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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十二年,我呢?才准备了五年。”“那臣弟该如何向群臣、向天下黎庶交代?”宗恒真的吼出来了,“他们问,皇帝去哪儿了,臣弟该怎么回答”“你可以说……嗯,对了你就说,我去仙山炼丹去了,咦?你看,那边的万历皇帝罢朝三十年,地球不也照样转么?有他垫底,我不怕。”“你这样子比人家炼丹又能强多少啊”宗恒气糊涂了,连敬语都忘了用。宗恪眨巴眨巴眼睛:“比他强很多。我可是认认真真的在过日子。他除了折腾出一堆剧毒重金属来,还有什么收获?”“但是你的人不见了呀人家好歹还坐在炼丹房里呢”宗恪仰头望望天:“……你要是不嫌麻烦,给我办个葬礼也可以的。”宗恪最近,心情真是从未有过的好,对宗恒也是一副“我不计前嫌了,我宽宏大量,算你还是我兄弟好了”的态度,但他越是这样,宗恒就越是崩溃,他当然知道宗恪在那儿瞎高兴什么。因此,这位赵王平生第一次,有了想一脚踹死皇帝的念头。“那好,办葬礼”宗恒点头冷笑,“敢问陛下,大行皇帝的棺椁又在何处?”宗恪苦笑:“我说,你还是我兄弟不是?怎么说话这么恶毒?”宗恒强压住怒火,他渐渐想起这段时间宗恪突然的发狂工作,宫里都说皇帝这一两个月来,处理政务昼夜不停,那种姿态,就好像要将积压了几年的任务一次性完成,之前他还以为,宗恪是为了挽回之前生病耽误下的事情,现在宗恒才算明白了,原来他是在提前解决麻烦。“而且说真的,玚儿如今的处境,真是比我当时强百倍了。”宗恪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晋王的麻烦我给他解决了,太后的势力我也给他扫清了,朝堂如今又没有柴仕焱那样的顾命大臣,更不需要他东征西降到处打仗,文有周朝宗,柳秉钧,罗定镛,武有你和井遥、姜啸之——你瞧瞧我给他留下的这些英才,你再瞧瞧老头子当年给我留下的那群祸害,真是没的比呀哼我当年,要是有他现在这么多优势,睡着了都要乐醒了呢。”尽管知道宗恪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宗恒却依然很生气。“可是玚儿不比皇兄当年。”宗恒压住怒气说,“玚儿身有残疾,难道皇兄忘记了么?”宗恪想了半天,才悠悠说道:“如果他注定坐不得这皇位,我就是留在这儿,再帮他八十年,也是无用。”听到宗恪这么说,宗恒心中一沉,他知道,宗恪已经下定决心了。一旦宗恪下定决心,这件事就算无法挽回了。宗恒不由极度沮丧,他沮丧得甚至都懒得搭理宗恪了。偏偏宗恪还拉着他,要和他商量关于如何传输紧急情报的事,按照他的话来说,只可惜两个世界之间没有基站,不然要是一个电话就能联系,那该多方便啊。宗恒兴致索然,他一点都不想讨论这种问题,于是说:“皇兄要走就请自便,又何必cao心这些?”宗恪听出堂弟说的是气话,他没有反驳,走回到椅子跟前,坐下来。“宗恒,你有没有想过,这就是我的命运?”他扬着脸,望着宗恒,“当初你自以为找到了办法,控制了大局的走向,只要瞒着我把事儿办了,一切就都万无一失了。现在你也明白自己当初想错了。既如此,为什么还要试图去扭转局势呢?人是无法控制一切的,难道前面的事情,没有给过你丝毫教训?”宗恒被他说得一时无语,他的头脑也忽然安静下来。第一百一十三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掰我,更不要试图改变不可改变的事。”宗恪盯着他,“想想你自己,想想你的那位夫人,这么些年,我可曾掰过你们俩?为什么你可以成日和你老婆守在一块儿,却不让我这么做?”他这句话,让宗恒做声不得,他还真是无法反驳宗恪的话“让阮沅来这里,我就得死;不让我见她,我在这宫里也呆不下去。”宗恪说得脸上自自然然,“我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随意胡闹。我知道自己即将承担什么样的责任,甚至日后,史书又将如何评价我……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考虑过么?”“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么?”宗恒低声说。但是,确实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之前那几条施过术的狩冥之蛇被崔玖带回了楚州,尽管它们被药物催吐,已经把阮沅的七魄吐入了宗恪的身体里,但总还是会剩下一点难以消除的气息。崔玖到家后,将家族中几位医术高超的元老请来,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也坦言了自己的困惑。元老们一听,也来了兴趣,他们用各种药物,仔细研究那几条曾吸入阮沅魂魄的蛇,检查它们体内的残余,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最终得出了结论:阮沅的元魂早就消散,这不是魂魄,而是极为罕见的蛊毒。含着宗恪带毒魂魄的蛇,之所以会这么喜欢这种蛊毒,推理的结果只有一个:这两种蛊毒,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早年在阮沅魂魄里种下蛊毒的,就是借用双喜尸身来给宗恪下毒的那个人。这种蛊毒之所以如此罕见,带着高超的伪装性,骗过了无比敏感的狩冥之蛇,自然是因为始作俑者本身的特殊:他应该不是正常的人类。接下来,联想到宗恪的各种敌人,以及考虑到,阮沅和崔玖提过她与林展鸿夫妇关系亲密……种种线索加在一起,嫌犯的身份简直如白纸黑字,写在了崔家医生们的眼前。这个人,就是云舫之的侄女云敏——那个因为受罚而丧失了人类本质的“非人”。崔玖回宫后,宗恒也曾和她认真讨论过,他说,既然阮沅的魂魄是补进来的,那么,拿掉它,再重新换一份,可以不可以呢?崔玖否定了他这个提议。她打了个比方,将阮沅的魂魄补进宗恪的体内,就好像墨水滴入了清水,已经没可能再把那滴墨,从一缸清水里分离出来了。“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崔玖忍耐了良久,才低声道,“杀掉阮尚仪。”因为崔玖这么说,宗恪就把自己的意思摆出来了:别说伤害阮沅的性命,谁要是敢在心里打一下这主意,那他接下来的后半辈子,就将以“与此人为敌”来做人生目标。为了皇帝去异世界杀一个女人,这种事,凌铁是不屑干的,宗恒他们又干不出来,朝中大臣们更是没能力这么干……所以,基本上是个不可能的选择。而宗恪之所以在那边的世界不会头疼,是因为被不自然的环境给压制住了蛊毒的发作,所以也算不得“痊愈”。因为自己和崔景明的错误判断,导致皇帝身中剧毒无法缓解,崔玖也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