,只能夹眼前的三道菜。我悻悻的想着,大户人家哪里好?吃个饭都不能敞开肚皮。桌子上的气氛也很诡异,安静的有些可怕,放个蔫屁都能听到响。尴尬症晚期的我有点按捺不住了,轻咳了一声。没人理我。再咳。加重了声音再再咳,赫北堂扭头迅速扫了我一眼,我还没来得及朝他挤眉弄眼发射信号,他就转身低头继续专注的吃菜,好像碗里盛了金子一样舍不得抬眼。我气愤,抬脚想在桌下踹他,够不着!这具身子怎地如此腿短!?我泄气的扒拉着饭菜,想说吃饱了,可是偷瞄着对面的慕容暮,他还在慢条斯理的嚼着,身后的丫鬟还伺候着给他夹了远处够不到的菜。我捶胸,做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好容易把这顿“哑巴餐”吃完了,慕容大哥带着我们换了一处地方坐。落座打量,原来是另一间“会议室”。丫鬟上茶,我实在喝不下了,饭前喝太多,我想上茅房……赫北堂端着茶杯,对慕容暮道:“最近可有去闫将军府上?”慕容暮点头,“去过。皇兄赏罚后第二天便去了,闫将军被挫的无从遁形。”赫北堂也点头,“与暮哥猜想一般,如此便可安心了。”我面无表情,本来练舞的体型就要比一般人端正,此刻腰板更是挺的像棵小松树似的。想咳不敢咳,想说又不敢说。努力做好隐形人。“暮哥接下来如何打算?”……我轻轻叹气,心想要是没我什么事能让我先出个恭么?慕容暮似是突然注意到了我,朝赫北堂递了一个眼神,继而朝我问道:“听闻苏姑娘故事讲的很好。此刻可有什么好听好玩的故事供我们茶余饭后解闷的?”瞧瞧,我讲的就得是解闷的故事吗?老子也会讲军事讲历史讲智谋故事好吗!(你确定?)“那要看王爷爱听什么故事呀。”我媚然一笑,眯着眼睛看着他。慕容暮依旧面无表情,“哦?姑娘都会讲些什么?”“传奇故事,历史故事,童话故事,言情故事,生活小窍门!”我报幕一般答道。“噗。”赫北堂笑的差点喷了。我白眼他,能不能别在关键时刻拆台?赫北堂笑问我,“何为生活小窍门?”“教你如何去茶渍,如何去污渍。茅厕异味怎么除?天冷衣服怎么加?出门在外没有指南针如何辨别方向?这些就是生活小窍门。”其实我一个都不知道。慕容暮难得的嘴角一勾,似是想笑,虽没笑出来,但是他这个样子却迷人了不少。他幽深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儿,转头向赫北堂道:“确是个有些意思的小丫头。”我扬头,心想你不看看赫北堂花了多少银子挖我过来的,不给人家报销,捧捧场也行吧。赫北堂附和,“她也就上下这一张嘴厉害。”我瞪他,你忘了我的舞技?“即是如此,”慕容暮点头“那便捡个擅长的说罢。”赫北堂从腰中抽出折扇,微闭着眼睛轻靠着椅子。我知每逢他这个动作就是准备好要听故事了,略一思忖,心里有数,便开口道:“那我就讲个隋唐演义吧。”隋唐历史算是我记得最清最全的历史了。对慕容暮这种人来说,讲历史恐怕才能投他所好。我整理语言,从隋末说起,说起隋炀帝的昏庸无道,说起他为享乐开凿了运河,说起那个年代英雄辈出……说的我口干舌燥,忘了尿急举着茶杯不顾形象一通饮。也不知说了多久,无意间一转身看到窗外的天色,这才收了嘴,道:“哎呀,什么时辰了?会不会耽误王爷歇息?”慕容暮一副从故事中惊醒的模样,抬头望了望窗外,点头,“有些晚了。苏姑娘果然是说书的好材料。”汗,我的身份明明是舞女!赫北堂摇着扇子,笑着对慕容暮道:“如何啊暮哥?我说这丫头有点能耐吧?今后就留在你府上给你解闷吧!哈哈哈。”我听着这话怎么像留了个宠物在王府?慕容暮脸上神色无常,依旧冷淡,话里的语气却温和太多,“好。那就先留苏姑娘在我这里住几日。”我觉着自己得表示点什么,张口道:“王爷想听啥,我随叫随到。”话音刚落,赫北堂立即瞪了我一眼,训斥道:“云儿,怎地没大没小的?”我挠头,一脸问号。我说错什么了?慕容暮端着架子坐在那喝茶不语。赫北堂再瞪我,我不解:“我怎么了?”赫北堂小声提醒:“要说‘民女’。”我生气,老子从进门一直自称“我”,你怎么不早提醒?故事听完了听美了现在想起来挑我错了?过河拆桥。“算了。”慕容暮站起身,“苏姑娘年纪还小,让她随意些吧。时候不早了,我也去歇着了。”我嗤鼻,这个慕容暮真不愧是个王爷,满满的装腔作势,说话总爱打官腔。赫北堂这种性格的人竟然和他朋友多年,不可思议。☆、4.聊斋慕容暮拨了两个丫鬟给我。懒惰的堕落之魂占了上风,对他的不满之意迅速消散殆尽。秋鸿炼影是两个如花似玉水水嫩嫩的姑娘,问起年龄时两人异口同声:“奴婢今年十五。”妈呀,比我还小一岁。结果我比想象中适应的更快,理所当然的由着她俩给我梳头叠被。堕落,真的是太堕落了。住在慕容王爷府上五天了,正主却从未露过面,自从说书后的那夜,慕容暮就像人间蒸发。我也落得清净,带着秋鸿炼影这看看那转转的。有天我问府上有没有什么可玩的,炼影不知从何处拿了一副木片牌,这不是我发明的“扑克”嘛!炼影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特别好看:“姑娘,咱们来斗地主。”我倒!怎么人人都会斗地主?问了才知道原来木片牌已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