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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贾杜氏叫回了西小院。钟老夫人同钟柳氏都没动几筷子,等府里婢女来禀,贾杜氏回去后便狠狠责骂了贾褚氏,嫌她整日里围着表姊转,不回来伺候她。钟柳氏一口茶梗在了嗓子眼,她表妹围着她转,无外乎是想让夫主留在洛阳,他们一家当年堪比寒门,家境清贫。表妹低嫁家里不知帮衬多少,就想着让他们对表妹好些,连贾越成的太守之位都是褚家在背后运作的,可如今看来,他们可并没有把表妹当回事。这还是在钟府,当着她的面,在家中不知如何磋磨表妹。“母亲,表妹未进食,媳妇担忧表妹,便先过去看望一番。”钟老夫人叹了口道:“你带几个菜过去,好生开解她,莫要钻了牛角尖。”“诺,媳妇告退。”“去吧。”钟老夫人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期望,贾褚氏的遭遇若能唤醒她媳妇的石心,那可就太好了。钟柳氏到的时候,贾褚氏正低头抹泪,身边婢女急的不住开解她。“夫人,您现在可不能落泪,不能伤心。”贾褚氏见钟柳氏来了,擦了泪,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又不是新婚少妇,偷偷哭泣竟被表姊看见。“她们一直都这般待你?你怎的不同你父亲和兄长言明,你父亲一出面,什么解决不了?”钟柳氏一边说,一边示意婢女摆上饭菜,“何苦自己躲在这里哭泣。”贾褚氏身边婢女可是想找一位为她家夫人出头,急着说:“还不是嫌弃我们夫人到现在都没能生出嫡子,可这哪能怪我们夫人,当年怀了一个,硬生生让她可磨没了,还落了一身病。”“白芷!”“夫人,您得让我说,您在这贾府过的什么日子,您是夫人,不是婢女,怎么能什么都使唤您。还有那个贾蓉,她一个靠着娘家吃饭的寡妇,凭什么也来对您呼来喝去的。”钟柳氏冷了一张脸,“他们事事靠你,用着你的嫁妆,靠着你的父兄,竟还敢如此对你,生不出嫡子,不是还有庶子,都是他的孩儿,养一个在你身下就是!那个贾越成就看着他母亲磋磨你?”贾褚氏苦笑,“那是他的母亲,含辛茹苦吃了大罪将他养成人的母亲,他如何能说得,况且他对我也是极好的……”说完,贾褚氏将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摸了摸。贾褚氏口中的贾越成,正在谢府拜见谢相。今日早朝散的早,贾越成又同谢珵有些姻亲关系,谢珵索性便带他回了府。从太子府回来的钟澜,听闻贾越成来了,端起甜汤,打算亲自去送,顺便看看这贾越成是何许人也。谢珵同贾越成交谈,见他谈吐不俗,相貌英俊,倒真生了帮他一把,将他留在洛阳的心思。可转而一想四郎对他们家印象不好,肯定事出有因,便咬死了风花雪月,不松口。钟澜端来甜汤,“槿晏,表姨夫,我为你们带来了甜汤,不会怪我打扰了罢?”“怎会怪你,”谢珵拉过钟澜在身边坐下,“这位就是你一直念叨的表姨夫,表姨夫,这就是内人。”钟澜和贾越成互相见礼,随后谢珵邀请贾越成一起品尝甜汤,钟澜乖巧的坐在谢珵身边服侍他。三人甜汤还未喝一半,就听谢宁皮笑rou不笑的禀告,“夫人,您表姨夫的母亲摔断了腿,非要让您过去给她看呢!”☆、第64章064谢珵不轻不重地将甜汤放在案几上,“哦本相都不知自家内人杏林之术如此了得,竟可给人看病了。”贾越成觉得自己如同逆流而上的鱼,不断挣扎,可四面八方皆是水。听谢珵用上了“本相”,知晓他这是生气了,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会抛头露面给他人看病,何况她学医是为了谢相。可心中却担忧年迈老母,也不知母亲到底伤的如何,谢钟氏可是神医弟子,她不能治,神医总能治。当下对着谢珵一跪,头触底,“谢相,臣恳求您,让夫人去府上看一眼臣的母亲。”钟澜本以为槿晏那般说,这人会脸红无措,向他们道歉,毕竟自家母亲无礼在先,张口就非要她去,谁知他竟还会求槿晏让她去看病。这人以为自己是她的表姨夫,就可以指使她,让她看病就看病,谁给他的那么大脸。“去哪个府若我没记错,表姨夫一家可是暂住在钟府的,怎么我们府上的府医连区区断腿都治不了吗?”钟澜拉着谢珵躲开贾越成的大礼,讥讽着说。贾越成一张脸涨成紫红色,他在清屏郡可谓说一不二,被钟澜这样说,自己心底隐藏的自卑又突兀跳了出来。“这……表侄女若是不得空,不知、不知能否请姚神医前去一看。”这话一出,门边的谢宁先笑出了声,一个能得主子青睐的小厮,就要为主子分忧,替主子先开口教训人。“我家夫人可是郎君的妻,不是医女,没有给人看病这一说。至于姚神医,真不好意思,他老人家忙着给宫里的娘娘们调理身子。”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家夫人不看病,姚神医可不是什么人都去看的。被谢宁这样一说,贾越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求钟澜和姚神医去看病着实孟浪了。可他实在担忧老母,拼着自己这张脸不要,开口道:“这……表侄女就去看望一下家母,安一安家母的心可好”谢宁自觉自己的话够直白,可谁知这贾越成这般听自家母亲的话,非要夫人前去。此时又有一钟府小厮来催,快让钟澜过去瞧病,说贾杜氏已经疼的满床打滚,但就是不让府医看。贾越成一听,急不可耐,恨不得插翅飞过去看望贾杜氏,又恳切的请了几遍钟澜。谢珵和钟澜对视一眼,两人心意相通,共同对这个刚刚还生出好感的贾越成,有了不一样的看法。这般三催四请,钟澜倒是想去见识见识这位非她不可的老夫人了。‘几人到了钟府,由小厮领着去了小西院,还未进贾杜氏的房门,便听屋内宛如杀猪般的嚎叫。“你们莫要碰我,不知哪里来的庸医,疼死我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大喊:“还不赶紧将钟澜请来,顺带着把神医带来,给她面子让她来给母亲看病,还这般矫情。”贾越成对着谢珵与钟澜拱手,示意他们不要介意,这定是母亲疼的紧,阿妹过于担忧母亲,然后三步并成两步冲进了屋。谢珵陪在钟澜身边,轻捏她的肩膀,“不要生气。”钟澜皱皱鼻子,“跟这种人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用在这陪我,莫要着了凉,快去寻父亲,这的事,我来处理。”谢珵正好就太子妃小产一事想同岳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