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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刘念和靳重焰走出房间,就看到封辨达也出来了。封辨达道:“当初我们抵达银月宫时,钟声只响了一下。”道修之中,还有谁比通天宫来头更大?马喜打开门,迤迤然地走出来,说:“应当是太一宫主到了。”通天宫与太一宫同属三宫之一,马喜和封辨达身为通天宫代表,自然不好自降身份跑去围观,刘念和靳重焰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不过为免引人注目,两人还是隐身前往。为了迎接贵宾,银月宫排场宏大。从沈天宫往下,一路都是迎接的仪仗。走到从天宫,才看到一行人慢悠悠地往上走,走在最前的,赫然是一个金冠紫袍,面容冷峻的青年。银环上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纵然不是点头哈腰,笑容也谄媚得很。刘念突然道:“据说,太一宫主紫东来真人当年是道修第一美男子。”靳重焰看了看他的面容,轻哼一声。刘念笑道:“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的确,论容貌,紫东来虽然英俊,却比不上靳重焰俊美无双。靳重焰轻声道:“这个,便是肥鸟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刘念有些羞涩,交握的手紧了紧。走了一半的紫东来真人突然朝两人藏身的方向看来。刘念心中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被靳重焰一把搂在怀中。两人静默片刻,紫东来真人已经走过去了。刘念道:“他发现我们了?”靳重焰道:“可能是听到了呼吸声,但是不敢确定。”隐身石可以隐藏人的身形和修为,却不能藏住呼吸声。之前马喜发现他们时,靳重焰就已经发现了。刘念叹气。没想到他引以为豪的隐身石竟有如此大的破绽。靳重焰笑道:“以你我的修为,屏息何难?”刘念一怔,跟着笑起来。是了,他一直想着如何在法宝上尽善尽美,却忘了人的灵活配合。第102章道修道,秘境秘(一)太一宫入住沈天宫之后,宫内气氛骤然一变。数十个太一宫人将半壁沈天宫装饰得焕然一新,相较之下,进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的另外一半就显得有些穷酸了。封辨达收拾起马喜的酒葫芦。马喜哇哇乱叫。封辨达说:“就算不能锦上添花,也要保持干净。”马喜道:“我喝我的酒,哪里不干净?”封辨达指着他嘴角淌下的酒渍。“原来这里还存着一点儿。”马喜伸出舌头舔了舔。……马喜又讨要酒葫芦,封辨达坚决不给。正闹着,银月宫派人过来请他们去成天宫仪事。封辨达道:“只有我们?”银月宫人说:“还邀请了紫东来真人。”封辨达想起紫东来浩大的排场,立刻将一心一意躲在屋里缠着刘念的靳重焰拉了出来:“你与我们同去。”靳重焰茫然道:“为何?”封辨达道:“我们通天宫乃是道修第一大派,当然要无时无刻不体现我们人才济济,人多势众,人山人海……”靳重焰拉着刘念道:“我们一道去。”封辨达道:“他是不弃谷的人。”靳重焰道:“我和他是拜堂成亲的福气,当然要无时无刻不体现我们恩恩爱爱,难分难舍……”还没说完,封辨达就拖着马喜走了。刘念看着靳重焰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回头看到靳重焰一脸说不出意味的笑。“……怎么了?”刘念觉得背脊凉飕飕的。靳重焰抱着头,手在他背上摩挲:“师叔和师伯都不在。”刘念脸一下子红了,紧张得结巴:“可,可这里,这里是银月宫。”靳重焰道:“的确风景秀丽。”说着不容分说地将人拉到床上。双修的效果很是不错。封辨达和马喜脸色晦暗的回来时,一脸餍足的靳重焰正好从房间里神清气爽地出来。“咳。”靳重焰敛容,“师伯,师叔,你们回来了。”封辨达看了他一眼,也提不起劲骂了,扭头回房。靳重焰问马喜:“发生什么事了?”马喜道:“哦,没什么。”靳重焰道:“师叔脸色不好。”马喜摸着下巴道:“大概是被我的酒熏到了。”靳重焰知道他敷衍自己,又道:“师伯的脸色也不好。”马喜哭丧着脸道:“因为熏不到。”靳重焰无语。封辨达又从房间里出来,对靳重焰道:“你进来。”靳重焰冲马喜眨了眨眼睛,跟着封辨达进屋了。封辨达道:“你是通天宫的少宫主,师父不在的时候,你就是通天宫的掌事人。”靳重焰站直了身体。封辨达道:“观今日会上各人的表现,太一宫与银月宫已然串通一气,接下来,我们的处境怕是不妙。可惜魔气笼罩天梯山时,师父为了保护弟子,以一己之力抵抗魔云,身受重伤,其他长老多多少少也有所损伤,可以说,眼下已经到了通天宫最为危急的关头,一着不慎,不说道修第一大派的名头保不住,恐怕还会被其他门派的蚕食。”他见靳重焰皱眉,加重语气道,“我并非危言耸听。若非当年太一宫内乱,势力大损,通天宫也不会一跃成为道修之首。所以,莫看今日三宫如何辉煌,稍有差池,千年基业一样毁于一旦。”虽然没有点名银月宫和太一宫在会上说了什么,但是按照银环上人之前的提议,靳重焰也能想出大概来。靳重焰恭恭敬敬地说:“弟子受教。”封辨达道:“是你撑起通天宫的时候了,该如何应对,你好好想想。”“是。”靳重焰面色凝重地从屋里出来。马喜坐在院子里喝盐水。没有酒的时候,盐水也能止馋。“师伯。”靳重焰知道马喜有话对自己说。马喜说:“你这个师叔,别的毛病没有,最爱杞人忧天。一点的红色在他眼里,那就是瓢泼的血。”“我听得见。”封辨达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马喜抠耳朵:“道修第一只有一个,太一宫和银月宫却有两个,指望他们合作无间还不如指望独孤盛畏血。不必太紧张!”“是。”靳重焰回到屋里,刘念正披着外衣坐在桌边看他。屋内没有点灯,光隔着窗,朦胧而暗淡,但是桌边的人的面容那样清晰,不用仔细地看,眉眼唇鼻就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脑海里。靳重焰坐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将人拥在怀里。两人和好后,他们的关系就与以往不同。靳重焰不再是一个寻求庇护和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