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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漂亮的姑娘。靳夫人,别的不讲,单凭这个女儿,你便让旁人望尘莫及了。”不知谈到什么话题,夏侯正南将话头引到了天然居这里。靳夫人笑靥如花:“既然我女儿这么好,怎么不见你来提亲,到头来便宜了那盛武银号。”这话其实是有些失礼的,但从靳夫人嘴里说出来,似耍赖,似娇嗔,不仅不会让人不快,反倒别有一番风情。夏侯正南显然很受用,非但不计较,反而爽朗大笑:“赋儿可不敢高攀,你家梨云那就是天女下凡,要我说,进宫做个娘娘正好。”靳夫人白他一眼,却也不恼。众人更是哈哈一笑。夜色正浓,酒意微醺,这时可以随便戏说,随便玩笑,没人会真的当回事。可春谨然发现,那靳梨云不知何时已经默默低下了头,尽管如此,仍能看出她已脸颊绯红,而且光是这带着羞涩的侧脸,便足以让人心驰神荡。春谨然有些意外,他以为凭靳梨云的绝色,该是习惯了众星捧月的,而且她出场时那派头,也好像印证了这样的想法。但此刻,她又羞涩了,而且并不矫揉造作,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大出闺阁的女儿家,青涩而美好。春谨然不了解女人,也并不善于分析女人,但他会观察,不论男人,女人,世间百态。比如现在,苦一师太身旁那个古灵精怪的玄妙派小师妹,已经呆呆望了杭家四少很久,但杭明俊没有察觉,因为他正痴痴望着靳梨云,眼神之热切同祈楼主看银子的时候如出一辙,可惜这份真挚没有传达给靳姑娘,因为低着头的她,正偷偷抬眼看夏侯赋,尽管那人两日后便会成为别人的夫君。“唉!”春谨然重重叹口气。白浪循声回头,担忧道:“怎么了?”“没事,”春谨然摇摇头,“就是觉得两情相悦太难了,总是你喜欢我,我却喜欢她,可叹哪!”“……”白浪很想假装听懂,但……实在是太难了啊!最后,他只能默默无语重新转回了头。第46章夏侯山庄(七)这顿接风宴一直持续到子时,才尽兴散场。夏侯正南是被人搀扶下去的,茶当然喝不醉人,但年岁可以,所以这位老爷离去时一脸困倦,再顾不得展现翻身上马的雄姿。春谨然同沧浪帮一道回了幽兰小苑,互道睡个好觉后,便哈欠连连回了自己房间。再然后,确切地说是过了半个时辰,春少侠一扫倦容,换上飒爽黑衣,夜行去也!暗夜中,一道凌厉身影恍若鬼魅,咻地飞向这边,咻咻地飞向那边,咻咻咻地原地转圈,咻咻咻咻……这他娘的是山庄还是皇宫啊!能不能考虑一下辛苦赶夜路人的心情啊!!!啪!哪个王八蛋大晚上不睡觉拿石头乱扔?!虽说不太疼吧……啪啪!够了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啾。”就在春谨然忍无可忍即将要咆哮天际的时候,耳朵敏锐捕捉到了奇怪声响。他连忙落到就近屋顶,谨慎地放低身子,侧耳仔细去听——“啾。”果然!春谨然轻轻缓了一口气,然后给予微弱回应——“吱。”那头仿佛得到鼓励——“啾啾!”春谨然眼睛一亮——“吱吱!”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唰地跳上屋顶!“春少侠!”“祈楼主!”何谓暗夜最好梦,故人月下喜相逢。“春少侠你怎么……”“嘘,先不要说话,听我讲。”“嗯!”“杭明俊住哪里?”“……”以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大事而屏息聆听的祈楼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惨无人道的伤害。更惨无人道的是——“东北院有一片翠竹的君子阁……”他居然还真的知道。得到所想的春谨然这才有了闲话家常的心情:“祈楼主,刚刚接风宴上我看你一直没闲着,给前后左右的豪杰们发什么呢?”“拜帖啊。”说到这个,祈万贯来了精神,“都是琉璃想的办法,让我在上面写万贯楼的业务并且明码标价,然后见人就发。别说,这招还真是直接有效,光在凤凰台上我就接了好几单生意!”春谨然恍然大悟,然后笑道:“看来琉璃去你那里,还真是去对了。”“不是他来对了,是我们捡了个宝啊!”祈万贯越说越激动,“刚来的时候还有很多兄弟不服呢,后来那小子轻轻松松就摆平了一个前来闹事的主顾,瞬间服众啊,到如今,已经是万贯楼的头号师爷了!”“等等,”春谨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何会有‘主顾’来闹事?”“呃……”祈万贯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不用讲了,”春少侠了然,“我可以自行想象。”祈楼主很满意他的聪慧。“话说回来,”闲话已经叙得差不多,春谨然才想起来问,“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面乱转什么?”祈万贯吐血,心说你有资格问我吗!无奈此刻二人行迹过于可疑,不宜大声喧哗,只能忍气吞声,闷闷道:“去茅房。”“哦哦,”春谨然连忙点头,“那你快去吧,憋着对身体可不好。”祈万贯:“……”鉴于故人结束夜谈的方式过于简单粗暴,目送其往东北院去的祈楼主一腔愤懑,想起了那句古训——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死鬼!不过平心而论,自己只是给对方提了个醒,那人居然真的就能混进夏侯山庄,也是不简单。春谨然,祈万贯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之前只当他是无足轻重的江湖闲散人员,看来今后要改观了。没准哪天那人就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然后自己这个朋友也可以跟着沾光,赚钱,当上祈大富,迎娶美娇娘,走上人生巅峰!终于寻到君子阁的春少侠不知道自己后半生将要多出一位甩不掉的挚友,此刻的他正藏身竹林,密切观察着不远处的雅致阁楼。祈万贯并没有讲杭明俊具体住在哪间房,所以春谨然原本是打算先远远观望,再挨屋查看。哪知道老天帮忙,一片漆黑的君子阁偏就在二楼的某个窗口,摇曳着烛光,虽然窗扇未开,但窗纸上却清晰映出一个男人的剪影。春谨然眼光何等毒辣,但凡江湖男儿,别说剪影,就是只映出个鼻子嘴巴,他也一眼便能认出——这深夜未眠的不是别人,正是杭明俊!不再耽搁,春谨然足下一点,轻盈的身影便直直奔向那抹方正光亮。杭明俊已经在窗边坐了很久,因为睡不着。他想不通为何父亲偏还要撑着面子,让他来贺喜,明明人家半点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