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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去,两人就看到了侧卧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的唐威。左翼皱起眉:“他为什么穿着你的衣服?”仔细瞅瞅,熏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也不是今天出门时的穿的啊!搞啥啊!“你想多了。”熏无奈道,把左翼放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然后踢了踢唐威的脚,把他弄醒,“你怎么还没回去?”唐威一下午都在惊魂的状态中,临了又给熏吓得半死,擦完地后直接累趴下了。他迷瞪瞪的愣了一会,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上下看了看熏,紧张道:“你没事吧?”“一分钟内从我眼前消失。”熏斩钉截铁地看着他,担心留这脱线的货在这里指不定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受伤的事捅出来了。左翼莫名其妙地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唐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熏冷酷的眼神中颓败下来,灰溜溜地走了。“小鬼去洗澡,注意脚不要沾水。”熏揉着太阳xue,“作业忘在车里了吧,我去拿回来,洗完澡乖乖睡觉。”要求真多,现在才刚刚七点而已,谁睡得着啊!左翼心里吐槽着,行动上却是照做不误。只是刚打开浴室的门,一股差点熏死他的香气扑面而来,“你在浴室里做了什么啊!”左翼捂着鼻子道:“喷了多少清新剂啊!”“……”熏过去看了两眼,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了,就是这空气香得确实有点受不了,“把门打开,等等再洗好了。”左翼点点头,回房间打了会游戏。出来时熏正在客厅看电视,一手支着脑袋,脸色苍白得有点不正常。他是在想事情吧……左翼抱着换洗衣服站在熏的身后,电视上明明就在不断切换广告啊,他到底在看什么啊,不会是睡着了吧?“熏?”左翼轻轻叫了一声。熏马上转过头看着他。“啊……我洗澡去了。”左翼低着头,单脚跳了两步到浴室去。脚上熏给仔细缠了一层绷带,其实贴一张药膏就好了,可能明天就可以走路了,他就非要小题大做。不能淋浴,左翼只能放了一池子温水,受伤的脚搭在浴缸外沿,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嗯?”左翼轻轻哼了一声,他看到了角落里的医药箱,为什么医药箱会在浴室?左翼简单擦了擦身体,单脚跳到角落。医药箱里的东西明显被动过,棉球少了一些,绷带倒是增加了不少,酒精瓶空了一个。这时熏在外面敲门,“行动方便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左翼慌忙把医药箱合上,喊道:“不用了,我已经洗完了,马上出去。”听着熏离开的脚步声,他小心翼翼把医药箱放回原位,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去。熏的脸色果然很不正常,乍一看像是电影中苍白而英俊的吸血鬼。左翼皱着眉跳到熏的身边,“好了,你可以洗了。”“睡觉去。”熏说。左翼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之前车里淡淡的血腥气,还有唐威醒来时那句“你没事吧”就忍下去了。自己又跳回房间,然后取了杯子,轻轻扣在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全是电视的声音,熏应该是在等自己睡着吧。约摸过了半个小时,客厅响起熏的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左翼吓了一跳,立刻连滚带爬地扑上床,佯装正在熟睡的样子。房门被轻轻打开,熏的脚步声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左翼感到熏正站在自己身边,紧张得心脏狂跳。熏微凉的指尖轻柔地在自己脸颊上抚了一下,然后他转身,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盖在左翼身上——他扑上来的时候直接趴在被子上了。接着左翼听到熏将空调关掉的声音,之前出门没关空调,温度还是在烈日正旺的中午设置的,可现在已经是夏末的晚上了,的确有些凉意。熏走后左翼又等了五分钟才从床上跳下来,他原本还想再等一会,但是想到熏做什么都无比迅速的风格,算算五分钟也够了。之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故意把钥匙转了一圈然后拔走,这样就不能从里面反锁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左翼蹑手蹑脚打开房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唯一有光亮照出来的浴室也静悄悄的。左翼打算等等他闯进去,要是熏安然无恙的话,他就说自己睡迷糊了,起来上厕所而已。他赤着脚,慢慢往浴室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然后转动把手,猛地把门推开。淡淡的血腥气弥散过来,左翼看着眼前的画面,惊怔得不知说什么好。“我就说你今晚怎么这么听话。”熏手上的动作没有顿,用剪刀小心剪开胶带。他赤裸着上身,在地上屈着一条腿倚着墙,腹部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溢出小股鲜血,旁边散乱着几团沾着血的棉球。左翼愣了半天马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一时也忘了脚上的伤,大步跨过去,蹲到熏的身边,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替他擦拭干净伤口边上的血液,怒道:“你也太乱来了!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缠胶带啊!”伤口原本已经结痂了一点,但是因为撕掉胶带的关系又裂开了。左翼在药箱里找破伤风的疫苗,将一次性注射器缓慢推进熏上臂的三角肌,然后用碘酒擦拭了一下针孔,开始处理他腹间的伤口。比起唐威只会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熏瞎折腾,左翼明显镇定沉稳多了。因为经常跟别人打架,所以这个医药箱里的东西他是为自己准备的,简单处理伤口的知识他也知道一点,但是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伤口,严重到让他胆寒。“血液的颜色很正常,没有伤到内脏,放心吧。”熏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无力笑道。他现在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当然不排除伤口剧烈的疼痛也在影响他,不过是否危害到性命他还是清楚的。“你这人……”左翼的呼吸在发抖,他擦了一下眼睛,不让那些热液影响他的视觉,“你也太双重标准了!”明明自己伤得这么重,他只是崴了脚而已,就紧张得跟什么一样!太过分了!左翼心里谩骂着,尽量稳住手,用镊子夹住棉球沾上碘酒擦拭他的创伤。他注意到熏背后的同样位置也有一个差不多的伤口,顿时心里一清二楚,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贯穿所留下的伤!“都叫你别去了!你偏不听!”伤口不再出血后左翼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弛缓下来,眼泪也没控制住,左翼低喘了一声狠狠一拳捶在熏的胸口。熏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