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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是一袭烟罗翠色曲裾深衣。三拜之后,楚晔把一支通体血红的血玉簪替阿媛簪上。玉簪用的是罕见的血玉,上面雕刻着含笑花,雕工一般,却是楚晔亲手所制。最后换上的是一袭凤凰火大红长裙,裙子精心而制,层层裙摆薄如纱烟。从凉棚款款而出时,明艳的红色点亮了整个太液湖,窈窕初现,含羞带怯。楚晔看着她嘴角上扬,笑着说:“我的阿媛长大了。”阿媛害羞,低着头,看得人心痒,用手指勾起她下巴,见她面染薄红,眼波潋滟,不禁凑上前去,啄了她脸颊一下。阿媛吓到了,虽然两人一起同吃同住,病时也常常抱她,可从未逾矩。瞪着眼睛看着他。楚晔缓缓凑近,两人鼻息交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双大眼睛羞涩中带有一点点控拆委屈的意味。实在心痒难奈,走进棚子,招她招招手;“阿媛,来。”一进凉棚,阿媛就被揽入一个guntang的怀抱,火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晕眩中,听见一个暗哑的声音:“乖,叫我一声。”“晔哥……唔……”唇舌入口,香甜无比。楚晔含着小舌,细细吮、轻轻逗,鼻息间全是小姑娘甜美的气息,欲罢不能。良久,阿媛才红着脸跑出来。楚晔迤迤然在后面跟着,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挑断手筋柳如烟呆滞,这是皇上一人亲自为她行的及笄礼。七月二十八是她及笄的日子。如此重要之事为何不大肆cao办?忽然间心跳加剧,那个萧九也是七月二十八生日,算来也整整十五年了。难道云姑娘就是萧九?她被自己这个胆大的想法惊到。若真是,那可真是一场大戏,谁也保不了了,皇上再喜欢也留不住,在这宫中能留下也只有自己。入夜,柳妃宫中飞出一只信鸽,带着寥寥四字,飞入云端,“萧九尚在”。打这天后,上朝的众臣们发现,皇上坐在龙椅上会时不时地露出诡异的笑容。原本时常阴着脸,不拘言笑的人,突然成这样了,众臣们有些毛骨悚然,更加小心办差。自从经过上次一系列事情后,楚晔生怕她再闲出事来,便带她去了楚宫书房。楚宫书房百年藏书,阿媛顿时爱上了这里。楚晔也不拘着她,天文地理,宫闱秘史都由着她看。还发现,只要是在书房,平时咋咋呼呼的小姑娘难得的安静,嗬,总算有个地方能让她安生下来。偶尔下午闲时,楚晔也过来,两人一起,各看各的,其乐融融。己是盛夏时节,屋外烈日炎炎,蝉鸣声声,书房门窗紧闭,放着冰盆,凉爽静谧。楚晔斜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书,眼睛却看着端坐在书桌前的阿媛。小姑娘坐得笔直,双手放在桌上端端正正地拿着书看。楚晔不禁哂笑,这样子分明是学堂里的孩子听先生讲课的样子,她先生能教成这样实属不易,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让一惯娇纵的人,到了书房便毕恭毕敬起来,像个小学究。他只许阿媛看书,不准她动笔,手上的伤一直没好利落。续玉膏一直还未取来。那日高修远派家丁去回春谷取续玉膏,却由于联络不到顾随安而拿不到续玉膏,多日前己亲自动身去回春谷一探究竟了。阿媛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回过头来,四目相对,俏脸微红。见他起身,走过来,飞快地收拾好书本,匆匆说了声:“我走了”,脚底抹油转身便跑了。楚晔哂笑,自从上次在湖边亲了她后,小姑娘便别扭起来,时时躲着他。阿媛出门没多久,楚晔便追了上来,不由分说,揽着人足尖一点,上了一棵大树,抱着她压在树枝上,戏谑道:“大热天的,阿媛想往哪里去?”树荫重重中,阿媛见楚晔呼吸灼热,眉目含情,漆黑的瞳仁里只印着自己,心如鹿撞,红着脸低头不敢看。“哈哈哈”楚晔开怀而笑。怀里的人含羞带怒,用力推开他,哪里推得动,眼睁睁地看着,他薄唇压下,在她唇上辗转吮吸。“乖,再叫我一声。”轻轻诱哄。“不……唔……”炽热的舌滑入口中,卷着她的舌吮,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阿媛身体仿佛被钉住,脑子嗡嗡一片空白,鼻息间全是那人的清朗的气息。楚晔微微松开她,两人唇齿相依,声音沙哑地说:“乖,抱着我。”说着拉着她的手,去环他的腰。“太松,抱得紧一点。唔,不听话?”一记深吻,几乎将人呼吸夺去。混沌间,阿媛软软地靠在树上,面含春色,红唇微张,双手紧紧地攀住楚晔的腰。让人如何忍得住?伸手将她牢牢扣在怀里,禁固住脖子,低头昏天黑地吻了个够。从那以后,阿媛发现她的晔哥哥变得流氓了,动不动就乘没人时拉着她吻。奴才们更可恨,一见他俩一起,自动地躲得远远了。这日,阿媛在去书房的路上,听见一琴音传来,是一曲缠绵悱恻的“凤求凰”。阿媛诧异,晔哥哥最烦听琴,所以宫里鲜少有人弹琴。走进一边的凉亭,便看见一美人在抚琴。身边放了冰盒子,身后站了几个宫女。美人看到来人不免有些失望,又见来人神色怔怔,又有些得意,必是被自己琴技折服。一曲弹完,美人袅袅婷婷走来,轻启朱唇:“云姑娘安好。”“你这是‘凤求凰’?”阿媛问。“云姑娘慧眼。姑娘也爱弹琴?”赵嫔问。却见她并不答,而是愣了愣,慢慢走向琴案,挥手拂琴,看上去是个懂琴的。阿媛回头对她说:“是把好琴。”“姑娘可一弹。”也是个知音人,寂寥深宫里,难得遇到,赵嫔很想听阿媛弹。却见她露出茫然之色,心中惊讶。阿媛却在琴边坐下,貌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试试吧。”也是一曲“凤求凰”,左手手法娴熟,如行云流水,右手却滞涩异常,堪堪破坏了琴声,一首曲子弹得支离破碎。不一会儿,右手颤抖,阿媛惶恐地握住右手腕,不知所措地坐在琴前。“哎呀,这好像是我家罪奴被挑断手筋后的症状!”不知何时,柳如烟已站在亭,捂着口,夸张地说。阿媛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盯着柳如烟说:“你说什么?”柳如烟吓得脸色泛白,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我胡说的,我家琴奴被挑手筋后,手腕处有一道深深疤,想必姑娘是没有的。”阿媛抬手看了看,一道极浅的粉色疤痕。可是她知道,原本深可见骨,是日复一日地抹膏药才会变得如此浅。楚晔和高修远都对她说,手伤着了,得好好养着,可两人都从未跟她说这伤怎么样的伤。阿媛想找人去问问,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