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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口同声,两个紧张的声音同时出现,雪莲有些微醉,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表情是那么相似,连拍桌子的动作都一模一样,但在坐的另两人,白译和小月,却在那一声落下后,瞬间就看向了对方。白译脸上有震惊有害怕,小月脸上,却多了些恍然,她很快就移开目光,心里已经澄明。原来,那些夸赞并不是对她的赞赏,而是让白译看到的赞赏,他用心良苦,却错拨了心弦。“我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在哪处都能活得下去,这鹊桥镇虽是个好地方,但实在太冷了,等开春,我就寻个暖和的地处,享享福呵呵。”雪莲胡乱找借口,连气候都搬了出来,他自己倒了一碗酒,边喝着边说:“白兄嗯......是个好人,夫人心灵手巧,与白兄可谓佳偶天成,我一人身无长物,幸的白兄收留,才过上段安稳日子,但是......白兄虽好,我也不能总赖着不是?过了年我就去闯荡天下,长长见识。”雪莲自顾说着,另两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的话一句也没听见,雪莲喝了一碗又一碗,醉的快趴在桌子上了,他嘴里还在说着胡话,几乎都是劝说白译和小月好好过日子,白译脸色阴郁的看他一眼,起身道:“我送他回去休息吧。”“......嗯。”浑浑噩噩间,小月只发出这一个声音。她以为白译会留在雪莲的房里,她回房,枯坐在灯下,心底冰凉。但是,过了一会儿,白译却进来了,他隔着矮几也坐在灯下,两人相顾无言。他们的心思都已明了,成婚近三年,虽然没有激烈的爱情,但两人相敬如宾,也算是最亲近的人,可现在,他们心里都痛苦非常,他们明明是夫妻,却喜欢了同一个人,而那个人,却还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生活。第24章06恶疾雪莲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中午,宿醉加头痛让他哼哼唧唧的赖在床上不想起身,白译给他端了一碗醒酒汤,叮嘱几句就出去了,雪莲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印象中他应该好好劝了一番,难道白译已经悔过自新回心转意了?雪莲如此想着,心里升起一丝得意。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事情并不如他想的那般简单,因为当他从房里出来的时候,竟发现白译和小月已经分房了,主屋留给了小月,白译搬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厢房,雪莲瞪着眼睛站在院中,好一阵子才抓抓头发,逮着小月问道:“这什么情况?”小月微微一笑,面上有柔和有喜悦,却并无伤感,她稍稍退后两步,回道:“公子尽管在这儿住着吧,以前......劳公子费心了。”雪莲惊讶,这话什么意思,不寻常,太不寻常了!他转转头,刚好看见白译从回廊走来,他歪歪头,满脸问号的看着他,白译难得没有对他冷脸,反而赞同的点点头,“别想偷跑,除非你把住宿费付了。”“嗯嗯,还有伙食费。”小月跟着说。雪莲两眼呆滞,他根本没银子,一直都是蹭吃蹭喝,而且,他们虽然不是真心想收他银子,但却是真心想他留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发展的,雪莲感觉自己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一连数十日,雪莲都是云里雾里的看不懂状况,而那两人却有说有笑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可他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夫妻呢?在他准备找机会询问一番的时候,镇上一户人家却突然匆匆赶到医馆,说自家老爷患了重病,请白先生去看看。白译立即前往,约过了半天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面容却是异常沉重。“怎么了?”雪莲问,白译从回来了就没吭声,一直紧锁着眉头翻看医书,雪莲本不想打扰他,可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了。白译抬起头,看了看他,说:“刚刚我去看诊的那家老爷,患了种罕见的急症,我竟从未见过,也无从下手。”雪莲诧异道:“你都没见过?”白译皱着眉头回忆道:“那人身上生满了冻疮,稍稍一碰便会流出一股粘液,若是不及时救治,恐会全身溃烂致死。”“啊?”雪莲震惊,他没听过这种急症,也没见过,可听白译的描述就知很恐怖,他咽了咽口水,问道:“这户人家莫不是太穷了,买不起炭火?”白译无奈摇摇头,“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那户人家家境殷实,即使今年冬天来的早也做足了准备,家中火炉一冬都生着,而且之前也并未有过这种症状,是从三日前才突然发作的。”雪莲哑然,白译继续道:“发病突然,并且来势凶猛,根本不是普通的冻疮。”“可有方法?”雪莲问。白译摊摊手,“若有办法,我就不用在此翻书了。”他又翻了一页,仔细看起来,医馆里已经没了人,雪莲关好门窗,拨了拨油灯,坐在白译身边,说:“那人精神如何?”“卧床不起,似乎撑不了多久。”“冻疮会随着天气变暖好起来,若能等到春天......”白译摇摇头,“不行,恐怕十日都撑不过。”白译还在急切的寻找治疗方法,而镇上却又出了两三个相同症状的人,白译只能先开了方子给他们喝着,希望能延缓病情,期待春天的到来。令众人惊恐的是,距离新年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天气却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依然时不时下场雪,冷的刺骨,众人家中还生着炉火,人们也裹着棉袄,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偶尔有出门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不敢在外面多做停留。眼看着过了正月又是二月,临着春种的时候也越来越近,人们由最初的惊恐到了担心,若春天不来,那如何播种,如何能有收获,总不能一直这样吃老本吧,况且这一个严冬,平凡人家已经耗费了太多,根本撑不起连续不断的冬季。白译的心情也是日渐沉重,最开始发病的人已经不治身亡,他找不出根治的方法,只能尽量延缓病情,而且,白译感觉自己已经濒临无能为力的边缘,因为他存下的药材几近用尽,天气寒冷,他既无法种植新药材,又没办法上山采药,而家中钱财因为年前用了许多已经所生无几,并且最近的城池药材供应并不充分,他想弄到药材可以说十分困难。如此境况对于人们的病情无异于雪上加霜,白译日日留在医馆研制药方,雪莲也留在这里陪着他,又是忙至大半夜,灯光昏暗之际,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这么晚还有人来?”雪莲说着前去开门,白译心里却是一紧,这几日发病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希望又有人来求医。可这人却不是来求医的,雪莲打开门,看见外面那人的时候,忽然间愣住,冷风呼呼刮进来,他竟然都忘了关门。“不认得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