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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警员的话娓娓道来,署长那满身兴奋顿时如被桶冷水给泼个正着,凉个彻底。“蠢货!你们到底怎办事的?”署长怒不可遏的站起身。趴在他身上的女人被他这突然动作给弄的措手不及,整个人为之仰倒、惊呼声下,立马摔在地上。“啊~疼……”要是平常,署长可舍不得这小三伤着、疼着,但这会情绪一上来,哪还有心情哄女人?皱眉的让她下去,随即也给了警员指示。“你先安抚好双方情绪,有什么事等我到了再说。”……署长到了时,脑中也思考好待会如何解决这事。只是……被他委以重任的警员非但没把人给安抚好,反而让事态趋于严重,甚至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前往。而原因就是这警员居然把所有人放在同一个房间!看着房间内三个脸肿如猪头的男人及面色不善的家属怒声求说法,而被包成粽子似的女人和一名眼底尽是冰冷之意的男人则是一脸‘听了什么笑话’的神情。场上氛围之怪异,让刚进门的署长心里直把那似木头般、愣在那的警员给骂了个遍。“咳咳!”见所有人目光望向自己,署长先是自报了名字与官阶,这才问,“哪位是解上校?”其实不用问,署长便是谁是解央了。被暴打成猪头的男人及那三人的家属都是局里的常客,而女人一副柔弱姿态,不稍说便知是受害者,所以剩下的这人,也只能是警员口中的解上校了。他刻意问,便是想增加个存在感。谁知对方不过是瞥了他一眼,目光掠向六人。“哼,说法?要不是她可以自保、将你们给打成这样,今日不就被你们给带走、为所欲为了?你们当这里是哪了?”解央的声音虽淡,可扬声顿挫间的语调之重,让人很能感受到其心底的怒意。“中区?”“南区?”“东区?”“还是红灯区?”一字一句,他的目光如淬了冰渣般的看着眼前几人,“告诉你们,这里是北区!北区核心区!”如果目光可以冻死人,眼前几人早已体无完肤。而也在解央话下,各个脸径自往下,不敢与之面对。北区管理之松散、俨然朝无纪律方向奔去,由此便能窥知一二。近一个月的接触与整理资料,解央早已知晓爷爷年纪渐大,管理力不从心。可却不知这管理已不是力不从心而已,而是官官相护、到了强抢人民的地步!这跟那乱七八糟的小基地有什么两样!?所以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时,怎不愤然?而这愤然在看到淮夏身上衣物被撕裂时,更是转为实质的怒火,让他那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为之断裂。“阮署长!”“解上校?”被点名,署长心里大叫不妙。“军令第六十八条是什么?”军令第六十八条是什么?身为一个普通官员,署长那记得了每一条军令。“呃……这个……第六十八条就是……那个……呃……”就在他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时,听到一旁警员给他的小声提醒,立马想了起来。“军令第六十八条,不得强抢百姓、以军压民,违者,苦役一年、无俸给……”“就这样?”微昂的声线让署长知晓还得再说下去,他看着眼前六个微变脸的男人,心里默默掬了把同情泪,又接着道,“情节重大者,据查属实,除加重苦役年限,另褫夺军籍、永不入军。”“什么?”“别欺人太甚啊!”“我们又没真对她怎样!”听到后面这几句,几人哪还绷的住?永不入军,便表示他们这辈子毁了,没有希望的只能做个平民!这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没怎样!?你们该庆幸她没少了根寒毛,否则你们还真会怎样!”解央看着他们,语气之冷,尤若冰寒深渊,让人闻声便忍不住的打了个颤。再说下去,不仅没意义还浪费时间!就让军令解决一切!这般想着,解央便拉着淮夏一同站起身。这一副要离开的模样,被打成这样又听了这么多威胁话,什么甜头都没有的几人可不想这么就放人走了。“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走人,门都没有!”“还没给个说法就想走?”看着挡在门口的家属,肿成猪头的三人一旁虎视眈眈,解央那看向他们的目光与看垃圾无异。“滚开!”“没说清楚不能走!”解央完全不理他们,谁知却有不长眼的伸手,意欲抓淮夏。这完全是戳中解央那根敏感神经,让他一拳就挥开对方的手。而也因他这动作,六个男人顿时叫骂、群攻而起。“找死!”解央本就愤怒,若不是顾忌着身份,早就对他们痛扁一番了,此时面对他们公然出手,完全正中下怀。面对这些喽囉,以解央的身手完全没有悬念。虽没将人往死里打,可哪一个拳头不是使出了全力?便闻好几道骨碎声响伴随着痛嚎此起彼落,听的人一旁的阮署长及警员头皮发麻。可这会他们可不敢上前劝架,就怕自己待会也遭殃了。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在北区纪律越显不行下,警员们一双眼早就练得如火眼金睛。打一开始一照面,他们便从解央的眼神及姿态看出,这是个不能惹得存在。便是他习字如金、人看起来淡漠不已,可说出的话,每一字句却是直指重点与要害,让人知晓他不似表面上的无害。所以当一个被打趴、在地上挣扎不已的男人吼着‘这事不会这么完了’的时,他们毫不意外后者的反应。解央抓住那人的领口、将人给抬了起来。“我就等着!”第115章拉好妳的领口“跟我去首长府。”两人一出警局,解央便道着。淮夏虽与解央相处一段时日了,可还真没看过他这般,见他面上仍带着愠色,便乖巧的点头。这时可别虎上拔毛啊……警局离首长府不远,徒步行走的话,不到十分钟便能到达。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微风淡淡,雪无声无息飘扬空中、浅浅落下,耳旁荡起的声音,就只剩下她与他的呼息及那脚踏雪地的暗哑吱咕声。不知何时,天地间只剩下一片模糊,五六米外的路俨然不清。模糊的路与建筑,点缀在簌簌直下的雪花里,空气渐转为霜寒,逼人的令人就此低下头。而也是这一个低头,垂眸的淮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