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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我就后悔当初不应该把她俩的事说出去。看到她姐的样子,我才知道,有病的不是她,而是这些愚昧的人。所以后来我打定主意终身不娶,一是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无人能取代,二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和赎罪。我在部队这么多年,后来也多多少少也见过些类似的情况,我都会找那些战士谈话,我不会鼓励他们坚持什么真爱,但我至少会让他们知道这样是没有错的,不要为了旁人和社会的眼光而伤害自己、同时也伤害他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提拔的很慢,四十岁了转业到机关也只是个处级。在机关里我也想尽办法推动同性恋相关的文化项目,希望她那样的悲剧少一些发生。你们这个节目当初也是我签的字,我也出了不少力呢。后来提前退休,小常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来参加,我当然也是双手赞成的了,出场费我也没要,我就是想做做这方面的贡献。Q:您在节目中第一个被淘汰,但是玩家们的取向知道节目完结才会公开,最长可能要一年,在这期间,您不担心被亲戚朋友误认为是同志吗?A:哈哈哈哈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个岁数了,马上就要耳顺了。我一辈子没结婚,各种猜测流言蜚语,我还怕再多这么一条?无所谓无所谓!Q:最后您有什么话想对其他玩家或者节目观众们说吗?A:想对其他玩家说,你们第一轮把我投出来是投对了,但是没想到节目里有两个异性恋吧?剩下的那位好好加油吧!然后对观众呢,尤其是同性恋的观众们,我想对你们说,和我们那个年代相比,你们现在已经是幸运的,将来或许还会有可以结婚的可能——当然也可能你们根本就不想结婚。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希望你们可以遵循自己的天性和心意而活,不要因为自己不同的取向而痛苦和难过,这个社会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像我这样支持你们的异性恋也会越来越多,永远不要放弃希望。最后祝你们都能找到携手一生的人。谢谢。第八十四章旧梦重温看完了季建宏的访谈,常乐与高知寒都沉默了很久。“季大叔……”常乐措辞一番,“还挺伟大的……”“嗯……”高知寒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啧”了一声,说:“感觉这么一比,我们好小家子气,为了点钱什么的。”“嗯……”常乐也点了点头。高知寒又拿着手机点点拨拨一阵,而后说道:“那个抵制的话题没了。”常乐冷哼一声,说:“我哥都把季大叔这段话放出来了,谁还有脸抵制?打脸打得飞起。”“嗯,”高知寒点头道,“好多昨天转发特别多的今天都删了。”常乐微叹了口气,说:“要是照我哥的意思,肯定不会就这么直接放出来的,一定要在节目里正常播出,这也是被逼的。”高知寒轻轻笑了笑,说:“提前放了也好,不然这个话题一直这么热,真不好收场。”常乐伸了个懒腰,又顺势倒下,说:“说到底还是赖黄一鸣,脑残小屁孩儿。”高知寒笑着也躺下,手在常乐腰上轻抚着,说:“跟个小孩儿能怎么办呢,季大叔也说了,他从小聪明,又争强好胜什么的。你看他都能干出黑进系统强行参赛的事,能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了。”常乐忿忿地说:“我要是我哥我就告死他!”高知寒扑哧一笑,说:“你哥肯定不会告他的,要告当初身份造假的时候就告了。”“造假不告也就不告了,”常乐满腔怒火,“这个也太过分了!破坏节目!还盗版权!闹成这样!”高知寒笑着抬手抚了抚常乐紧蹙的眉头,说:“行了行了别生气了,你哥也有他的考虑,不说什么诉讼各方面的成本,就光冲着季大叔的面子,也不能动他呀。”常乐一听,说得十分在理,可想到黄一鸣如此嚣张,事后一点惩罚也没有,还是满肚子气。“行啦,”高知寒安抚着拍了怕他的小肚子,“别闹心啦,你有那工夫琢磨他,还不如想想咱俩干嘛去。”“干嘛去?”常乐一时没听明白,“什么干嘛去?”高知寒笑道:“我岳母大人不是说了,不让咱俩老在家窝着,让出去转转嘛。”常乐面皮一紧:“什么岳母,那是你婆婆。”“行行行,”高知寒嘿嘿一乐,“听我婆婆的。”常乐见他连争都不跟自己争,反倒觉得自己计较得没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去哪儿啊,大冬天的,大过年的,有啥可去的地方。”“嗯……”高知寒挪了挪身子,贴在常乐背后将他环住,想了想,说:“旧宫?”“去过了啊下雪那回。”“温泉?”“邵进掏钱的你忘了?”“滑雪?”“拉倒吧累死。”“白狐洞?”“夏天去都冻死,现在去没法活着出来了。”“尚元山?”“这么冷的天爬山?又迈不开步又捂一身汗!”“兰李湖?”“水都冻上了你溜冰去啊?”“那要不就去溜冰?”“不会。”“……”高知寒松开常乐,仰面望着天花板:“那你说个地儿吧。”“不知道。”“……”高知寒扁了扁嘴,“那不出门了,在家做饭zuoai吧。”“……”常乐本想回一句“zuoai可以、做饭就不必了”,但反思了一下刚刚才被指责太浪,这话说出来难免坐实,于是转了转眼珠,坐起身道:“我知道去哪了!”车轮在校门口停下,常乐与高知寒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你们找谁?”门卫将窗户拉开了一道缝,生怕屋里的温暖从这缝隙中逸出去。“郭老师让我们来帮他取点东西,应该跟您打过招呼了。”常乐答道。门卫点了点头,连忙又将窗户关严,然后电动门就缓缓地开了。两人走进学校,都不免满怀感慨地四面环顾一番。“你毕业之后就没回来过了吧?”常乐问道。“没有。”高知寒答道,“从校门口路过过,但是也进不来啊,我舅舅又不是学校的老师。”他望着主教学楼说,“主楼是这个颜色的吗?我怎么记得是灰色的来着?”常乐笑了笑,说:“咱们毕业那年暑假就重新装修了,里边也变样了,走,我带你去瞧瞧。”说完,拉着高知寒的手一路进了教学楼。高知寒一边跟他走着,一边目不暇接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现在主教学楼都是高一高二的,那边新盖了一个楼,专门给高三的当教室。”“你看,这不是原来咱们班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