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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挣开他的手,站在他面前,仰望着他,“谁说我要修成人身?我本来就是一只鸟,我觉得当鸟棒极了。我不要再修成人了!”袭明蹙起眉头:“别闹。”八哥沉下声音,竟是无比严肃的口气:“我是认真的!我再也不想修成人身了。从今以后,我都要做一只快乐的,无忧无虑的鸟。再也不要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心情去变成人!”袭明怅然:“你还在怪我。”一人一鸟缅怀往事,让刘念和靳重焰十分尴尬,进退两难。八哥低声道:“我只怪我自己的蠢。”它转身飞走。刘念和靳重焰见袭明呆呆地看着八哥离去的方向,自觉不是讨论事情的时候,正要悄然离开,就听袭明说:“你们有什么事?”刘念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顺便问问有没有找人法器。袭明皱眉道:“你以为灵宝法器随处可捡吗?仓促之间哪里会有。”刘念叹气。袭明道:“你又犯了从前的毛病。一口气怎么能吃成胖子?凡事要循序渐进,你刚对隐身石有所领悟,正应该好好研究,巩固成功。若能将‘潜’门法宝研究透彻,说不定就能成为决定的炼制师。暂时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刘念道:“我只是担心姚步吉。”袭明道:“各有各的缘法。”直接将他打发走了。刘念出门才想起沥青,袭明已经将门关上,刚巧八哥站在树梢上,便顺口问起。八哥说:“他也在闭关。”它低头看刘念,“袭明说得没错,你就是想得太多。专一是美德。”靳重焰不乐意了,抱着刘念的肩膀道:“阿念对我再专一不过了。”八哥道:“哦,这方面是他的缺点。”靳重焰:“……”八哥说:“沥青虽然人品差,但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一门心思的努力,就这一点来说……他果然特别让人讨厌。”……刘念和靳重焰表示对它的逻辑理解不能。靳重焰的神识在咸天宫扫了一圈:“这里还住着其他人?”八哥道:“哦,药谷的人也在。”说到药谷,刘念想起洪睡莲和程旭宇,有些想念,问清地址之后,前去拜访。开门的人正是洪睡莲。双方相见,都是格外惊喜。洪睡莲道:“我昨天还去拜访不弃谷谷主了,他说你还没有到。”刘念道:“今日才到。”洪睡莲回到屋里,抱着个孩子出来:“快,见过刘叔叔。”刘念看到小孩,心中一片柔软。他是极喜爱小孩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照顾靳重焰,可是,当他决定于靳重焰携手一生的时候,就注定今生今世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虽然无悔,却难免有几分遗憾。此时看到别人家的小孩,难免羡慕。他抱过孩子,用手指逗弄,嘴里不忘问洪睡莲的近况。洪睡莲道:“我去了药谷,有师父照顾我和小平安。”刘念道:“小平安与程兄长得真像。”其实,完全看不出来。洪睡莲却高兴地回道:“是啊,师父也说他们一看就是父子。”刘念道:“有程兄的消息了吗?”洪睡莲眼眶微红,却笑着摇了摇头:“自从那次秘境关闭,就再也没有开过。师父想了各种办法,请了各方高人,始终无法打开。”刘念劝慰了几句。洪睡莲道:“放心,我没事。我相信他也没事。我和小平安在这里,他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刘念见自己差点惹哭她,心中愧疚,特意留下与她说了一会话,不经意地开解了几句,还送了一串对身体有好处的小手链给小平安做见面礼。这条手链是他在通天宫闭关时炼制的,一直想着以后与洪睡莲重逢时,给她和程旭宇的小宝贝做见面礼,拖到今日终于如愿。辞别洪睡莲,外面天色已暗。刘念与靳重焰回到沈天宫,还没入门,就听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二位考虑得如何了?”靳重焰拿出隐身石,拉着刘念,大摇大摆地进门。马喜和封辨达坐在石桌的两边。马喜依旧懒洋洋的,眼皮子一会儿往下掉,一会儿弹起来,似睡非睡的样子。封辨达倒是坐得笔直,一边说话还一边为对方斟茶:“又麻烦银环上人跑一趟。”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正来自于银环上人。不同于上次在通天宫时的高深莫测,她此时表现得极为亲切和蔼,一双眼睛笑得几乎没了缝:“应该的。银月宫与通天宫本就是一脉相承,理当守望相助。如今通天宫有难,银月宫如何能坐视不理?若是通天宫愿意,我们马上就可以将宫殿收拾出来!”封辨达看了马喜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上阵:“原不该辜负贵宫好意,只是,我们通天宫有个规矩,这个宫殿一定要建在离天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山巅。”银环上人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事实上,昨日宫主就与我商量,想要在成天宫旁边再建一座宫殿,以安置贵宫。”封辨达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为了让通天宫搬过来,竟然下了血本,正在想如何回绝,就听马喜道:“妙极妙极!银月宫如此热情慷慨,通天宫上下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我们建造宫殿要观风水,这个,最好嘛,四面是没有遮挡的。你也知道,修真之人最是讲究这个气!要四面通风才好。”这是让他们将成天宫让出来吗?还是把成天宫推倒,给他们建宫?饶是银环上人这样城府深心思密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干笑道:“银月宫建造之前,早已请最高明的风水师看过,每座宫殿的建造都极为讲究。若是贵宫不放心,倒是可以另行商量。”马喜笑道:“讲究好,将就好,我们也很讲究。与贵宫真是一拍即合。”银环上人赔笑了两声,心里知道风水只是借口,对方根本无意搬来,遂不再提此事,敷衍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第101章六院裂,三宫合(十)她一走,封辨达脸就拉下来了:“哼哼,他们还真的想把我们捏在手里,任意搓揉。”马喜道:“师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对的。”“……”封辨达道:“这个推测不是师兄先提出的吗?”马喜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却这么认定了。”封辨达道:“师兄的意思是?”马喜道:“就算我们心里知道银月宫一帮子都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混蛋,在表面上也要装出他们的确古道热肠、热情好客的假象来。”封辨达看着他,久久不语,等马喜不自在地用被子蒙住脸时,才道:“师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