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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石头坐下。刚一坐下,同桌的人便开始打招呼。日子久了,大家变化都挺大,要魏诺一一认出倒是为难他了。果然自己不擅交涉,魏诺心想。“呦,这不魏诺嘛,怎么样,现在在哪里发财?”距离开席还有几分钟,受邀的同学三三两两到了,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这中间的间隙,每桌都在聊天叙旧。“就是一般的销售工作。”魏诺如实回答。“又谦虚了是吧,这里谁不知道上学那时候,你成绩多好啊。”同学A还拉上另外两个一起起哄,说是魏诺谦虚了。这时候,门口远远地跑来一身淡黄色装扮的女人,匆匆忙忙的,提了提衣角坐在魏诺一桌。就这样,一桌人算是凑齐了。女人总是笑着,话不多,时不时地看自己一眼。魏诺想起来了,她是马悦儿。他开口道,“悦儿,你也来了。”马悦儿本就坐在魏诺不远的地方,“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所以没敢认你呢。”她说完,看了一眼酒杯,又不了了之。“是啊,我也以为我不会来的,你知道这世界上最没有可能来……”魏诺的话被打断了,因为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婚礼开始了。是的,婚礼开始了。魏诺破天荒地先开了一瓶酒,给自己倒满,问,“你要不要来一点?”马悦儿举起自己的酒杯,“当然了,敬你的。”魏诺苦笑一下,正要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发现石头不解地看着自己,魏诺把酒杯换到另外一只手上,然后摸摸他的头,“小孩子不要学。”一饮而尽。石头本来和王韫文两个人有说有笑完全不需要魏诺这个大人来管,倒是魏诺这个做爸爸的,大概忘记答应了自己什么,居然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喝酒了。“爸爸,你答应过我不喝酒的!”石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是你的孩子啊?”马悦儿十分惊讶,看见魏诺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对石头说到,“小朋友,今天呢对你爸爸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他不会喝醉的,放心吧。”石头的手依然抢着握住魏诺的酒杯。“就算他喝醉了,有阿姨送他回家,行不行?”马悦儿笑起来,给石头夹了一只虾。“爸爸,你要小心这个阿姨哦,她现在就开始贿赂我咧。”石头说了一句之后,就忍不住吃起虾来,连王韫文和他说话都来不及回答。马悦儿听了一耳朵,大概是小女生嫌弃小男生字写得太难看那一类的话。台上的司仪使出了浑身解数,现场的气氛当然越攀越高。魏诺好像应了马悦儿那句喝醉了也没事一样,一杯一杯地喝,一次一次地用酒杯撞击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不过并没有人在意,就像魏诺不在意这欢乐的气氛,不在意人群的红光满面,不在意台上成双成对的新人。“石头,你多吃一点,想吃什么和爸爸说。”记不清几杯下肚,魏诺的声音已经变得有点模糊,连马悦儿也劝他少喝几杯。魏诺摇着头,视野随着头晃动,迷糊地看见陈要宇和新娘一起一桌一桌地敬酒。酒精的味道从胃里冲击直上,加上被逐渐麻醉的大脑一阵一阵地胀痛,魏诺慌忙地站起来,说了句“帮我看着石头”便冲向厕所。马悦儿被匆匆离开的魏诺撞了一下,差点把酒杯打翻。“哎,魏诺你慢点走!”马悦儿对着魏诺的背影喊。陈要宇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又笑着向一位长辈敬酒,连敬了三杯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拿着酒杯向这边走来。“真没想到你这混蛋也结婚了。”马悦儿举起酒杯,“怎么丢下俏新娘想起老同学了?”“魏诺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喝多了?”陈要宇没有要和马悦儿喝酒的意思,因为马悦儿不论是对自己或者是对魏诺来说,都是特别的。“我们大家先敬新郎一杯酒,哎,那个那个,王帆,要宇来了怎么不给他满上。”马悦儿笑的更开心了,满脸红光,还让人以为她早就沉醉在这喜悦的气氛中了。王帆从桌子的另一端直接拿了瓶没开的啤酒,牙一咬开了瓶盖,抢过陈要宇的酒杯就往里倒,“怎么没见新娘一起来啊,要宇,你小子不厚道,怎么也不让兄弟们近眼瞧瞧嫂子的花容……那词怎么说来着……”王帆说着话,酒气往外直冒,含糊不清。“花容月貌!”人群中有人接腔道。“对!花容月貌,哈哈哈。”王帆一笑,这一桌的男人都笑了。陈要宇接过酒杯,稍稍和王帆拉开了距离,“我先来打个招呼,到时候我老婆过来了,兄弟们手下留情,我就先陪你们喝个几杯。”说完就爽快地喝完了杯里的酒,并挑了一下酒杯示意下一个。马悦儿别过脸去,帮石头擦了擦满脸的油和汤。魏诺冲进厕所的单间,先是不管不顾地吐了又吐,然后才到洗手池边用冷水哗哗地洗脸。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滴不均匀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眼睛因为狂吐而充斥着血丝,脸色也有些泛白。魏诺啊魏诺,你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副狼狈的样子。魏诺看着镜子里自己,眼眶久违地泛红,想哭的冲动像是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一样,疯狂地寻找着宣泄的出口。不想要从这里走出去,万一刚好陈要宇在他这一桌敬酒,那就是要和他面对面了,绝对,绝对不想再看见他那张脸,绝对不想要再面对他。外面陈要宇已经小战一番,最后到马悦儿这里,他高举酒杯大声喊道,“敬我们的美女一杯!”马悦儿也毫不含糊地倒满,灌了一杯。“阿姨你别喝了。”身旁的石头好心提醒着,“你还要送我爸爸回家呢。”陈要宇这才注意到,笑着说,“阿姨?我还以为这个小鬼是你儿子。”马悦儿瞪着眼睛看他,“不是我儿子,是魏诺的儿子。”是魏诺的儿子。哐当一声,新郎手里的酒杯碎了。陈要宇愣了一秒才喃喃地说,“你别逗我了,这不可能。”马悦儿不屑地说,“你都结婚了,他难道不能有个孩子?”陈要宇努力维持着风度,转身问石头,“小朋友,你父母呢?”石头拉着马悦儿的手说,“我爸爸去厕所了。”早已经喝得伶仃大醉的王帆迷迷糊糊地听见些什么,不知道对着谁喊着,“结婚好啊,结婚真好,魏诺让你们家孩子和我们家韫文结个娃娃亲,到时候把你们全都请来,看我不一个个喝趴你们……”话没说完,就是一阵哄笑。陈要宇的脑袋至少有一秒是空白的,装不下任何东西,对他来说,他陈要宇结婚是可能的,魏诺有孩子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也不管碎了的酒杯,陈要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