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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谢楚简直忍不住破口大骂,他说:“我说过了,除非你死。”“我死了谁来补偿你。”章思俨在经过炮火的洗礼后仍旧平静,显得一旁激动的谢楚就像跳梁小丑。谢楚将桌布扯向了一边桌上来不及撤的盘子全都噼里啪啦碎在了地上,这回钢琴声是真的停止了,一切是那么安静。“我用不着你的补偿,如果你真想补偿的话干脆去自首好了,去坐牢啊,说你非法囚禁他人故意人身伤害,等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去牢里看你的。”眼看着谢楚哭也差不多哭够了,发泄也发泄完了,章思俨站起身向他走过去:“好了,别说这些了,先回家吧。”谢楚顺口骂了句脏话又推开章思俨,地面上都是碎瓷片和玻璃,章思俨怕他伤到,就把他拽离了那里。“我家不在那里。”谢楚说:“我也没有什么要拿的,你自己回去吧,今后也永远不要再见了……哦不。”他想:“等你葬礼我可以去送你最后一程,捧着你的遗像说撒由那拉。”章思俨不是很生气,反而笑了出来:“你就真的那么盼着我死?”“祸害为什么要活着。”章思俨知道这段时间谢楚一直演戏估计是真的演憋屈了,他过去搂着他的肩膀说:“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谢楚用手肘撞向他胸口随后狠狠推了他一把,章思俨向后跌坐在了地上。因为下意识用手撑地,所以两手一下子杵在了那些锋利的瓷片上。“嘶——”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再抬起手时两只手都令人不堪目睹,好几片瓷片扎进rou里,还有的正往下掉,血很快流了满手。谢楚看着不禁皱眉,但也只能说一句:“报应。”章思俨涵养再好这个时候也不免黑了脸,他抬眸冷冷看了谢楚一眼,谢楚说:“疼么?这么久了,怎么没人问过我这句话呢?”他说这话时眼里的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先前章思俨知道那些都是他做过的事所以他有心理准备,被质问时一字一句在心底反驳不、不是这样。可直到现在他看见谢楚红着眼眶哭竟觉得手都没那么疼了,胸口处的疼丝丝缕缕蔓延开,他想去擦去谢楚的泪,可他只有沾满鲜血和瓷片的手。谢楚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用力记住一样,他慢慢向后退,随后一转身大步跑了起来。他穿过幽暗的通道推开沉重的木门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将阴郁的、还流着血的章思俨远远抛在了身后。他擦干了泪,终于自由了,可他一瞬间又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平湖那肯定是去不得了,学校暑假倒也不是不可以住,就是一般要提前说明……他的自己的卡里还有一点积蓄可以租房,如果去找易成群的话……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谢楚低下头看见章思俨还在流血的手,那些血也全都蹭在了他的白色衬衫上。章思俨从背后抱着他,抱得很紧,胳膊上的青筋都十分明显。谢楚被勒得肋骨要断了,他挣扎着,章思俨就愈发用力,直到谢楚也没有了力气。他还以为章思俨肯定会在原地等医生去,没想到他竟然追了上来。不过这样也没有意义了。谢楚不再挣扎,只是平静地说:“放开我。”章思俨刚才将瓷片都拔了出来,带着满手的伤口,再痛也不会选择放手。他对着谢楚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带着些浅笑说:“宝贝儿,你觉得这样就可以离开我吗?我劝你还是别闹了。”“如果你现在跑掉,五分钟后全网人民都会看到你不穿衣服的性感照。”“我本来留着一个人看的……”第33章谢楚知道章思俨浪不了多久了。在他给章思俨送去诊所后,后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对话,谢楚知道电话那头多半是章母。章思俨挂了电话后,看着谢楚笑了起来,好像洞悉了一切:“原来是这样。”谢楚没什么好怕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章思俨处理好手后就让谢楚和自己回家,谢楚冷笑两声,章思俨说:“我先发哪一张好呢。”谢楚怂了,他想不如就回去,说不定还能再见到章母,到时候等他告状,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何助理的车已经等在了外面,章思俨两只手被包裹得跟大白熊的熊掌似的,罪魁祸首谢楚看了毫无波动,不禁有点想嘲讽。回了家,章思俨让谢楚回房收拾行李,等他进门就顺势给他反锁在了里面。谢楚开始不停砸门,章思俨说:“手还想要吗?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砸门声慢慢小了,最后就没有了动静。章思俨弯起唇角,坐到沙发上等人来。没过多久章母就来了,是章灵焕送来的,好奇心让章灵焕想上楼瞧瞧热闹,求生欲制止了他。于是上来的就只有章母一个人了。“阿俨。”章母的面色是有些难看的,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个儿子,怎么把他教成了强取豪夺的人。“我已经去见了谢楚。”章母坐在沙发上说道:“你跟我回家。”章思俨的目光中一片阴鸷,他之前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谢楚把那些心里话都说出来,原来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做的事见不得人,可那又有什么?他没说话,章母却陡然看到了他被包扎的双手,急忙坐过去问他:“这是怎么弄的啊?”“你说话呀。”章思俨扭过头,动了动唇,半晌才说:“我、我真的爱他。”他说这话时无比诚挚,又有种求而不得的悲伤,再也不像是那个运筹帷幄的精英,反而像狼狈又潦倒的乞丐,面对着最喜爱的东西无从下手。他眼里甚至含着泪光,像是终于丢失了心爱的东西一般。这一下子就把章母带回到了他小时候。小时候的章思俨也是这样,他喜欢猫,也养了一只,每天都和猫在一起。老爷子去外地考察回来住在家里,因为他对猫毛过敏,所以这猫只能送走。知道这个消息,章思俨也没闹,把猫送走那天就在自己房间的小窗户那里静静看着,一边看一边掉眼泪。只是随着年龄增长,便不再哭了。现在章母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都揪了起来,语气也软了:“那你也不能那么对他啊,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我知道。”章思俨说:“你送我去坐牢吧。”“说什么胡话!”章母伸手在他肩膀打了一下。她继续纠结道:“那他呢,怎么想的。”章思俨又不说话了,只是颓然地坐在那里,目光失神,好像生活就此无望。章母见状,鼻尖一酸,泪掉了下来,一边擦一边说:“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