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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如朗月皎皎”似乎都在这一刹那得到了证实。“郁山主。”林泽之挂着得体的笑。郁流华微微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他不了解破天宗,也不打算管这宗破事,除了谢羽和齐萱,破天宗尚未触及他的逆鳞。因此,对于这里的修者,还是秉持着路人的态度。“这几日来客众多,实在腾不出人手前来接应,还望郁山主莫要怪罪。”这话听着像是在赔罪,可林泽之的神情始终带着股高高在上之感。“谢长老已经差人准备好的休息之处,备好茶点了。”“齐萱住哪?”“这,自然是在罗浮殿了。”林泽之毫不犹豫的接口。郁流华一行人此刻正处于之前看到的三峰之一的北峰上,抬头便能看到那浮在空中的巍峨大殿。三条粗壮的铁链直穿入峰内,铁链之上流转着一道道磅礴的灵力,那便是罗浮殿?似乎看出了郁流华的想法,林泽之暗自提了一句“殿外有结界和阵法,郁山主还是不要妄生他……。”念字还未说出口,嗓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怀里搂着一个清秀少年,正朝着山上走来。双手不规矩的在少年腰侧和胸口流连,表情说不出的猥丨琐。少年似乎敢怒不敢言,只堪堪躲闪,可也不敢太过。一张小脸满是惊慌失措。——是张平!下意识的,他觉得让郁流华与张平碰面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连忙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尽快前往首峰吧。”可惜事与愿违,总赶不上变数。那边的张平,早就瞧见了前方几道陌生的人影。只是舍不得刚刚到手的少年,便多玩笑了一阵。眼见林泽之要带人离开,连忙堆起笑容,喊了一声:“林长老莫急,既然是我破天宗的客人,哪有你这么急的待客之道啊。”刚刚只是匆匆一瞥,其中一黑衣男子,长身玉立,气质卓然,单单一个背影,以他多年的阅人经验,立马足以让他肯定——是美人!而且定然不凡。况且这是在他的地盘,当下便起了色心。林泽之见状,心下暗道一声不好。可也无法就这么离开,张平这人长相倒说得过去,平日里最喜貌美男子和清秀的少年,因此常常得罪人。就连谢羽当初来时,也曾收到他的sao扰。只可惜谢羽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生生折断了他一只手后才消停了很多。张平加快脚步,一溜烟就来到了几人面前。这下里一见到郁流华的真面目,当即惊为天人,手快的将怀里的少年推到一旁。一脸谄媚的迎了上去,可惜还未靠近一步,便被郁流华身前的君黎清挡住了。他看了一眼那小孩,若是平常可能也会觉得日后定然不俗,可如今有个郁流华在前,他又何必舍近求远。第45章乱道大荒(六)郁流华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说明你看到的可能是假书。”郁流华三人此时正处在破天宗不远处的山脚下。如果不是之前对破天宗感观极差,郁流华都要忍不住为破天宗点头了。这片区域极为广阔。抬首而望,无论站在何处,都能看到远方三座山峰簇拥着的一座宫殿。那宫殿浮在半空中,三条玄铁自殿内而出,牢牢的锁住下方的三座山峰。当真有俯视众生之姿。也不知这破天宗宗主是怎么想到这种建造山门的方法。郁流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们回去后倒也可以这样做。”郁澄空也被这巍峨的宫殿震住了片刻,听见郁流华的言论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货又要作妖了!“你先前那番打破天宗的脸,就不怕被他盯上么?”“呵。”郁流华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怕。”郁澄空嘲讽道:“可不是,你这名号三百年前就响彻大荒了。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到你手里?不过,”他顿了一下,“破天宗功法却是有些诡异,若真对上,怕也不好对付。”郁流华憋了一瞬,想到自己那不甚好听的名号,觉得还是亏了。也不知是哪个给起的,不霸气也就算了,还将他与狗联系在一起,再怎么说,他也没咬人吧。等等……这个咬人?郁流华揉了揉太阳xue,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孩,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的画面。然而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完全想不起来。君黎清看着郁流华皱眉的动作,犹豫了片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郁流华压根没有反应,他忍不住握紧了些。“齐萱的引灵蝶来了。”正当郁流华思索刚刚画面之时,郁澄空打断了他。只见前方盈盈飞来一只红色的纸碟,翅膀上显露出一个萱字。“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这招了?”郁流华有点哭笑不得,当初让郁静水和齐萱一同学习法决,他俩倒好,一个完全没有兴趣。另一个呢,除了每天盯着他发呆外,学的也是磕磕绊绊。他还真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见到如此上进的齐萱。果真是那个男人的功劳?这么说来,他还要好好感谢几分了。大荒生灵不多,最初郁山不过也就六人。他与郁寒萧、郁澄空相处了近万年,大师兄三千年前不惜违背师父师娘,也要与那人离开了郁山。之后他和郁澄空才捡回了郁静水和齐萱。虽相处时间不多,可情谊也不低。有句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齐萱这小妮子自从离开郁山后,还算有良心,知道隔些时日就往他们这里送书信。而郁寒萧……却是三千多年不曾联系了。郁流华在心底叹了口气,当初师父师娘都反对他与那人交往,认为那人太过阴鸷。就连郁澄空,年纪虽小,看到那人也都一口一个畜生。可最后呢,郁寒萧还是跟着那人走了。当时郁寒萧怎么说来着?——死生相随,永不背叛。纵天不允,我心亦然。一走便是三千多年。他与郁澄空两人恨过,恼过,却始终没去找过。都是自己选择的路,旁人又能如何。“这个方向,是破天宗?”郁流华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只知道低头跟着郁澄空,半响后,才反应过来郁澄空说的什么。而君黎清满心都在这一双交握的手上,自然也生不出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