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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一天不曾用饭了。”叶清酌挑眉,漫不经心地应着:“真巧,我也是。”苏婉兮闻言一怔,抬起眼来就瞧见叶清酌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嘴角忍不住一样,心中愈发甜蜜了几分,转过身吩咐着丫鬟道:“去温一壶酒来吧,今儿个天气甚好,适合饮酒。”叶清酌亦是颔首:“嗯,今夜北风,却唯独刮不到咱们这儿,的确是天气极好的。”而后才又笑着道:“你闹这么一遭,只怕整个府中都知晓了你并不好惹,这样也好,以后你也可以轻松一些。”丫鬟呈了酒来,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漫无边际的话。用了晚饭,苏婉兮就将叶清酌赶了回去,叶清酌似乎不情不愿地样子:“我都好心将床借给你睡了一下午了,怎么你却是要赶我走?”苏婉兮挑眉:“多谢世子爷借床之恩,天色已晚,世子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好。听闻昨夜世子爷也是一夜未眠,世子爷旧伤未愈,还请世子爷多加珍重才是。”叶清酌也笑,眉眼间俱是轻佻:“是啊,我昨夜倒的确是一夜未眠,只是这又是为了谁呢?你却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到实在是让人心寒,心寒的很啊。”苏婉兮却是一本正经:“我也是关心世子爷,若是世子爷呆在我这里,只怕更是睡不着的,我是怕世子爷把持不住,要知道世子爷如今的身子可不适合这样折腾。”“把持不住?”叶清酌见苏婉兮满脸正经地说着这样不正经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眉眼间带着笑:“苏小姐容颜绝色,倒的确容易令人把持不住。唉,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离开了,左右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四个字,尤其意味深长。苏婉兮脸上又有些发烫,急急忙忙地推着叶清酌离开了屋子,等着叶清酌离开了,才摸了摸自己烫得有些吓人的耳朵,长长地吁了口气。夜里,知道有许多人因为她的缘故睡得不踏实的苏婉兮,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第二日一早,苏婉兮用了饭,便拿了一本闲书在屋中看着,书尚未翻几页,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苏小姐可在?王爷请苏小姐去一下书房。”苏婉兮挑了挑眉,自然明白,楚王请她过去,十有八九是为了余欣然一事。倒不知,余忠国会如何处置余欣然,只是毕竟也是他的女儿,只怕也不会真正下什么毒手。苏婉兮暗自想着,也应了下来,随着来人一同去了楚王的书房。余忠国和楚王都在,余忠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脸色青白,眼下有一圈十分明显的黑色印记,显然他便是昨日里因为她的缘故睡得十分不踏实的人中,最不好的那一个。见着苏婉兮进来,余忠国便低下了头,眼中满是愧色。楚王神情倒是自若,抬起眼来对着苏婉兮笑了笑,开口道:“苏小姐来了,坐吧。”苏婉兮也丝毫不扭捏,浅笑着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楚王看了苏婉兮一眼,复又道:“今日请苏小姐来,是为了余小姐之事……”苏婉兮轻轻颔首,示意自己已经知晓,楚王便也不再多言,笑了笑,抬起头来望向余忠国:“还是你自个儿来说吧。”苏婉兮闻言,就索性也跟着楚王看向了余忠国。余忠国终是抬起了头来,因着昨夜彻夜未眠,眼中赤红一片,快步走到苏婉兮面前,一撩袍子就跪了下来。“余将军这是做什么?”苏婉兮面上佯装做一副吃惊模样,连忙站起身来:“按理说来,余将军算得上是我的长辈,这样的大礼,婉兮可受不起。”那余忠国却是不管不顾,朝着苏婉兮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小女做出那等事情,实在是天理不容的,我知晓苏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补偿。关于小女,末将已经命人将她关押了起来,下令重责二十大板,而后送到外面庄子上,跟着庄子上的下人种种地做做粗活,且专门派了士兵盯着,不让她有任何偷懒的机会,苏小姐亦可亲自派人去盯着。这样的责罚,不知苏小姐可还满意?”苏婉兮嘴角一翘笑了起来,这样的处置,倒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君府遭受的那一切。当初君府便是打了她板子,而后她被叶清酌救下,在楚王府中做了洗衣丫鬟。“余将军的处置,再公正不过,且余小姐本就是余将军的女儿,自然应当由余将军来决定如何处置的。”苏婉兮笑了笑,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余忠国咬了咬唇,眼中愈发的红了几分:“我知晓苏小姐怪罪我偏私,欣然犯下这样的错,苏小姐即便是要要她的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忍……”苏婉兮倒是不曾想到余忠国会将这话拿到面上来说,亦是有些诧异,见着余忠国憔悴不堪的样子,便也只得轻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余忠国虽然性子霸道了一些,却也的确是个好父亲。余忠国咬了咬牙,又朝着苏婉兮磕了个头:“养不教父之过,欣然变成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为表歉意,我自罚五十大板,以代女受过。”五十大板……苏婉兮的目光中满是诧异,这可实在是不轻的了,若是身子孱弱一些的人,五十大板,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即便是余忠国是身子十分强壮的将军,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也得去掉半条命的。苏婉兮瞧着余忠国的模样,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她亦是宠爱非常的,只可惜……“余将军言重了,我如今也并无大碍,这五十大板,便罢了吧。”苏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余将军是个好父亲,希望余小姐能够早日醒悟过来,好好孝敬余将军。”余忠国却是个倔脾气:“多谢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只是这五十大板,我既然已经应了下来,就定是要执行的,身为一个将军,岂有出尔反尔的的道理。且这五十大板也是我应当受的,只希望此事到此告一段落,希望苏小姐莫要再追究小女。”苏婉兮连忙道:“自然。”余忠国这才松了口气,又朝着苏婉兮行了个礼,才站起身来,径直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