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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沅仍旧坐在那儿,低着头。宗恪有些尴尬,他拍掉身上挂着的灌木叶子,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攀着她的膝盖:“阿沅……”阮沅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睛也哭肿了,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怜。宗恪心里难过,他握住阮沅的手,低声说:“阿沅,是我错了,你别哭了。”阮沅没有挣开他的手,却哭起来:“我不要你可怜……”宗恪一听,双目圆睁“为什么要这样说?”他马上说,“谁说我可怜你了?”“我连七魄都比人少,还害得你不能回宫去。”她边哭边说,“你跑到这边来,就是为了可怜我。我这样的,活着就是你的拖累……”“胡说”宗恪眼睛都要喷火了,“谁说你是我的拖累了谁敢这么说,我就诛他全家九族”阮沅不出声,还是哭。宗恪把她抱在怀里,像上次她伤了手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别擅自替我做主好不好?”他轻声说,“我才没有可怜你,你这全都是自己的臆想,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埋怨过你。”阮沅抱住他,像上次受伤那样,哭得像个孩子。“为什么我会带着蛊毒呢?”她抽抽搭搭地说,“我这,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宗恪被她问得心里一阵凄凉。“又来了,都说了,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一点毛病都没有。你看你,闲着没事儿乱想些什么啊?”他苦笑,“好好的又哭这一大场。脸都肿了一圈——我是要你长胖一点儿,哦,你就用这种办法‘长胖’啊?”阮沅被他说得又哭又笑。宗恪赶紧抓过纸巾盒子,给她擦干净脸,又亲了亲她。“哭了一下午了,也该补充水分了,”他把阮沅从床上拽起来,“我煲的rou汤可香了快来尝尝,保证你喝完了还得打着滚再要”阮沅这才破涕为笑。虽然华扬的老板没有限定宗恪报道的日期,宗恪还是在家里安置好以后,第一时间去了公司。外贸公司他以前没有做过,这次又是从零开始,季兴德的这个朋友姓杨,平日不苟言笑,对手下也严厉,不过人很讲道理,性格甚至比季兴德更冷静,更开放。在宗恪看来,这样的人才算靠谱,他进公司一周,就已经感觉到公司整体氛围认真上进,很投合他的胃口,这是个做事的地方,这里的人也都是做事的人。所以宗恪心中暗自思忖,也许他真的能如季兴德所言,在这儿开始一个更好的人生。刚开始,宗恪费了很大的精力去熟悉业务,他希望快点上手,虽然老板说他可以边学边干,但是宗恪不想浪费时间。宗恪的忙碌阮沅看在眼里,他每天在公司呆十个钟头以上,回到家里,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夜里说梦话,都在嘟囔“毓合那批领带,打样完成要快点交来”。阮沅很心疼他,也不方便去啰嗦他,只好每天都做很营养的饭菜,又按照书上说的炖了滋补的汤,希望能补一补宗恪的身体。后来宗恪和阮沅说,公司还不错,只是目前有了一种流言:很多人都说他是“空降的皇太子”。原来华扬的老板只有一个女儿,又移民了国外,眼下没有明确的接替人,宗恪突然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又有说他是季兴德的外甥,季兴德和华扬的老板,谁都知道他们有着可以拿命来换的交情,既然是季兴德送来的人,那必定非同一般。只不过“空降的皇太子”这种外号,宗恪实在吃不消,他说,自己哪里是皇太子?自己明明是皇太子他爹阮沅心中却想,这还只是皇太子呢,真要这么继续下去,宗恪恐怕得整个儿贡献给了这家公司,到那时,他真会觉得愉快么?因为工作忙碌,宗恪的“宇宙第一高汤”试验已经停下来了,偶尔他想起来,也觉得惋惜。但是宗恪却和阮沅说,等他攒足了钱,还是会去开餐馆的。毕竟,炒菜到什么时候,都是他的最爱。第一个月的薪水到手,宗恪带着阮沅去银楼,买了一对钻戒。钻戒内部,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他把戒指给阮沅戴上,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算如愿以偿。”阮沅低头看看自己的戒指,又看看宗恪的手,她咦了一声。“怎么?”宗恪问。阮沅拉过他的手,把衬衣褪上去,宗恪戴着的手表露出来。还是她给买的那件生日礼物,加菲猫的卡通手表。阮沅笑道:“还用这块手表啊?”宗恪看了看,一脸困惑:“为什么不能用?又没坏。”阮沅笑叹:“不怕人家看了会笑?不伦不类”“人家为什么要笑?”宗恪不乐意了,“是老婆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嫉妒的话,也让他老婆送他好了”透明的塑料卡通表带,终究和西装衬衣不搭配,阮沅好说歹说,劝服了宗恪,让他换了一根真皮表带。但是那块手表,却始终没有再换,后来宗恪提升职位,成了华扬内部,紧随老总其后的“第二人”,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戴着这块卡通加菲猫手表。多年以后,这块手表的表带因为长期磨损,皮质断裂,没法再佩戴,宗恪便命工匠用纯金打成细细的金箔,将手表周边包起来,以免表盘受损。手表一直被宗恪带在身边,片刻不离,因为不能戴在手腕上,他就藏在怀中。实际上,那时候手表电池早已耗尽,彻底丧失了显示时间的功能。这块加菲猫手表最后的归宿,是旧都舜天葑陵。葑陵是延世祖的陵墓。第一百三十五章当年国庆节,他们去了一趟湖南凤凰。那是宗恪得到的第一个像模像样的假期,之前他忙得连周末都得贡献给公司。而且,按照他的话来说,刚刚结束了一个战役。是华扬内部的人事斗争,之前阮沅也陆陆续续听宗恪提到过一些。原来华扬内部有个副总,仗着和老总是战友的关系,做事情经常不守规则,那人性格十分傲慢,宗恪去之前,他就给公司惹过几次麻烦。老总一直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容忍着。宗恪去了之后,他瞧着不太顺眼,心里也知道,老总这是借着培养新力量的机会,想让自己主动退下去,自己这个位置,其实就是留给宗恪的。所以,空降皇太子这外号,也是从他这儿传出来的。本来宗恪当他是长辈,又是老总的熟人,一直很恭敬对待。但是很快他就察觉,这个人对公司几乎无所益处,害处倒是多多。对方视自己为敌人,宗恪自然感觉得到,进公司快半年了,他始终没有正面迎敌,直到一次投资机会来临,这才把两个人推上了白热化的战场。原来那次投资机会看着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