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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程菱薇哼哼道,“在您这儿取经了,往后,我就往您这儿施展。”“往我这儿施展没用。”“咦?为什么没用?你不是男人啊?”她这话说完,秦子涧没回答。车慢慢停在了路边,秦子涧拿着杯子下车,把它揣在自己羽绒服的口袋里。程菱薇跟着他下车,俩人进了一家必胜客。“干嘛?你饿了啊?”程菱薇问。秦子涧不理她,一直走到一间空桌前,示意程菱薇坐下来。然后,他掏出手机:“打这个电话。”“哦”程菱薇正要抓过他的手机,秦子涧却一缩手:“用你自己的手机。”“小气鬼。”程菱薇嘟囔着,掏出手机开机。原来那边是个快递公司。“叫他们派个人到这儿来取货。”秦子涧说。程菱薇依言做了。俩人又坐了二十分钟,喝了两杯咖啡,这时快递人员到了,秦子涧说,东西是寄到同城地址的。快递员掏出单子,秦子涧在手机里找了找,然后示意程菱薇:“把地址抄上。”程菱薇拿着笔,迟疑看他:“叫我抄啊?”秦子涧淡淡看她:“你不是爱我么?这点事不肯做?”程菱薇咬咬牙,只得低头把地址抄写在快递单上。快递员没仔细看那个乐扣杯子,就把它装订进了一个厚厚的纸匣内,因为秦子涧相当大方,为了东西能快点送到,甚至给了他一百块的小费。等到快递员走了,程菱薇才小声问:“收件人……就是他妻子?”秦子涧点点头。“那……这事儿会不会被警方查啊?”“咱们都化妆易容了,宾馆里就算有摄像头也没用。”程菱薇又想了想:“可是如果在她家找到这个心脏,怎么办?”“没关系,快递电话是你打的。单子也是你填写的。”“啊?”秦子涧微微一笑:“你没案底,比我的危险性小得多。”“……”“再说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么?”秦子涧凑过去,端详着程菱薇的脸,“到时候就算被抓了,也别把我给供出来哦。”程菱薇气得,脸都白了“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不然你对我而言,还有什么用?”秦子涧懒懒道。程菱薇浑身发抖,她说不出话,却突然站起身。她抓起咖啡杯,哗地一下泼在了秦子涧脸上餐厅里,全安静了秦子涧的表情,似乎有点震惊。“我一直想这么做来着。”程菱薇抖着嗓音说,“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说完,她推开椅子,转身冲出必胜客。之后的好几天里,程菱薇一直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之中。她时时刻刻担心,警方就要找上门来,把她抓去警局。她仔细关注着当地新闻网,消息倒是很快出来了,某著名商人在宾馆被谋杀,但是新闻里,没有提及他的心脏失踪的事情。他的遗孀和孩子十分悲痛,希望警方尽力抓到凶手,这是新闻的结尾。那几夜,程菱薇睡得很不安宁,她一方面担心警方的到来,另一方面,也痛恨秦子涧拿她做牺牲。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后续的新闻也没再出来,看来,警方并没能破案。程菱薇多少放下心来,看样子,她安全了。虽然生了这么大的气,但是程菱薇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自认倒霉。谁叫她自己非要跟去的呢?谁叫她喜欢上的是个职业杀手呢?人家秦子涧早就警告过她的,人家又没义务保全她。于是又过了半个月,程菱薇终于忍不住给秦子涧去了电话。这次,秦子涧没关机,好像料到她会来电话。“喂,你还活着么?”她小声问。“已经死了,接电话的是电冰箱。”秦子涧说。程菱薇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不是生我的气了么?”秦子涧讽刺地说,“我以为你再不会打电话给我了。”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是很生气。”“哦,那干嘛要联系我?”“因为我觉得,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秦子涧发出“嗤”的轻蔑声音。“……你该请我吃饭,以此向我道歉。”程菱薇很坚定地说,“并且承诺,往后绝对不能再这么做”秦子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干不干?”“好吧。”他无可奈何地说,“今晚七点见。”程菱薇要求的是一家日式料理馆,秦子涧一进去,就看见程菱薇在冲他摇晃胳膊。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程菱薇仔细端详了一下他:“看起来还好。”“什么?”“没被逮到号子里去。”秦子涧哼了一声。程菱薇那天穿了件妃色棉外套,又把头发盘起来,插了根玉簪。“像吧?”程菱薇指了指自己。“像什么?”秦子涧瞪着她。“萦玉呀”程菱薇说,“她不就很喜欢妃色的衣服么?”秦子涧冷冷看她:“你用不着学她。”“咦?你不是还在想着她么,我这么学一学,不是可以给你安慰?对了告诉你,我最擅长模仿别人啦”秦子涧不耐烦地扔下菜单:“学得再像,你也不是她别自作多情了”程菱薇耸了耸肩:“你这人,真是难讨好啊。我打扮成你心上人的样子,你该高兴、该感激我一番苦心才对。”秦子涧有点生气:“再废话你自己吃吧我走了”“啊啊我不说了,赶紧点吃的吧”程菱薇又把菜单往他面前推了推,“这儿的三文鱼很棒的”“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吃饭?”秦子涧厌倦地说,“都说了,我不想吃东西。”“咦?饮食男女嘛,你我是男女,这儿是饮食,一应俱全了,多好”秦子涧翻了个白眼。“说起来,其实今天我是带着疑问来的。”程菱薇眨眨眼睛。“什么疑问?”“有件事情我想不通。”她说,“就是那个许先生……他既然和你上床,怎么就没发觉你不是女人呢?”“那是因为,我之前没和他上过床。”秦子涧懒懒道。“啊?”“之前一直装清纯、吊着他的胃口,太容易上手就会显得廉价。不然,那天他怎么上钩那么快?”“原来如此。”程菱薇恍然大悟,“看来这种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啊……”“什么意思?”“我在思考咱们俩的进程呢。”秦子涧瞪了她一眼:“别做梦了你。”听他这么说,程菱薇有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