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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一场,第二天中午在酒店房间里醒过来,彻夜未归也并不会有人在意。陆恒林回到家换了衣服,语气漠然地打电话给龚助理要求司机重新接送他上学放学。然后他完全恢复了自己之前的生活态度,甚至变本加厉地放纵自己。早起洗漱完毕以后,叼着一根烟,完全无视站在一边似乎是想跟他说什么的夏成蹊,随意地坐在餐桌边。“恒林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再这样我要告诉你爸爸的!”孙婶惊讶地看见这一幕,从前她也只是见到陆恒林进门之前把手里的烟扔掉,才发觉他开始吸烟的,却没想到他如今已经开始毫不避讳了,只能开口没什么威慑力地劝道。“您说吧,他肯定也无所谓。”陆恒林漫不经心地回答,顺手点燃了烟。夏成蹊微微叹息,慢慢走到餐桌前,陆恒林余光瞥见,眉头一皱,脸也冷了下来,接着听见司机把车停在门前的声音,便顺手拿了三明治就出门。“恒林你不吃早饭了?”孙婶跟着他问。“我带走,免得倒胃口。”“你怎么坐车上学了,不等等小蹊吗?”陆恒林站定回身,看着夏成蹊嘲讽一笑,“谢秘书应该教导过你吧,看起来清高有骨气有多重要,好好骑自行车上学吧,我爸爸才会对你另眼相看。谢秘书能成他老婆,没准你这样能代替我成我爸的儿子。”孙婶并不清楚那天发生的变故,但是大约知道陆承念要和秘书再婚的事情,“哎哟恒林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和小蹊好好的吵什么架呀。”陆恒林看着夏成蹊挺直了背脊僵立在那里,表情平静却握住了手,心里不由得有种带着疼痛的痛快,用力地摔门走了出去。他坐在车里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夏成蹊的目光透过房间的窗户落在自己身上,而他只是漫不经心地抽了一口烟,告诉司机开车。刚上了一节课他就开始拿出手机约曾经的狐朋狗友,赵杰那边听到他又准备出来玩,半真半假地揶揄他,“怎么,危机解除,养子替代不了你的位置不装乖啦?”“闭嘴,不玩就滚。”陆恒林站在过道里肆意地弹着烟灰冷着脸骂,一幅标准二世祖的姿态,从前他在学校多少还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却丝毫不考虑后果地任意妄为。“恒林,我们聊聊好不好?”夏成蹊课间的时候特意跑到楼上来找他。“我跟你?”陆恒林冷笑,“你也配?”这句话很伤人,夏成蹊深深吸气,抿了一下唇,依旧忍了下来,还没开口就被继续抢白。“谢秘书教得不错啊,我怼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能忍,果然是管用的,瞧你们一个个不都登堂入室了?”陆恒林说话的时候,觉得每个字都像是从自己身体里抠出来的,张一下口就会疼一下,一句话说完就快要痛的直不起腰。“你先说,我等你说够为止。”面对他肆意的侮辱,夏成蹊表现的很平静。“课间只有十分钟,你在我这受十分钟的委屈,回头到了我爸哪里,又是你稳重得体的好证明,太便宜了吧,你想演也得我愿意配合才行。”陆恒林忽然间觉得烦躁无比,不知道为什么夏成蹊会有那样清澈的目光,他怎么还敢用那种眼神一直看着自己?他偏着头猛吸了一口,把烟头扔在了他脚下,“我跟你没什么说的,你离我远一点。”放学的时候陆恒林把书包扔给了司机,转身就上了等他的狐朋狗友的车,透过车窗看见夏成蹊蹬着自行车在校门口远远注视他,心头一跳,别开了脸。“我才知道,你爸要和那个狐狸精结婚了啊,据说小学霸是你爸和那个狐狸精的养子啊?”赵杰凑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关你屁事。”陆恒林白他一眼,额头浮起青筋。“狐狸精也是啊,养子都得找个一样狐狸精的。”有人跟着赵杰一起指指点点。“有完没完?”陆恒林转过头去,目光森冷地瞪视对方。“好好好,大少爷,不说了。”“恒林,我今天要帮你和阿生摆个场子,给你们说和一下。你不知道,那个小狐狸精养子多厉害多会挑拨离间啊,阿生那天后来跟我说是你家那个养子先出言不逊的,讽刺阿生寄生虫他才火了的。”赵杰絮絮叨叨地说。陆恒林闻言,眼神变了变,没有开口。“误会嘛,认人不清怕什么,打一架而已,兄弟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赵杰大方地拍拍他的肩,“不过这小子真是阴险狡猾啊,装得一幅清高的样子,谁知道背地里为了过上好日子心思有多龌龊呢——”“改天我们帮恒林和阿生教训教训他,你看他弱不禁风那个养子,估计几拳就得跪下叫爸爸了。”“你们要是这么有心情就滚下去说,我先走了。”陆恒林心情越来越糟。“得啦,出来玩那么大火气干什么,走,你之前那个女朋友这么久没哄也黄了,我们前天发现一个特别漂亮的妞,今天给你介绍介绍。”赵杰一边安抚他一边叫人开车。跑车经过推着自行车挺拔站在路边的夏成蹊,赵杰故意降下一线车窗,把手里的烟头弹出去,然后恶劣地笑着升起车窗。夏成蹊皱着眉,平静地侧了一**,避开那一线火星,定定隔着车窗,看着他其实并不能看见的陆恒林。车窗贴了防窥视的膜,但陆恒林还是觉得夏成蹊的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他咬着牙,催促道,“他妈的不走还在等什么?”“走走走,这就走,阿生被我劝好了,这就去接他!”赵杰闹够了,让司机开车绝尘而去。陆恒林漠然地坐在后座上,余光瞥见窗外的风景飞快的流逝。就好像那些再也抓不住的东西,很快都消失在后面,而他,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第17章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父亲婚礼那天,据说场面很盛大,母亲过世以后,在谢秘书的协助之下,集团的规模扩大了不少,父亲的日夜繁忙成效显著。可是陆恒林并不知道现场到底有多么的隆重。那天他和赵杰他们几个醉倒在酒吧里,甚至连林宇生都被父亲带去参加婚礼了,父亲给他打过电话,他挂断了,等到助理打来的时候他索性关机。酒醒的时候是深夜两点半,陆恒林跌跌撞撞走出酒吧。深秋的风特别的冷,他裹紧了沾满烟酒气息的外套,在空荡荡只有萧索路灯的路上蹒跚独行。很久之后才遇见一辆出租车,见司机犹豫着,他直接甩出去十几张百元,钻进了后座,头昏脑胀中报了地址。其实说出口他很快就后悔了,那里已经不算家了,因为再也没有人等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