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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山别院。将车停进车库,他随手扯了个仆人问庚衍回来没,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便不再那么焦急,先去看了看走之前正濒临分娩的霸王,陪着她逗了逗那些刚出生的小猫崽,然后才回卧室洗澡。刚把洗发水擦上头,就听外面有人敲响了浴室门,李慎愣了愣,随即笑着扬声道:“请进!”门外响起庚衍的笑声。本来放了水打算好好泡一泡的李慎,草草淋完浴,在腰间围了条毛巾,便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去找庚衍。人正在沙发上看报纸,他走过去从后面伸出手臂,将下巴抵在庚衍头顶,低声问:“想我没?”庚衍放下报纸,仰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后,唇角翘了翘,贴上来亲了亲他。去年两人将这座别院重新装修了一遍,整体格局没变,主要是扩建了主楼,把原本分开的卧室合并,在二楼多加了一间书房和资料室,以应对李慎日益繁重的工作所需。当然,还专门盖了一间猫舍,给霸王,和她的后宫们……李慎放开庚衍,去找毛巾擦头,后者抱臂坐在沙发上,目光在他赤裸的脊背和毛巾中隐隐若现的腰臀上巡梭,似笑非笑的眯起眼。常年盘踞八卦小报‘最想与他一夜情’NO.1的男人,这副刚刚出浴的模样倘若被拍下来,恐怕瞬间就能卖脱销。自从李慎继任佣兵公会会长一职后,曝光率直线上涨,在女性中的支持率高得惊人,连带着佣兵公会的对外形象都上涨了好几个百分点,也即是所谓的——脸即正义。“白鹿会盟结果怎么样?”庚衍问,“是齐还是赵?”“都不是。”李慎擦着头发走回沙发边,在庚衍身旁坐下,“是燕国当了盟主。”庚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了一声,伸手拿起李慎脑袋顶上的毛巾,帮他擦头。李慎半闭着眼笑了笑,双手抓着庚衍的腰,将人拖到腿上,把脸埋进对方胸口,深深吸口气。“有时候真觉得挺没意思的。”他喃喃道,“燕国那小公主,才十二三岁,就要嫁给个七八十的老头子当小妾,真亏他爹干得出来。”庚衍用手摸着人湿漉漉的脑袋,李慎常常会跟他讲一些这样天真可爱的抱怨话,其实该懂的道理李慎都懂,他只是不喜欢觉得不爽,跑来找庚衍撒娇罢了。庚衍很喜欢他这副撒娇的样子,准确来说,是非常喜欢。然而下一秒,李慎的两只狼爪无声探进了庚衍衣内,一只向上,一只向下……接着被庚衍在脑门上赏了一记爆栗。他委屈的捂着额头,眼巴巴瞅着庚衍。庚衍将手上的毛巾甩到人脸上,撑起身从其腿上跨下去,理了理背后被抽出的衬衣衣摆,淡然道:“去吃饭。”………………晚餐的菜色相当清淡,白玉豆腐,清炒莴笋,还有一锅头菜汤。别院的厨子是庚衍从长安城老字号镇山河里挖来的,水平自然没话讲,李慎在白鹿会盟连吃了将近半个月的宴席,看着这清淡的菜色心情就特别好,一连吃了三碗饭。饭后,两人去猫舍看猫,顺便消食。已经十岁的霸王无疑是一只老猫了,也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大家庭。在庚衍这个缺乏常识的主人照料下,她不仅茁壮健康的成长,还无可挽回的长歪了方向。李慎与庚衍在宽敞的猫舍中转了一圈,没能找到她的身影,那几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抱成团蜷缩在软窝里,还有些怕人。猫舍的角落里窝着一只通体漆黑的公猫,它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当李慎和庚衍走近,便微微撑起头,露出睥睨而警惕的神情。“喂,老黑!”李慎冲它打招呼,问,“你家女王大人呢?”黑猫似乎听懂了李慎的问话,很人性化的翻了翻眼皮,又趴回地上,尾巴竖了竖,指向门外。李慎跟它道了声谢,与庚衍离开猫舍,去院子里找霸王,很快,便在山巅的观景台上发现了她与另一只白毛公猫相互依偎的身影。李慎不禁以手掩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庚衍低笑起来。趴在观景台上的两猫被身后的声响惊动,霸王扭头发现主人与李慎的身影,便果断毫不犹豫抛弃了身边的公猫,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在李慎的裤腿上蹭了蹭。被她无视的庚衍弯下腰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在怀里撸毛。李慎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猫脸,语重心长道:“霸王啊,做猫要专一,你不能有了小白就不要老黑啊。”被他称作小白的公猫静静蹲在观景台上,用忧郁的眼神瞅着庚衍怀里不断挣扎的母猫。庚衍闻言道:“她刚生完孩子,感情脆弱呢,你别刺激她。”“就你宠坏的。”李慎揪了揪猫脸,被她愤怒的瞪了一眼,他叹口气,伸手搂住庚衍的腰,将下巴抵在对方肩上,低声道,“你说她怎么就不能学学我呢?”庚衍肩膀抖了抖,低头笑了笑。李慎将他搂的更紧了些。“我看她的发情期就是跟你学的。”庚衍别过眼,瞥着李慎道,“我明天要去蓬莱,你别给我发疯。”某根杵在他臀间的东西已经硬的发烫,李慎眯着眼咬住人耳边垂落的金发,嗓音低哑,问:“去干嘛?”“有点事。”庚衍松开手,放挣扎不休的霸王从怀里跳出去,将对方勒在腰间的手臂用力掰开,语气平淡的反问道:“你明天,不是也有事吗?”李慎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去。庚衍说得没错,他明天的确有事。——是杨火星的十周年忌日。似乎是一眨眼,又过了十年。发生的事情太多,颠颠转转,一言难尽。李慎与庚衍登上观景台,眺望向远处夕阳西下的兰道大草原,他们并肩而立,几丝金发与黑发在相碰的肩头轻轻缠绕,一如他们交握的十指。此时此刻,得来不易,必当珍惜。“说过要陪你看长安巅。”李慎突然开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过说来说去,到底哪才是长安巅?万象塔顶吗?那地方是最高了。”庚衍摇头而笑。“你我所站的地方,就叫长安巅了。”他笑着回答道,抬起头,望向苍茫无际的天穹,一轮红日,正在远方。………………天蒙蒙亮,披着件深灰色厚呢大衣的李慎走下车,冲刚摆出摊子的老板点点头,开口道:“一碗馄饨,不要葱。”头顶已见花白的馄饨摊老板皱了皱眉,没好气道:“等着。”——依旧是那么不客气。李慎找了张靠河堤的桌子,掀起大衣落座,绿油油的月儿河上漂浮着各色垃圾,散发出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掩鼻的恶臭,如今荣任会长的李慎也想过要给它清理清理,不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