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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赞到鞋子,问她现在的工作职位,再小心地回溯,问起在哪读的大学,听说是美国的宾大时,又露出羡慕的表情,由衷赞叹:“果然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呀!”大家都没忘记当年,只是都绝口不提那起意外和传闻,还有她的“死而复生”。毕竟人家今天身边还跟着男朋友,而且据说也是四中校友,过去了的事就当不知道还比较好。只不过,要是今天罗胜也来,会不会变传说中的修罗场?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胜:听说我的女人带了个“蓝盆友”参加同学会,喝喝,你们说我来不来?第五十六章“你们都围在这儿干什么?”徐梦悠来了,她是这回同学聚会的召集人之一,还找学校借了当年他们上课的教室,反正周末没人,拿来怀旧开个茶话会正好。她没怎么变,却挺了个硕大的肚子,海宁差点没敢认。“噢,彭海宁啊,你来了。”她跟乔叶事先通过电话,知道海宁会来,所以没其他人那么惊讶。她把肚子往前拱了拱,人就到跟前了,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也不主动联系联系我们。还有你身边这位,不打算介绍一下吗?”海宁站起来把位子让给她坐,笑说:“准mama辛苦了,坐下聊吧!我回苏城没多久,现在的工作也还是到处跑,所以没来得及联系大家。这位孙里,是我的朋友,也是四中的学弟。”徐梦悠看人眼高于顶,一点也看不上孙里这样的货色,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罗胜呢?跟你联系过吗,有没有说他今天到底来不来?”海宁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苏城。”她回答得很坦然,仿佛就是在说一个交情再普通不过的同学。大家见她这样,八卦的火焰也要被浇灭了。徐梦悠探头往门外看了看:“啧,订好的蛋糕和饮料怎么还不来啊,人到齐就差不多该开班会了吧!”“来了来了,门卫不肯放送外卖的人进来,我领他们过来了。”海宁看着气喘吁吁跑进来的人,竟然是刘兆希。他也还是老样子,比读书时稍稍壮实了一点,有点成熟男人的气魄了,依然戴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他看到海宁也有点惊讶,连忙上前握手:“彭海宁,真的是你啊,我听梦悠说你会来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谁跟你开玩笑了,会不会聊天啊?”徐梦悠挤进两人中间,拽住他的胳膊说,“你俩不是班长么?别耽误时间,快把蛋糕饮料放好,班会还得你们俩主持呢!”“噢,你们……”刘兆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得有丝赧然:“嗯,我跟梦悠去年结婚了,还有两个多月宝宝就要出世。抱歉啊,没能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没关系的,吃满月酒也是一样,恭喜恭喜。”“这可是你说的啊,那红包得送双份,不,三份,我肚子里这个是双胞胎咧!”“梦悠……”“哎呀,我开玩笑的嘛,那么认真干嘛啦!”海宁看徐梦悠握起拳头嗔怪地捶打刘兆希,又转过来朝她笑,也由衷地弯起唇角。有多少年少时声势浩大的喜欢最后只剩一场胡闹,又有多少隐秘的思量和恋慕如花盛开,最终修成了正果?看看他们,再看看“我们”,海宁好像开始有点相信命运一说了,毕竟坎坷和顺遂的人生像是注定好的,果真半点都不由人。茶点摆在最前排,刘兆希提议大家按照以前的座位跟同桌坐在一起,又邀请海宁跟他一起来主持这个阔别已久的聚会。海宁婉拒说:“我失联太久了,还是多听大家说说比较好,就不上台了,请梦悠跟你一起吧!”“我才不上去呢,挺着肚子难看死了。”徐梦悠推得一干二净,“乔叶呢,乔叶怎么没来,让她主持!”的确,乔叶也是主要召集人,这时候却迟到,实在不应该啊。刘兆希说没关系,那就大家先聊聊自己的近况吧,从他开始,一个一个来,谁都不许落下。海宁这才知道他在政府部门做公务员,徐梦悠师范大学毕业后做了小学音乐老师,闲暇时间在外兼职教钢琴,小两口有车有房,婚后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好事者问:“我们早就想问啦,你们这招暗度陈仓挺厉害的,到底谁追的谁啊?”徐梦悠说:“当然他追的我了,这还用问吗?”刘兆希不否认:“老婆大人说的对,毕业后上了大学我也追了她好几年,差点放弃了。工作以后我领导的小孩是她的学生,很巧又遇见了,又追了一遍……才追到的。”大家发出噢噢的起哄声,有人带头鼓掌,把这对夫妇的耳根都给闹红了。“咦,你以前的同桌是谁啊?我记得是英语课代表啊,是赵之玲吧,今天怎么也没来呢!”“她在外语出版社做编辑,好像挺忙的。”刘兆希说,“我后来同桌是彭海宁啊,多亏她带动,我才又有动力拼命学了。”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到海宁身上,她笑笑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大家互相促进嘛!”“说说你吧海宁,听乔叶说你这几年经历很丰富的,跟我们大家讲讲吧。”“谈不上丰富,其实也是因缘际会吧。我从四中休学后就去了美国,考进宾夕法尼亚大学学商科,毕业后本来想留校继续深造的,可我叛逆期来得太晚,突然觉得读书读累了,就由我们一个做非洲研究课题的教授引荐,参加了NGO在非洲的项目。然后我发现我们国家在非洲有很多投资,前景广阔,也给当地创造了很多就业机会,就决定回国应聘,然后再外派非洲。我先后待过坦桑尼亚和南苏丹,时间都不算很长。”提到南苏丹,她心头还是会微微一悸。偏偏这时教室的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高大健硕,外套搭在肩膀上,不是罗胜又是谁?海宁的喉咙哽了一下,刘兆希也发现了刚进门的罗胜,示意他坐到前排的位置来。罗胜没动,双手抱在胸前,背靠墙站在最后排。时隔多年,他依旧我行我素,尤其不听刘兆希的指挥。海宁别开目光,不跟他对视,接着说下去:“……我最近刚换了工作,为NGO在国内的项目做分析和调研报告,常常到处出差。不过如果大家有聚会,我在苏城的话一定尽量赶过来。”说完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罗胜这时也走过来,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他现在观察力惊人,一下就看出来,在座的人都跟当年的同桌一块儿坐。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