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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头深深埋入他优美的脖颈中。兰子卿伸手揽上他的腰,由着他委屈地蹭自己的耳鬓,心下怒意缓缓散去。“殿下还敢不敢欺骗臣?”夙丹宸含着他圆润精巧的耳垂,声音低低发出,热气呵入耳道中,“再也不敢了。”兰子卿这才勾了唇,恢复成以往柔情似水的模样,将挂在自己身上这只受惊的大犬抱得更紧了些。在夙丹宸看不见的地方,展露出忧心忡忡的容颜。今日之事,倒也给了他警醒。倘若他日太子要对付阿宸。他该如何是好。忧心的眉目变得坚定起来,跳跃着灯火的墨眸闪过一丝冷光。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第67章琴女似水昨夜后,夙丹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守在兰子卿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国师府。兰子卿淡淡睨了他一眼,寻了个借口,轻描淡写地带过。夙丹宸半信半疑,由于他忙着筹备三日后的酒宴,很快便将这件事情忘之脑后。为了这次相聚的酒宴,夙丹宸没少费心思。酒宴上的装潢摆设,宴中的珍馐佳酿,都由他一一敲定。那几天,他可谓是忙得天昏地暗,有时连晚饭也顾不得与兰子卿一起吃。兰子卿瞧在眼里,心疼不已,几次提出帮他,却都被他拒绝,喘着热气咬兰子卿的耳朵,说:“子卿放心便是。”兰子卿见他乐在其中,无奈地抿了抿唇,便也不再多言。很快便到了约定好的日子。这一日,酉时的天色墨蓝纯净,天角云深处隐约冒出一弧弯月。浔阳华灯初上,繁华似景。护城河畔灯火璀璨,人声鼎沸。放满花灯的河中央,停留着一条美轮美奂,瞧上去雍容华贵的大船帆。这便是夙丹宸设宴之地。待参宴的人陆陆续续到来,夙丹宸悄悄将夙栖止拉倒船尾,一脸羞赧说:“十皇弟……我、我没能请来国师。”夙栖止似乎早已料得如此,脸色丝毫不见失望之色,“唰”地一声打开纸扇,笑道:“皇兄不必放在心上,我早该料得,是我害皇兄白跑了一趟。”夙丹宸忙道不妨事。话虽如此,但答应了的事情没有办到,夙丹宸始终觉得过意不去,刚想说下次一定替他请来国师,话到嘴边,猛地收住。对了,自己答应了子卿不再去国师府。一脸歉疚地望着夙栖止。夙栖止见他这副模样,轻笑道:“皇兄再不回宴,客人可要等急了。”夙丹宸一拍脑袋,忙拉着夙栖止回到宴上。果然如夙栖止所说,他二人刚刚露面,便被等急了的殷庭捉住好一顿“教训”。“小宸这么久才出来,岂是待客之礼?”“小十回了浔阳,也不支会叔叔一声,叔叔白疼你了。”夙丹宸忙向殷庭赔礼。夙栖止笑眯起细凤眼,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男子,笑道:“殷叔叔从小便疼三皇兄,哪里疼过小侄,连武功都教他却不教我。”殷庭跟着笑道:“小十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见长,哪里是叔叔我不教你,分明是你这小子变着法偷懒。”几个人说笑着入座。早已就坐的罗明宣神色凛淡地起身,拱手不卑不亢地向夙栖止、夙丹宸二人行礼。夙丹宸见夙栖止疑惑地盯着他,忙为他介绍道:“十皇弟,这位是殷叔叔的军师,罗明宣。”夙栖止拿纸扇一敲脑袋,笑道:“军师大名,小王早已听闻。寂谷岭一役,军师用兵如神,令小王心佩万分。”按说罗明宣被人这样称赞,就算不喜与形色,也该有所表示才对,他却像被人戳到了痛脚一般,清秀的面容白了几分,不冷不热道:“在下无能,当不起‘用兵如神’四字。”他这一句突然而然的话,令宴上三人愣了愣。“阿宣。”殷庭知道他这样说,是还没有放下庆功宴上那位丞相的一席话。夙栖止缓缓打开纸扇,笑道:“军师何出此言。”“军师你这样聪明的人还说自己无能,那我岂不是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夙丹宸以为他是在自谦,眨着桃花眼说笑。“殿下要找什么样的洞钻?”一道清柔含笑的声音从外传来。夙丹宸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桃花眼里放出光彩,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广袖青袍的兰子卿,正笑吟吟地走来。“子卿,你来了。”连忙起身去迎。殷庭见风雅翩翩的兰相突然出现在宴上,略吃了一惊,罗明宣听见声音,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三人之中,只有夙栖止容色不惊,邪肆的细凤眼笑眯起来,闲闲打着纸扇。“小宸前日说要请的贵客,莫非便是兰相。”殷庭疑奇道。夙丹宸引兰子卿入座,听到这一句话,羞赧地红了耳根,支支吾吾了半天,道:“子卿……是我的贵客。”这样有歧义的话,果然叫殷庭误以为夙丹宸那日所说之人,便是兰子卿。“没想到小宸竟与兰相有交情。”殷庭笑道。兰子卿拱手见过礼后,墨眸颇有深意地扫了眼罗明宣。罗明宣紧紧抿了抿薄唇。夙丹宸、夙栖止兄弟二人已是十足的多话之人,再加上一个恣意潇洒的殷庭,这一顿酒宴可谓是热闹非凡。“我记得十三年前,小宸你不知从哪里听来宫外街景繁芜,硬是缠着我带你出宫去看……”“结果殷叔叔你粗心大意弄丢了我不说,还笑话我没有男子气概。”一提起这件事,夙丹宸忍不住替自己叫屈。殷庭“哈哈”一笑。“那时小宸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坐在灯柱下哭,哪里有男子气概了。”“竟有此事,三皇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夙栖止笑看向一脸窘迫的人。“十皇弟,若不是你告诉我宫外热闹繁华,我也不会让殷叔叔带我出宫……”也不会走丢,叫殷叔叔看见自己这么丢脸的样子。夙丹宸鼓着腮在心里腹诽。夙栖止笑眯起细凤眼,“啪”地一声合起纸扇,拱手半真半假道:“如此说来,到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这厢赔礼。”……他三人叙旧,倒把兰子卿与罗明宣这两个“外人”丢在了一边,兰子卿勾了唇,优雅地端起一杯金樽,向旁坐唇红齿白、神色冷淡的人道:“军师,本相敬你一杯。”罗明宣虽不喜兰子卿,但也不愿在人前失了风度,便端起酒杯回敬。“怎敢劳丞相敬酒,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