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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到徐循才病好,又颠簸了一阵子,太孙也没怎么折腾她,抱到床上用比较平淡的姿势就开始了。不过这种事,做多了以后其实双方都有了默契,徐循的身子也渐渐地习惯了,要比从前驯顺得多,不至于生涩发痛,也更能配合太孙的动作。总的说来,就是她总算是抓住太孙的脉门了,知道太孙在什么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刺激,学会的那些技巧里,有哪些是太孙喜欢的,哪些是太孙觉得过分刺激的,哪些太孙觉得没意思……虽然是比较平淡的姿势,但两个人还是很容易地就找准了节奏,不那么有激情,但是很亲昵很和谐地来了一次以后,太孙还有些不足,可看徐循睡眼朦胧的,也没勉强她的意思。倒是徐循有点不好意思,擦了擦眼睛,问太孙,“要不然,我……”太孙扬起一边眉毛,望着徐循等她说下去,徐循就红了脸,张开口把烫着的舌头伸出来挑了几下,吞吞吐吐地说,“我给您……”太孙本来就有点不满足的,现在更是被挑得一下又起来了,他翻身把徐循压在身子底下,也不怜惜她了,一挺腰又进来了,一边慢慢地折腾徐循,一边推心置腹地说,“傻样,又发宝气了,那样搞,太浪费了。一滴精十滴血,这些种子,要全灌溉到你肚子里,你才能早日……早日怀上大胖小子啊!”不消说,当晚徐循又被折腾了半夜,第二天根本就没能起得来——不过,太孙忙过了几天以后,倒真的抽出空来,要带她去游览皇城☆、游览和南京不同,北京地方大,宫城和皇城那还不是一个概念,一般的老百姓,那是要住到皇城外头去的,能在皇城根住的,都算是达官贵人了。更贫苦一些的老百姓,那是连皇城根都住不起的。不过徐循也不知道外城那都是什么样子,她当天下船的通惠河码头就在皇城边上,直接在车里就进了皇城了。而以她的身份,想要走出皇城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下次出去,估计就是上船回南京的时候了。所谓的皇城,基本就是套在紫禁城外头的一个大框框,由金水河等作为天然的屏障,所以城墙是不齐全的,没有护城河的地方才建筑着城墙,除非泅水技术过硬,否则要从护城河里泅过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可以说皇城的安全性是很有保证的。在皇城里,紫禁城外,主要是东苑、西苑两个大花园,还有太液池,万岁山这些山水,这是预备帝后等出宫玩耍打猎的所在。东苑里虽不说山峦起伏,但也是有很多可以放马的地方,想要演习骑射也不必专门跑到城外去。除了这些公共绿化设施以外,皇城里还有很多机构办公地,比如说二十四衙门就都在皇城里上差的,紫禁城里可没有那么多地方给中人们当值——这二十四衙门执掌的东西可不少呢,比如说宝钞局吧,管的就是紫禁城里众人用的手纸。都不说造了,你能想象紫禁城里有一块地方是专门储藏手纸的吗?能吗能吗?宝钞局在皇城一角就有一个小小的院子,专门用来藏手纸。以此类推,管柴炭的惜薪司啦,管伶人鼓乐的钟鼓司啦,都在皇城里办公。这也是隔绝内宫外宫,免得有些没有净身的伶人胡乱出入宫禁,给人以可乘之机。所以说,宫城的防守是非常严密的,一般宫人出入宫闱,在东华门出来要被搜一遍包裹,从宫城到皇城还有一道门,从东华门出来,最近的是东上门,在这儿再被搜一遍,从东上门出来在东安门再被搜一遍包裹,想要夹带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把守这几道门的全是亲军京卫里的精锐,和宫人、中人是不许有任何往来的,三道门分别三个统领管理上值,谁也不能把三个关卡都给打通。当然要往回走也是一样,包袱里藏着什么压根都是瞒不过去的。从太孙宫进宫城,也是一样要过东上门和东华门,你想这都远得需要两道门了,就可见这皇城有多大,路途有多遥远了吧。走着去那是不可能的,坐车去太孙又嫌麻烦,最后——反正这皇城里,基本男丁也就进不来了,全是中人的天下,他决定骑马过去。徐循从前别说骑马了,根本对马都很少接触,马这种贵重的大牲口,不是哪个农家都有蓄养的。一般农家都愿意养骡,因为骡子虽然速度不大好,但负重能力强,而且耐力好,可以骑也可以做活,属于两相宜的牲口。马的话,不是大户人家一般不养来骑的,毕竟马的饲料要精细得多。从前赵举人家里都养的是骡,这就可见一斑了。——其实就是骡,徐循都没骑过,她在外头的时候,不是坐车,就是在地下走路,小小的女孩子,一般没人让她们骑牲口的。所以太孙就慨然决定,带徐循一起骑马。也就是说,徐循和他坐一匹马,他坐后面,徐循坐前面——也就是说,他们注定又得招摇过市了。徐循都不知道是第一次骑马的畏惧感更多,还是对将来的担忧更多了。这种共乘一骑的待遇,当然又是史无前例的了。真不知道南京那边要是听说了此事,她的那些姐妹们会是如何的反应。她是暗自希望马十等人看在自己和孙嬷嬷的交情上,不要把这种事当作谈资到处去乱说。也许是这些恐惧比较更为真实而且迫切,徐循对马的畏惧之心还算是比较淡的,在太孙的鼓励和帮助下,她第一次蹬了马镫,便顺利地翻身骑到了马上,都没用上凳子的帮助——只是胯.下多了一匹活物,她也多少有点惶恐不安,只能僵着身子在那忍耐。不过太孙很快也就坐到了她的后头,而且还挺无耻的把她的马镫给抢走了:这匹马的马鞍并不是非常宽阔,也容不下两幅脚蹬,太孙也不是什么瘦削的人,所以他一上来,徐循基本上就等于是坐到了太孙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对于她的平衡感和大腿力度都是很深的考验,徐循坐了一会就觉得有点腿酸了,只好把体重全压在太孙的腿上,她有点担心把太孙压坏了,还问呢,“这么着您难受不难受啊?”太孙哪里会在意这么个小姑娘的一点重量,随口说了句,“这有什么。”便催动马儿慢跑了起来,倒是惹得徐循惊呼一声,恨不能把身子全藏在太孙怀里。这么走了一会儿,他们从太孙宫出去,先到了太庙。这也是徐循一生第一次见到太庙,一般后宫女子,一生也就能见到几次吧,那都还是很有运气的了——册封皇后、太子妃、太孙妃、亲王妃,都是要来谒庙的,然后……然后就没了。对皇帝来说,一年倒是怎么都要来几次的,比方说生皇长子啦,册立太子啦,这样的时候也要到太庙来祭拜一番。反正就是全国最大的家庙,辉煌盛大之余也很冷清,太孙牵着马远远地让徐循看了一眼也就罢了,再靠近就要下马了,上上下下的实在是比较折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