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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沁前将刘长福扶起来,认真的说道,“我们名义虽是主仆,但在我心你早已是大哥一般的存在,我为数不多在乎的人之一,你放心,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杀了阎鹄,为嫂子报仇。”此时沈碧沁方才明白为何刘长福会出现在漳州府了,琼州和漳州府在林省,他为了躲避通缉辗转到了漳州府便说的通了,沈碧沁之前一直疑惑,从京城那么远的地方逃到漳州府实在有些说不通,如今算是对了。“多谢姑娘!”刘长福闻言,无感动的道谢。“要为你报仇并不困难,重要的是要找到证人,只有证明了你的身份,才能够控告阎鹄他冒领你功劳的罪行。”沈碧沁看着刘长福认问道,“你可有能为你作证的人?”“有,当时我在琼州有不少部下和好友,虽然有些人背叛了我,但大部分人还是忠心的。”刘长福点点头,随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如今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那些人还在不在。”刘长福没来沈碧沁身边时已经逃亡了不短的日子,如今算来,差不多都要有十年的光景了,战场之风云莫测,那些人是否还活着,真的很难说。“没关系,琼州在广东布政司,与我们福建布政司只隔了一个省份,如今我们丐帮的早在那里设立下据点了。”沈碧沁对着刘长福安抚道,“你只要将所知道的人第写下来,到时候飞鸽传书让人去查,一定很快能出结果的。”第三七六章:阎鸿落网“不错,即便琼州路途遥远,但用我们沈记的商船走海路,也不过是月余便可抵达。”沈其远也是开口说道,“只要能够找到愿意为你作证的证人,相信很快能还你清白,为花娘报仇的。”“好,我现在写。”刘长福稍稍想了想,便将以前与他最为要好之人的名字全都写了下来,郑重的交给了沈碧沁。“给我四哥,我现在不能回去,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和我四哥说,由他全权做主。”沈碧沁将信封递给沈其远,“四哥,这事麻烦你了。”“放心。”沈其远对着沈碧沁点点头,随后拍了拍刘长福的肩膀道,“人在做天在看,阎家人作恶多端,他们不会得意太久的。”“恩。”想到大仇有望得报,刘长福眼泪光闪烁,心情无的激动。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沈碧沁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旁,看着昏暗的烛光,她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刘长福的遭遇着实让她心下很不是滋味。如今的南冥正处于一种即将支离破碎的边沿,外忧虽然可怕,但南冥却并非没有良将,这内患,才是南冥如今最大的问题。阎党,若是他们想要过安定的日子,这颗大毒瘤绝对不可不除!“怎的还没歇息?”沈碧沁正在出身,听一道醇厚的声线从头传来。“说好的分房睡呢?”见到慕容旭,沈碧沁一脸的黑线。“怕你睡不着,来陪你。”慕容旭前二话没说将人给拦腰抱起,放到了床。“对不起,我向来不认床。”垂眸看着为自己拖鞋的慕容旭,沈碧沁眨了眨一眼,很是不客气的说道。“我认。”慕容旭抬头,淡淡说了一句,和是自觉的床抱人,然后吹灯盖了被子。“你认似乎与我没关系吧?”将头往慕容旭怀里靠了靠,沈碧沁很是违心的说道。“……”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喂,慕容旭,你别给我装死。”沈碧沁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之后发现这胸前的rou很是紧实有弹性,忍不住微微捏了捏。“别玩火,睡。”可是没等她捏两下,动作被一支大掌给制止了,接着,她明显感觉到了男人某处的变化。“我睡。”这一发现让沈碧沁立刻低呼一声,乖巧的闭了眼睛。明天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若是引得这男人兽性大发,到时候受罪可是她自己。沈碧沁叹轻轻一叹,便是摒除杂念,跟着闭了眼睛。有着慕容旭陪伴的夜晚,沈碧沁总是非常安心,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好梦。”听着怀里传出的均匀呼吸声,慕容旭眼闪过一丝笑意,低头在沈碧沁的发顶亲了一记,这才跟着闭了眼睛。九月二十,沐休日。阎松出门会友不在府内,突然一队东厂人马闯入了阎府,二话不说直接将阎鸿给带走了。东厂的审案速度非常快,在证人的指认之下,阎鸿受不住重刑直接认了罪,他原本只是想着用拖字诀来等阎松前来救人,但他却没想到,沈碧沁是存了必治他的决心。没有给他任何的喘息时间,东厂直接下了最后的判决,按刑律谋杀篇,凡谋而已行、未曾伤人者,杖一百、徒三年,为从者各杖一百。阎鸿属于雇凶杀人,是主谋,虽然没有亲自出面,却仍然按主谋罪论处。因此,等阎松得知情况的时候,阎鸿早已经被革去所有官职,带枷锁,送往服役的路了。阎鸿的快速落马,震怒了阎府。之前的欧必进虽然是殴氏的侄儿,但最多也只算是外戚,如今这阎鸿可是阎家正儿八经的孙子辈,虽然只是养孙,但对他们所用的心力和亲孙子并没区别,他的落马对阎家来说损失是巨大的!此外,更是震动了整个朝堂。沈其远这个新科状元,看似尚无根基,可居然一来让阎松伤筋动骨,失去了一员大将。而这所有人最委屈的莫过于李虎了,赔給沈碧沁一大笔钱,还受了重刑不说,更是被阎鹄给狠狠教训了一顿。若非李虎以前对阎鹄的贡献不小,现在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可即便再委屈,他也只能忍着。他很明白,此次没能出面替阎鸿顶罪已经让阎鹄很不满了,若是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服,定然会受到阎鹄毫不留情的报复。只是,经过此事,他对沈碧沁的恨意更甚,日后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把所受的耻辱尽数奉还!阎府“好了,别哭了。”见到阎鸿媳妇还在哭个不停,阎松烦躁的沉声怒斥道。“可是祖父,老爷从来没吃过苦,这苦役他如何受得住啊。”阎鸿媳妇此时也不敢再哭出声了,却依旧不停的抹着泪水。“阎鸿是我长孙,我能不为他打算么?”阎松沉声道,“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你二弟去安排了,里面会有人照顾他,并不会让他受苦的,三年而已,一眨眼过去了。”“孙媳妇谢谢祖父。”得到阎松的保证,阎鸿媳妇这才擦了擦眼泪,磕头拜谢离开。“见过祖父,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