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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你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答应。若说世子爷对你没有情意,只怕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拂柳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苏婉兮的神情。苏婉兮眼中满是惊诧和愕然,她的确是不知道,竟还有这么一出。他那样清冷的人,怎会为了她失了分寸?苏婉兮心中愈发地慌乱了几分。“我也不知你与世子爷如今是什么情形,本也不想与你多说,只是当时整个清风院的人几乎都瞧见了。我担心这件事情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给你说了,你心里也好有个数,有个打算。你素来聪明,应当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总之,一切小心就是。”拂柳声音轻不可闻。苏婉兮点了点头,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拂柳见苏婉兮一副没精打采地模样,便道:“你刚刚醒来,正虚弱着,还是躺着休息吧。世子爷专程吩咐了,让我今儿个在这儿陪你,你若是觉着不舒服,便叫我一声。”说完,就又上前扶了苏婉兮,让苏婉兮躺了下去。苏婉兮脑中仍旧昏昏沉沉的,还在想着拂柳的话,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算计了他,背叛了他,何德何能,让他这样相待?头顶是绣着粉色桃花瓣的床幔,苏婉兮定定地望着那些细碎的桃花瓣,只觉着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听见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苏婉兮蹙了蹙眉,睁开了眼。屋中的油灯仍旧亮着,头似乎比先前更疼了一些,嘴唇亦是干得厉害,似乎裂了开来。苏婉兮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得厉害。“拂柳……拂柳……”苏婉兮张了张嘴,却被自己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只听见“吱呀”一声,门打了开来,拂柳从门外快步走了进来:“怎么了?阿娇,我听见你在叫我。”“水……口渴。”嗓子疼得厉害,一说话便像是刀割一样。拂柳连忙倒了水来,扶着苏婉兮坐了起来,为了苏婉兮一大杯水,才又问道:“可还要?”苏婉兮摇了摇头,闭着眼躺了回去。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并未停歇,苏婉兮蹙了蹙眉:“怎么了?外面吵得这样厉害?”拂柳将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听见苏婉兮问起此事,连忙道:“世子爷方才带了好些人回来,轻墨大人也回来了,只是受了伤,我方才远远地看了一眼,似乎伤得不轻,衣裳上都是血。其它人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些伤,方才让月晴去将药庐的大夫尽数请了过来,正在给受了伤的人包扎呢。”苏婉兮闻言,猛地转过头望向拂柳:“轻墨回来了?受了伤?”拂柳点了点头:“刚才我在一旁听到了一些,似乎是被十多人围攻,险些回不来,后来轻墨大人直接跳了崖才突围,只是山崖陡峭,伤势不轻。世子爷带人找了好久才将人找回来,所幸的是,那山崖下面有积雪很厚,都是些皮外伤,倒不至于致命,不过满身是血,也挺吓人的。”第201章离心苏婉兮放在被子中的手微微颤抖着,轻墨有此一劫,全因她而起。若非她抱有私心,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可是若让她放弃为父母报仇,放弃这个机会,她却又舍弃不下。苏婉兮缓缓闭上眼,这样的自己,连她都觉着可恨。“怎么了?阿娇?可是觉着哪里不舒服?”耳边传来拂柳的轻声询问,苏婉兮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竟落下了泪来。苏婉兮摇了摇头,声音愈发嘶哑,几乎只剩下了气声:“轻墨带人去拦截对手,本是让我去主院通知世子爷带人去支援的,可是我却一不小心落了水,醒来将此事告诉世子爷的时候,已经迟了。若非因为我,轻墨也不会受伤……”拂柳不曾想到竟是这样的缘故,张了张嘴愣愣地望着苏婉兮,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才道:“你又不是故意的,也好在轻墨大人还活着,你也莫要太过自责。”苏婉兮点了点头,只觉着脑袋昏昏沉沉,身子却像是一半被浸入了冰水之中,一半被放在了火上烤着,难受得厉害。一整夜都浑浑噩噩的,直到第二日,苏婉兮才觉着稍稍清醒了一些。睁开眼,拂柳还在屋中,见着苏婉兮醒了过来,才快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苏婉兮的额头:“还好已经退热了,昨夜里你反反复复地发热,可将我吓得,去把大夫拖过来看了好几回,幸好昨夜整个王府的大夫都在咱们院子里,倒也方便。”苏婉兮想起昨夜里拂柳说的话,原来不是梦。苏婉兮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嗓子火烧火燎地,沙哑着声音问着:“轻墨如何了?”拂柳知晓苏婉兮因着轻墨的事情在自责着,听苏婉兮这么一问,连忙回答着:“大夫将伤口给包扎了,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得不轻,要好好将养些时日。”见苏婉兮脸色愈发苍白,拂柳又开口道:“昨夜轻墨大人听闻你落水,还问了你的情形呢。你也莫要自责了,等你病好了,好生给轻墨大人道个歉就是了。如今你呢,顾好自个儿才是正经事。”苏婉兮点了点头,见拂柳眼眶下亦是有一圈明显的黑色,想着昨夜她照顾了自己一宿,自己反反复复地发热,只怕也将她折腾得够呛。“我现在觉着好很多了,你整夜未眠,回屋歇着去吧,我没事了。”苏婉兮轻声道。拂柳笑着伸手给苏婉兮掖了掖被子,才开口道:“刚将药给你热上了,应当已经好了,我去将药端过来给你喝了就走。”苏婉兮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你我二人,这样客气做什么?”拂柳说着,便转身出了屋子。拂柳将药端了进来,药尚且冒着热气,拂柳将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笑眯眯地道:“药有些烫,放会儿再喝。”苏婉兮笑了起来:“我知道的,你快去睡吧。”拂柳也不扭捏,只又叮嘱了两遍,让苏婉兮要记着喝药,便离开了苏婉兮的屋子。头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苏婉兮伸手摸了摸药碗边缘,倒的确有些烫,便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微闭着眼小憩着。“吱呀”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