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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眼神那叫一个犀利。莫惜然正从冰箱里拿食材,后背被盯的发毛,她干脆把头伸进冰箱里当鸵鸟,冷静冷静。“此处并无发现。”一道红光闪出原身道。“不可能。”正太不信亲自去找。莫惜然如释重负,终于从冰箱里出来,握着一扎面条回身,骤然对上一双棕眸,下巴掉下来。谁能告诉她,泫滐什么时候回来的!“哟,你还能看见我。”泫滐坐在餐厅外围小吧台的高脚椅上,托腮看莫惜然,貌似挺满意。“……”莫惜然乍听没懂泫滐的意思,机械地拆面条的包装袋随便扫一眼,发现那些神仙都没发现泫滐在,明白了。泫滐对神仙也能隐身,忒厉害。而她能看到神仙看不到的更厉害。还有这种cao作?她黑人问号。泫滐深深看了莫惜然一眼,转而望向满屋搜寻的正太,扬声疑问:“彤鹤族的?”“啥……”莫惜然刚冒出一个音儿,立即受到好多双眼睛关注。月老猛使眼色,正太嗖地射来一记冷光,其他几个神仙面无表情往这儿看。莫惜然暗吸一口气,瞅着泫滐有恃无恐的帅脸说:“啥呀这面条,怎么都断了,辣鸡。”“嗯?”泫滐又听一新词儿,故意问:“你要做辣鸡打卤面?”莫惜然倒吸一口气,憋到内伤,怒瞪泫滐气得牙根痒。泫滐却唇角上扬,心情忽然明朗,笑起来更帅了。莫惜然边掏面条边恨恨地看着泫滐腹语:&*¥@%……你丫……%@¥……以上符号内容哔哔哔掉。正太只看到小厨房有个突发神经狠拽面条的女人,又整个公寓看了个遍,没任何发现。“我明明感应到的。”正太自语一声冲向月老,“你这个老头少唬我,他在哪儿?”月老很愁:“我跟您老说了啊,您老不信我有啥辙儿。我的本事哪儿能藏到您老感应不到,您就别难为我这个小仙了,回头天帝问起来,您老更不好要回上神。”正太还是忌惮天帝,似是不太甘心又有所动摇,纠结的小表情像个正常孩子了。泫滐换另一手托腮,啧一声:“你俩撒谎的本事有一拼。”这个“你俩”当然说的是月老和莫惜然。莫惜然心说:不就是骗你一把么,真记仇。“老头为什么阻挠我跟彤鹤族碰面?”泫滐思忖自语,“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莫惜然装模作样烧水,再心说:你丫没看出自己跟那个正太长得像么!你是不是他爹!泫滐没领会莫惜然的眼神,兀自进行自我剖析:“彤鹤族在南天门要人,而老头不让我路过南天门,现在又出现另一半的我,彤鹤族又来找……”他陷入回想:“这帮人在南天门喊谁的名字来着的?”“……”你是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天空下么?“哦对,他们喊的是帝君。”泫滐想起来了,很淡定地做出结论:“裴煜桀好像是彤鹤族上一代的掌管神。换句话说,他们也在找我喽?”莫惜然对他这宛如麻花般的反射弧要感动到痛哭流涕。随便用个脚趾头想,这帮神仙就是为裴煜桀来的啊!不过裴煜桀的来头已经把莫惜然唬得不知东南西北。泫滐受到强烈的眼神质疑,淡然摊手:“并不关心。”“……”正太还在纠结,月老放出大招:“既然这儿找不到,您老不如回南天门再看看?别是调虎离山呐。”“哼,你跟天帝是一伙的,我会信你?”正太愤愤然,遭受过重大欺骗一般控诉:“南天门以内,谁的话都不可信!”月老被吼得倒退一步,抹一把冷汗。正太长得是萌,发起火来挺吓人。泫滐悠闲观战,没要现身的意思,该是不想让月老翻车。莫惜然煮着面条偷瞄泫滐和正太,想这出儿啥时候结束,快要演不下去了!不会打卤!就在这时来了重大转折。“族里出事了。”有个神仙低声跟正太说。正太蹙眉,转个身带着跟班们消失了。莫惜然浑身松软,筷子直接掉进了锅里,她倚到了旁边的冰箱上大口喘气。飒!正太再次出现站在莫惜然跟前,仰头直勾勾盯着莫惜然。莫惜然慌忙憋气扒紧冰箱门,对着凌厉大眼胡言乱语:“……煮、煮个面条好费体力……”“别装了,你分明能看到我。”正太眯眼,与泫滐如出一辙。莫惜然心跳漏了一拍,忙扭脸求救:“救我啊!”“他不出来护你么?”泫滐纹丝不动,瞥向了楼上:“老头又做了手脚?”月老拔腿来相救:“小帝君,她还是个孩子啊!”“对对,我还是孩子哎,您老放过我吧。”莫惜然泫然欲泣脸,紧贴冰箱门,恨不得钻进去。正太指着她的脸惊奇问月老:“她这脸为何与初然姐有几分相似。”初然姐?女战神?莫惜然怔了怔,上来一阵儿欣喜。正太叫的是姐,不是妈哎。随后她又来一阵儿悲哀,没准自己确实是女神的代替品。“这个么……”月老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很肯定:“女神身形俱灭,不可能转世为人。”正太特失望,再看莫惜然多了一分人情味儿,还是挺冷,走开了。莫惜然感觉再这么下去要得心脏病,十分需要速效救心丸,萎靡在料理台边。异能不是谁都能享用的,天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功能。“看你这样也不是初然姐。”正太对伏在料理台边的“软脚然”不掩鄙夷,也跟泫滐老像了,又说:“看在初然姐的面子上,我饶你这回。”莫惜然:exm?我干啥了你饶我一回,你跑我家来撒泼还有理了?正太接受到她反抗的讯号,大眼一睨。她脚软,双手合十:“感谢大神不杀之恩,感谢女神的眷顾。”惹不起惹不起。泫滐竖起大拇指,受了莫惜然一瞪。月老登时感觉这屋里不对劲。正太不理莫惜然,侧身警告:“小老儿,若是回头让我知道你在撒谎。”他挑唇冷笑,透着丝丝威胁:“我就抓了你去南天门评理。”“小仙不敢不敢。”月老作揖,恭敬又谦卑。正太哼一声甩袖走了。“小泫滐还不现身?”月老不高兴了。高脚椅上出现人形,泫滐稳当当坐着,十分惬意。莫惜然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关了火跑到吧台边掐住他的脖子:“你说!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刚才不救我!”泫滐由着自己被晃来晃去,悠悠道:“你怕个孩子,倒是敢对我下手,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