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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颈,逼着她与他缠吻。她的思绪一半抽离在他指间,一半在他吻中。他的手指在她胸前肆意,轻捏她挺立的脆弱。钟贞很敏感,被他压在身下时,身体就先做出了诚实的反应。人和动物有些本质是相近的,她这样,无疑是在向他发.情。他掀起她衣服,卷到肩,低下头,眉间的沉沦隐在暗处,吻,朝下个无底深渊并进。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想起他似乎说过的话,他说她只能叫他名字。蓦地,他抬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一切动作停下来。她慢慢对上他的眼睛,不自禁咽下唾液,声音低哑,“萧珩……”他随即低头吻她,狠戾得像一头陌生的野兽。他的欲念一再潜伏。从来没有不动心,有意克制罢了。欲望,他比她深、重得多。所以勾引与忍耐,他比她好。钟贞攥紧他衬领的手指间泛白。她艰难开口:“萧珩……”他眉眼敛着,全身感官集中在指间,懒懒地回她一声,手指又梳理了她胸前的长发。钟贞勾住他脖颈,意识沉陷,“我只能叫你名字?不能……”他挑眉,斩钉截铁:“不能。”明显是欺负。她慢慢吐出后半句话:“不能,叫你哥哥吗……”萧珩抿了唇,意味不明道:“就这么喜欢——”“对啊,”她在他怀里喘息,“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哥,我也勾引不到你……”没有这层关系,萧珩这样的性格,她倒追一百年都不见得追得上。修长的手指整根进整根没入。几分钟后,他看着她实在受不了,他自己也受不了,于是抽掉手。不受罪了。萧珩没将证据给钟贞看,她抓着他手臂,低头就说:“我输了。”那副样子嗓音体温和指尖残留的湿意,她简直像要送上来供他蹂.躏.泄.欲的。他靠近她,她下意识缩了下,不知为何。萧珩垂眸,微勾唇笑了。他问她:“想赢吗?”钟贞自然想,赢了就能和他提要求了,多好的机会,但她输了。还是不能和他比,谁能赢过萧珩?谁又赢过萧珩?四围沉静昏暗。他骤然开口:“你赢了。”她诧异地抬眼,萧珩起身下床。“这种游戏,只要是和你,我都是输,没什么好比的。”他兀自倒了一杯水,说:“你想想,想要我做什么。”钟贞莫名被走运了。她确实很想赢,从提出这个游戏开始,就是想赢的。他把胜利让给她,她一时还觉着不好说。“秦淑原还没回来,”他晃了晃杯中水,里头倒映着月亮,“你要回去就回去。”…后半夜,萧珩做了一个梦。梦里,钟贞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说:“哥哥,我不喜欢你了……”☆、三十三夏日的夜变幻莫测,月亮不知所踪,云头里亮光躁动,闷雷正响。萧珩头脑清醒了一瞬,便将钟贞压在身下,他垂眸注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睡眼迷蒙地问他:“怎么了?”萧珩陡然想起他做过那个梦,一模一样的,在医院陪她的某个夜晚里。他扣住她手腕,又松开。他望着身下的钟贞,长发散在雪白枕面上,微张着嫣红的唇,是甘美的深渊。他指腹摩挲她唇瓣,想擦去那艳色。“怎么没走?”他语调缓慢,神情漠然。“我胜之不武,”她唇瓣一张一合,像极了有心引诱的邀约,“我想好了要求,怕你反悔。”玫瑰色的无间地狱,颠倒众生,迷惑万象。他勾画她唇瓣,指尖温软的气息开始缠绕,暗潮上涌。梦里,她口吻温柔地重复残忍的话,“我不喜欢你了……”“你只有欲望。”“只有欲望。”他凝望她的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尾音隐没在夜的幽微里,梦牵出的无端幻象犹如消失在水中,没声息。一场镜花水月。她仍在他身下,有些不安,“你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不说话。”萧珩伸手想触碰她又作罢,“什么要求?”“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她见到他的手,不由与他十指紧扣,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告诉我,我想知道。”他眉峰骤冷,想抽回手。她紧扣不放,等待他的回应,“告诉我,我很想知道。”他神情如常,“有多想?”“想到可以和你做一次,”她顿了下,小声说,“做一次,你告诉我吗?”他抿唇,不答。她小心翼翼地往上加,“做两次?”他不说话。她咬唇,“三次?”萧珩眸色渐暗,打断她,“你是想做还是想知道?”她扬唇,“想知道。”静了一会,她又开口:“但是和你的话,都想。”“那次事情之后,我们之间不够坦诚,我把我做的都告诉了你,但你没有。我想了很久,我得要知道你的事,我要了解你。”说话间,她开始解他衬衫纽扣。他不甚在意地问:“为什么?”“我喜欢你啊,”她解到第三颗,“我想可能我了解你之后,你喜欢我的可能性会多一点点。”“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他抓住那撩拨的双手,压过她头顶,“你想知道?”他突然靠近,钟贞脸颊guntang,“萧珩……”她叫了两次,声音一次比一次小。“水,我有点渴。”她轻舔唇瓣向他示意。萧珩瞥了一眼,起身为她倒水。窗外天变了,狂风嘶吼,乌云卷积成一面天墙,犹如一场从天而降的海啸压境。他心无杂念地倒水,玻璃水壶的表面荡着冷冷的反光。紧接着被遮住。她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他身后,想接过他的水杯,萧珩不给她。钟贞抬头想说什么。萧珩倏地俯身吻住她。清水从唇角流下,留好几条无法控制的湿迹,流过她下巴、颈间、胸部深而饱满的线条,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膝盖分开她双腿,右手环过她肩膀,仍握着水杯。她沉迷在他今夜的吻中。萧珩鲜少温柔温存,一旦有,对她而言是毁灭性的。他停下吻,唇贴在她眉间,“我要听真话。”她嘴唇微颤,闭上眼去吻他的锁骨。她还是喜欢吻他,就像他喜欢和她做,这两者的瘾不分程度深浅,都是种失控的东西。她不是想喝水。他问:“水喝够了吗?”她睁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