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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选出来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拼命练习。再过不了多久,恐怕就算是男人也一打一个准了。“那就好,也不枉费你这一番心血了。”萧妙音笑道。“哎,你们在说甚么呀?”陈留摸了摸婴儿的脸,好让自己也沾点福气。抬起头来就看见萧妙音和萧丽华在那里说着话。“不过是问问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怎样了而已。”萧妙音笑道。萧妙音有个同母亲弟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听她这么说,陈留就没有多大的兴趣了。“二娘,既然决定了要做,那么就做下去不是。”萧妙音看着那边逗着婴儿的公主们开口道。她当初的条件没有萧丽华这么好,也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入宫之后,身上的束缚也多了。外面人看着她是花团锦簇,肆意妄为,但是她哪里能呢。“三娘,也就是这个道理了。做下去不管结果怎么样,好歹是做过了。要是半途而废,虽然迫不得已,但是心里总是有个遗憾。”“是啊。”陈留听着她们的话,发现竟然是没有一句是能够听得懂的,最后只能和meimei们一起去逗侄子了。三日一朝会,上回那个在朝堂上当面和皇帝顶的鲜卑大臣被降职外放,接下来那些反对迁都的鲜卑勋贵,等着皇帝再次开口提迁都之事就继续反对。谁知道皇帝这回没开口,倒是宗正出来了,“中宫空虚,陛下宜早立皇后。”这下原本做好准备的鲜卑众人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准备好的力气也一下子瘪了下来。☆、124|立诏宗正这话让那些憋足劲准备皇帝对抗到底的鲜卑勋贵们措手不及,原本以为是连着几日的恶战,谁知道宗正竟然会在今日提出要册命皇后呢?萧斌在朝堂上,手上持着汉臣用的笏板,他站在那里,腰杆挺的笔直。似乎这事和他本人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其他人时不时的就朝萧斌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萧斌前几日的确是给宗正送去了不少的金银珠宝,他盯着的可不是皇太子的亲阿翁,而是皇后的阿爷这么一个位置来的。最近几日萧佻和萧斌就宫里的局势,父子俩好好的商量了一番,如今三娘已经是被架上去了,若只是受宠倒还没甚么,但是如今生下了皇长子,那么情况就大为不同,若是三娘不能坐上皇后的宝座,那么这个外孙就白白落到别的女人怀里了,而且自家还要赔进去一个女儿。太皇太后前三十多年都是在做这样的事。萧斌哪里会看不出来?自家女儿和外孙最终成全了别的家族,这样的事,萧斌是做不来。萧佻也是如此,先不论太皇太后原本就是有意萧家女做皇后,自家的外甥也没有便宜了别人的道理。父子俩商量了好几日,决定这次就试探一下皇帝的意思。他们私下给宗正送去了不少的宝物。宗正知道宫中左昭仪独宠,加上又生了皇长子。北朝以前也有皇长子母亲参与册立皇后的先例。宗正笑呵呵的收了萧家父子给的那些珠宝美人,然后就有了今日的这么一出。拓跋演看起来面色非常好,不像前几天在朝堂上发怒那般面色骇人。“皇后的位置至关重要,此事需得问过太皇太后。”拓跋演心情十分不错,他听了宗正的话连连点头,“此事交予太皇太后决断。”太皇太后自从那次病重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众人的面前出现过。不过她持政这么多年,余威尚在,听到皇帝要太皇太后来决定皇后人选,汉臣们面上隐约有笑意,守旧的鲜卑勋贵那边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若是真的由太皇太后来选皇后,哪怕是傻子都知道上台的会是谁。宗正知道这次自己是猜对了,收下的那么多礼物也算不是白收了。而在臣子里头站着的萧斌,面上略有激动。后宫中能够得到皇后提名的又有几人?朝会一退,天子离开之后,边上的那些汉臣和鲜卑大臣,时不时的就打量萧斌一眼。原本萧斌是太皇太后的弟弟,如今是宠妃的生父,若是再进一层,恐怕就不得了了。李平也有意萧家女为皇后,如今太皇太后还在,哪怕大权已经被收了回去,他和太皇太后也脱不了关系,毕竟他是太皇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当年和东宫的风流韵事几乎闹的整个平城都知道。若是他急着和太皇太后完全划清界限,一来是不可能,二来也容易遭到别人的忌惮。旧主都能这么快的抛弃,那么又怎么能重用呢?李平这次罕见的对萧斌露出一个还算是和善的笑容。北朝的门阀之见没有南朝那么浓烈,寒门若是有真才实学,士族里的一些人也会与其相交。萧斌的才能和为人处世,李平并不看得上眼,但是这次彼此勉强算是同盟了。萧斌见着李平嘴角含笑,连忙颔首报以一笑。拓跋演下朝回到昭阳殿,换过袍服之后,他直接到了东宫。东宫又名万寿宫,万寿宫的长信殿是历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居所。天子的小辇从宫道上行过直入东宫宫门。东宫拓跋演已经有许久没有来过了,他是在东宫长到了五六岁,之后就一直居住在西宫,可是哪怕是在西宫,他也要常常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祖母认作不和她亲近。自从太皇太后病倒,拓跋演来的也少了,来东宫的次数,一只巴掌就能数的出来。他从辇上下来,直接往长信殿而且。长信殿内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药味,殿里的宫人中官都是面生,原先的那些熟面孔基本上都被打发去了掖庭。留下来的是原先的大长秋,大长秋是太皇太后提拔上来的老人,拓跋演也没动他,但是这也仅仅是太皇太后还活着的时候罢了,若是太皇太后山陵崩,这位大长秋恐怕就要面临着给太皇太后守陵的结局。大长秋在宦官中地位超然,可是说白了,还是去了势的中官。天子真的要动手收拾,谁也拦不住。大长秋原先还是意气风发,到了此刻头发花白。拓跋演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腰都有些佝偻了。“太皇太后如何?”拓跋演问道。他在西宫偶尔问一问太皇太后的状况,免得人一下子就没了。“太皇太后……最近……”大长秋不知要如何对天子说。太皇太后自从立了朝堂,卧病在床,每日里和死人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在宫人的帮助下才能翻身。甚至吃喝拉撒全都要别人来,至于她最爱的权力,也没有了。整个人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罢了,朕去亲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