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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人入京,但是却暗中派来了人对我受教。叶家是世代传书之家,外公自然不想我真被养废了。叶家也送来了琴箫等物。但我不想要,只想要你给的。倒没想到你去夺天下第一的琴和萧。”苏风暖看着他一眼,哼道,“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才把你给惯坏了。”叶裳轻笑,“是啊,我的暖暖那么小,便有本事送了我七弦琴和碧海萧。连叶家来的琴师见到这两件物事儿,都惊得合不拢嘴。又怎么能不把我惯坏呢。”苏风暖也笑起来,伸手推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快开弹,我舞剑给你看。”叶裳点头,坐在了琴案前,轻轻拨动琴弦,一曲流泻而出。苏风暖这些年的确没听过叶裳弹琴,往年来京不过几日,他不曾弹过,她也不曾问过,多年过去,当年的七弦琴和碧海萧之事早已经被她忘了。因为他每年的生辰,她都要费尽思量地给他各处淘弄生辰礼物,每一件都世所罕见,价值不菲,珍贵至极,不次于七弦琴和碧海萧。心底一直想着,要给他最好的。至于为什么要给他最好的,她想着兴许是因为他父母战死沙场,他幼年失孤,一无所有,除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不能慰藉他,也私心地觉得只有最好的东西能配得上他无双的容貌。或许还有些什么别的心思,连她自己也觉得复杂的难以探知,也不必探知。一曲过半,琴音破出铿锵的杀伐之声,她才惊醒,回过神。叶裳一直看着她,她的痴然和失神似乎让他的心情很好,嘴角微微地勾着,见她回过神,对她挑了挑眉,意思不言而喻。苏风暖脸一红,抽出腰间的软剑,挽了个剑花,应和而舞。剑影翻飞,衣袂轻扬,月光如水,人如珠华。一曲落下尾音,又很快地继续扬起,叶裳同样欲罢不能,将又弹了一遍。苏风暖舞的尽兴,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琴声再度落下尾音,叶裳罢手,苏风暖同样轻轻一扫,一缕清风吹过,吹净了他面上些许薄汗,收了剑,立稳了身子。这时,有人在翠屏湖外嗤笑出声,“本是好好的一曲,被你们一个弹成了,一个舞成了风月舞,情思泛泛,绵绵柔柔,兵戈杀伐都哪里去了?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叶裳转眸看去,见是叶昔站在亭外,不知来了多久了,没说话。苏风暖也看到了叶昔,瞪了他一眼,“无论是风月曲,还是风月舞,都是师兄最喜欢的才是。今日让你开了眼界也是你的福气。”叶昔笑了一声,走进了轩台内,瞅了一眼琴案上摆着的七弦琴,又看了一眼一旁放着的碧海萧,他笑道,“表弟从小就有好福气,师妹为了这两件物事儿,当年都快疯地折磨人。”叶裳心情好地看着叶昔,“表兄嫉妒也没用。”叶昔一噎,转而又笑了,对叶裳道,“算起来,师妹这些年陪在表弟身边的日子屈指可数,而我与她待在一起的日子数不过来,如今让我算,我都算不清了。我为何要嫉妒你?东西再好,毕竟是死物。”叶裳顿时大怒,抬手就对着叶昔挥出了一掌。叶昔轻轻巧巧地避开,笑着说,“表弟这就怒了?”话落,他“唔”了一声,“功夫也还不错,怎么就没躲开穿骨钉呢?是因为想让师妹心疼你吧?”叶裳看着他,忽然也笑了,“就算我们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又如何?她还不是把我排在第一,一心只惦记着我?论最亲近,亲近到何种地步,表兄十个怕是也不及。”叶昔收了笑,偏头用折扇敲苏风暖的脑袋,“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你竟然还惯着他。他亲近你到何种地步?师妹你倒是说说。”苏风暖脸一红,瞪了叶昔一眼,又转头瞪了叶裳一眼,“都干什么?想打架是不是?正好我也看看,今夜月色正好,适合打架。”叶昔好笑,又敲了苏风暖一下,“说到底,还是宠着。”------题外话------亲妈:明天见~第一百二十一章相处多年叶裳冷哼一声,对叶昔道,“那又如何?她心甘情愿,我乐意之至。”话落,又道,“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叶昔往后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栏杆上,随意闲适地说,“长夜漫漫,本来好眠,被你们在这里吵的无心睡眠,出来看看。”话落,他道,“表弟刚刚弹完了琴,是不是还要吹箫?我听琴师说你天赋聪颖,悟性极好,让我也听听。”叶裳不买账,“我倒想听听你教给她的,到底学得多好,敢在别人面前吹奏。”叶昔失笑,看着苏风暖,“我也听闻了,你在相府吹奏了,不枉我教会你这个。”话落,他颇为欣慰地说,“让你学这个,费了我多少心思?我也好久没听了,正巧也听听。”苏风暖瞅着二人,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萧,放在唇边,吹了起来。萧音轻轻扬扬,飘悠洒意至极,与在丞相府所吹奏的大相径庭。一曲吹罢,苏风暖放下了萧,对叶裳说,“舞剑你也看过了,萧声也听过了,该放我回去睡觉了吧?困死了。”叶裳看了她一眼,说,“就在我府里歇下吧。”苏风暖白了他一眼,当没听见,扭头就走,很快就出了水榭轩台,离开了容安王府。叶裳没拦着。叶昔依旧坐在栏杆上,手指放在唇边,品味了一番,乐着说,“这小丫头,近一年长进不少啊。”叶裳失笑,“被她吹成了这般地步,也算是世所难及了。”话落,他吩咐,“千寒,将琴箫收起来。”千寒应声出现,收起了琴箫。叶裳收了笑意,看着叶昔,“她本来已经在苏府睡下了,被我从床上托了起来,拉她来了这府里。若是换了别人,表兄觉得,这天下间,还有谁让她甘愿半夜起来折腾?”叶昔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裳,“也不是没有的,曾经我半夜想吃烤鱼,就将她从床上揪了起来。她半夜给我烤鱼也甘愿。”叶裳眸光骤冷,“表兄的意思是,你们师傅临终遗言的婚约之事,你是非要遵循了?”叶昔笑看着他,“我没有理由不遵循。”叶裳面色染上一层霜色,“那表兄可想好了你要遵循的后果了吗?”叶昔扬眉看着他,慢悠悠地说,“什么后果,表弟不妨先说说,让我知晓知晓。”叶裳看着他,音调也不由得散漫,“这天下,总有表兄在乎的人与事儿,不是叶家,便是别的。”叶昔大笑,笑罢后,对他道,“师傅收了我和师妹做徒弟之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