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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叙述让白果走入了想象。他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地漂浮在冰冷的空气里。他的身边,星云变换,流行拖尾,恒星死去,白矮星燃烧殆尽,黑矮星没有一丝生机。他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睡着了。斗转星移,他化为尘埃。“你在想什么?”梁京墨的手触到白果的脸,摸到一手冰凉。白果顺从地闭上眼睛,长久凝视夜空,无垠的空间给了他无尽的恐慌。身边人的体温提醒着他,眼下他不是孤单一人。“看个星星也哭,嗯?”梁京墨温柔的叹息声里尽是宠溺,“你又不是女孩儿,总是哭什么?”“我是女孩儿就可以随便哭了吗?”白果泪眼朦胧地看着梁京墨。梁京墨笑笑,安抚地抹去白果脸上的泪,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不哭了,好吗?”白果难为情地擦干自己的泪,好奇地问:“什么故事?”“一个老男人不要脸地和一个美少年在一起了,让他天天哭的故事。”梁京墨的话让白果想歪了,他惊讶又害羞的眼神让梁京墨忍不住大笑。“想什么呢,这可是一个正经的故事。”梁京墨想了想,静了片刻,说道:“众神的王者,宙斯,他化作鹰带走了特洛伊的王子,美丽的少年自此做了奥林匹亚的侍酒。”“宇宙的神赐予伽倪墨得斯永驻的青春,灿烂的金葡萄藤也不及他鲜花般的容颜那样耀眼。可是神独一无二的爱让旁人用嫉妒毁了他。”“他变成了水瓶座的星,不再是宙斯身边的侍酒,而是侍酒手里的水瓶。少年从此守口如瓶,爱而不宣。”“但是,他赠予神的礼物不应是水瓶里的眼泪,即便是他要流泪,也该是为了神给予的欢愉。”“'天上的星啊,我的少年啊,请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所有。'无所不能的神明有了脆弱的一面,他卑微地乞求着。”“美丽的少年看到了宙斯的心,他从天边走来,回到了神的身边。”“他是神的宠儿,也是神的爱人。”片刻的停顿后,梁京墨说道:“这是星星的故事,不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你要听吗?”他垂下眼帘,白果看不到他的眼神。“春天到来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有水润的眼睛和鲜艳的嘴唇。”“他是拉斐尔画里的天使,也是纳博科夫笔下欲念的火。他是我的伽倪墨得斯,我却不是宙斯。我是只会掠夺的鹰。”“我盼着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静静地对视,梁京墨在等白果的答案。“伽倪墨得斯斟满酒杯,他举起杯子落下虔诚的吻。杯子转了半圈,递到宙斯手中,”白果抬起梁京墨的手轻吻他的指尖,他慢慢抬起头,专注地看着梁京墨,眼里水光闪烁,“他轻声说,'我的神,请品尝我。'”无人的酒店顶层,他们相拥亲吻。钢琴声停了,世界安静得好像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了。“仿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属于我们,是我们自己创造的。就像你在我梦里,我在你梦里。”一吻结束,白果坐起来,冷不丁地说起了电影里的台词。“所以这一整夜才会如此美妙。”梁京墨从容不迫地接上,下一句台词应该是“客观地说,我们本来不会在一起的”,他等着白果说出来,而他已经想出了答语。“我明白,感觉我们在童话世界里。”白果跳过了那句话,他不喜欢。“即便是天亮之后,我们也不会变回南瓜。我们从一开始就在一起了。只要我的小王子愿意,他可以每一天都活在童话里,”梁京墨改了女主角试探男主角的话,他给了白果一个美好的约定,“现在,他该拿出玻璃鞋试试合不合脚。”“王子说,他的脚走了一晚上,太累啦,穿不了玻璃鞋啦,他要做世界上唯一一个光脚丫的王子。”白果扑进梁京墨怀里,洋洋得意地说道。梁京墨拥住他,笑道:“乞丐王子。”第20章凌晨三点多,城市还在梦中。高大的男人像抱小孩一样托着清瘦的青年,穿过走廊,来到房间门前。他把怀里的人向上举了举,然后拿出房卡打开了门。轻轻地把白果抱到床上,梁京墨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蘸了热水,给白果擦了一遍身子,他自己则是飞快地冲了个澡。梁京墨一躺下,白果就若有所觉地翻过身蹭进了他怀里,他搂着白果,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傍晚,白果饿醒了。他光着脚下了床,在房间里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梁京墨。白果迷糊了好一会,才想起给梁京墨打电话,电话还没打通,他就听到门开了。梁京墨拎着几个袋子走进来,问道:“醒了很久了吗?没看见我,怕不怕?”白果摇头,“我又不是小孩。”“嗯,那你就别总是光脚走路,地上凉。马上去刷牙洗脸,然后吃饭。”梁京墨说着,把饭菜从袋子里拿出来放桌上。白果走过去踩了梁京墨一脚,踩完就跑,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了。饭后,两个人坐在沙发椅上小憩。白果双手环着梁京墨脖颈,头靠在他肩膀,懒洋洋地侧坐在他腿上。白果有一段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他半眯着眼睛,仍是一副睡不醒的惫懒样子。“还想出去玩儿吗?”“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睡觉。”“那我们就睡觉吧。”梁京墨的手放在了白果的臀上,白果反应过来梁京墨的意思,有一点羞涩,但也只是一点。他仰起头吻上梁京墨的颈项,柔软的小舌舔着凸起的喉结。梁京墨以公主抱的姿势抱起白果,向浴室走去,绵密的亲吻不曾间断。方形的浴缸完全足以容纳两个成年男人的身体,即使是两人都躺平,宽大的浴缸里还绰绰有余。龙头仍在放着热水,白果身上只有一件内裤,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浴缸边沿上看梁京墨脱衣服,两只脚交叠,兴奋地动动脚趾,裸露的皮肤被热气蒸着泛起浅浅的粉色。他锁骨上细细密密的小字在一片雾气里不甚清晰,看不清楚写的什么。鲜艳的色泽在水汽晕染下红得像血,妖异又惑人。梁京墨的白衬衫已经从裤子里抽出了下摆,裤子松松垮垮的半褪在腰间。他一手摆弄着另一只手的袖子,气定神闲地慢慢脱下衣服,好似完全没有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可梁京墨的内裤早就鼓出一坨,白果可以清楚地看出他yinjing的形状。粗粗的,长长的。guitou圆润,像个蘑菇头。白果低头,掀起内裤的边,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根。又粉又嫩,已经翘了起来,是个小蘑菇。另一只手拉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