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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又到房间把家里的照片拿出来,一一讲给刘封听照片里的故事。“这是我孙女长得可漂亮了,这是大孙子,在国外上学,我都两年没见他了!这是我老伴,狠心的一人走了……”刘封陪着老人看完所有的照片。“奶奶,等会东西我提回去,你不要买了。”刘封注意到老人家里堆放了好多类似的产品,心里想骂人。“怎么了?怎么又不卖给我了?”见老人急了刘封忙解释,“奶奶这东西不值这个价钱,太贵了不划算,奶奶想买以后到药店买,便宜。”“值得值得。”老人过去打开纪念币的箱子,“我老伴是当兵的,他最是喜欢这些。”老人一个个拿起看,又小心放回去,“明日我就给他带去,小刘,你可不能反悔。”刘封看着窗外倒退的建筑愣神,被手机短信提示声拉回神。【钱收到了吗?】【嗯。】老人拿钱都没避讳刘封,这实在是让刘封担心不已,再三嘱咐她别买东西,不要带陌生人回家,回想到这颇为讽刺,自己不就是卖产品的陌生人。到了公司,把钱交上去,刘封背起包,“我今天下午的车,所以提前先走了。”“行,去吧去吧!”可能是刘封帮他们销出一单,答应很是爽快。刘封背着包在街上溜达,看到附近好多发传单的人,让人心底发冷的是外表看起来如此庄严的建筑里头竟然有十多家专找老人卖保健品的公司。“都是他妈的骗子。”这次的“学习”让刘封也终于知道了十几年前发生在刘璃庄的一件事。那是冬天,他们庄里头来了一家公司说是做产品宣传的,凡事听产品讲解的都可以免费领东西,在再后来是交钱听课领东西但第二天会还给你。一开始大家都不信,他们村里的主任就说真的他都交钱了,能免费领好多东西第二天钱还给你。听主任都这么说,于是他妈及村里大部分人都交了十元,第二天也确实还给他们,再者交是二十、三十等。直到一人一次交了一百,在第二天去领钱发现人都不见了,这时大家才惊觉被骗,这是村里一个主任带来的,现在人走了大家都去找他。那主任说自己也被骗了。听他这么说大家根本不相信,但是又有没确切证据证明对方就是和他一伙的,大家只好报警,警察来了也没个所以然,最后大家只能认栽。这事还是刘封小学时发生的,要不是这次到这来所谓的学习,刘封还想不到。那时钱还是很有价值,他妈包粽子材料都是自己家买的,包好卖给人家也才七毛一个,这一下被骗了一百,她妈心疼的偷偷掉眼泪。回来就辞职,这是刘封这一刻的想法。到了宿舍,刘封疲惫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最近几天睡眠不足导致太阳xue一跳一跳的疼,手机定上闹钟,刘封迷迷糊糊睡着。做梦梦到他妈提着药品过来找他,说要给他给他爸寄几瓶;一会他被车站给扣了不让走,说是犯了法;一会有是他妈在家被人骗了钱,要死要活。梦的乱七八糟,越睡越累。刘封抢到了回家的车票,今个一早就起来赶车。N市高校比较多,一到放假车站人满为患,刘封终于挤到自己的座位,放下包,整理好坐下,给刘蕙发短信,问问她现在到哪了。家里距离车站停的的地方不近,二人商量好一起到车站下车,到时他爸也好接人。家里正在农忙,今年大豆熟的早,刘向东开着车把一双儿女接到家后,喝了一气凉水继续到田里收大豆。这几日太阳大,熟透的大豆容易炸裂,所以都是选择早上或者下午下了露水后,这样不干的掉豆粒。刘蕙到家就开始收拾东西,该洗的洗该唰的给唰了,刘封换下衣服,找来一双套袖,从旁边拿起一把镰刀就下了田帮忙。三人一直忙到月亮升起才回来吃饭,各个灰头灰脸,一盆水洗的黑漆漆,连续换了三盆才洗干净。吃了晚饭,刘向东夫妇歇了一会要下田继续,刘封要去没让他去,等第二天一早刘封醒来,他爸妈已经下田了。刘蕙正在收拾饭菜篮子让她哥带田去,刘封洗漱好自己吃了几口饭,提起饭盒拿着镰刀也下了田。草丛都是露水,太阳刚冒头,有些闷热。“爸,妈,吃饭。”刘封带上套袖接着二人的位置继续割。“今年收成不好,看着怪多都没结多少粮食,”刘向东咬着饼子看一小堆一小堆的豆杆叹气。“雨水太多了,只长藤,你又种的密了些。”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言吃完饼子喝了口水,待歇息过来二人起身继续,要不等会太阳上来又割不得。一连忙了三天,才割完,刘封的腰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刘蕙今天下午的车,刘向东骑车送他。"向东哥?向东哥可在家。”刘封听到动静忙出来,“我爸出去了。”来人手里拿着本子、笔,“舍是回来?”“应该要一会,他去送我妹坐车去了。”“哦,这样,你跟你爸说,这化肥、磷肥的钱该给了,最近厂家促的急,不给不行,我明天再过来一趟。”待人走后,刘封转身到后院,看到院子里十多袋的复合肥料,一千多块,听他爸估计今年大豆最多也就卖个六千。为了帮家里分担些,刘封买的是晚上的车票,在收拾东西时东头的刘二爷到他家,手里提着东西。“我听丫(许阁昊母亲乳名)说封子也在N市,让封子带点东西去不知可成?”“成、成,这点又不费事。”刘向东把人请到。“封子?”“哎。”“你二爷爷给你姑要带些东西,你过来给装上。”刘封接过,有几小包大蒜,干辣椒,干豆角等,发最后还有一瓶蚕豆酱,刘封用袋子裹了几层才放进包里。“爸,咱家是不是没钱了?”“啥?”刘封看着身前骑车的人,“下午卖肥料的人来家要钱。”“没事,我再给他说说,等豆子卖了就给他。”刘封沉默,听他妈说他奶奶这半年到县里检查加上拿药花了好几万,现在家里真的缺钱他却帮不上忙,心里甭提多难受。有偿赶上地铁末班车刘封到了住处,拿出钥匙拧了几下门未开。手里东西都放在地上,打开手机照明灯,刘封仔细的开锁,反复几次,确定这门是从里头反锁了。“嘭嘭嘭……嘭嘭嘭……嘭嘭……”敲了一阵也没反应。“狗日的!”刘封气的狠踹门,没动静就一直踹。“隔壁的干嘛呢!”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