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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群男人面前妖娆起舞。不知谢映注意到没……他转头看看对方。谢映却正在听阮谕说话。一曲舞罢,朱竞远见谢家两兄弟、阮谕、颜凤钦都没有留依依的意思,抢先将她叫到跟前侍酒。依依便斟了酒去喂朱竞远,朱竞远就着女孩敬酒的动作将她扯入怀中:“你叫什么?”依依怯声回答:“我叫伊伊。”朱竞远见她实在生得讨喜,身条又丰盈有致,与她调着情:“哦?是哪个‘衣’字?”“中伊人的伊。”此时厅中丝竹未歇,新一支跳绿腰的美人已上场轻柔舞动,男人们也在三三两两说话,朱竞远的声音并不算突出。然而从依依一出现时,就吸引了谢映、颜凤钦和谢邵等人的注意,都留神着这边,听到这个伊字,神色都略变了变。哪有生得如此相似,打扮如此相似,连名字也一样的巧合事?就听朱竞远笑道:“何谓伊人,正是美好到叫人朝思暮想,须臾难以忘怀的那一个人。”又道:“好好,好极,伊伊果真当得起,人如其名。”这依依却哀哀一叹,道:“伊伊哪有公子说得那样好,不过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下贱女子罢了,脏得很。”朱竞远一愣,还在想着即便是舞女,但哪有在初见的客人面前这般糟践自己的,一只陶瓷酒壶已炸裂在朱竞远与伊伊的脚边。硬物的碰撞声和飞溅的碎片惊得朱竞远一抖,依依更是发出尖声叫喊。陡然的变故,让大厅内霎时安静无声,角落里拨弦的两人也停下伴奏。朱竞远抬起忿慨的脸,欲问是谁扔来的酒壶,却见坐在正中座位上的谢映已面色阴沉站起。与其一贯的气定神闲不同,此刻的谢映眼中布满阴翳,身上带着骇人的怒意和杀气。周围没有人敢在这时说话,本要发火的朱竞远,在谢映的目视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守在门外的沈星流等人已迅速进入厅中,谢映看了一眼惊恐的依依,示意道:“带走。”依依回过神,赶忙抱住朱竞远的腿:“公子,救救我。”朱竞远赶紧拨开依依的手,惟恐谢映这不知因何而来的火气撒到他身上。朱竞远虽然好色,却并不算糊涂,他和谢映虽接触得少,却也知对方并非喜怒无常的一个人,那问题就定然出现在这个谢映要带走的舞女身上,哪里会不放手。谢映随即沉默离开,他走了一会儿,厅内才响起两个宗室间的低声私语。颜凤钦脸色也极为难看,狠狠灌了两口酒,想起什么,突然也起身离去。慈颐宫的东配殿中,香气萦绕。颜玉儿今日与魏宁王相谈甚欢,心情极好,早早地用玫瑰水沐浴完毕,穿着鹅黄色的中衣中裙坐在妆奁旁,一边对镜照影,一边让婢女为自己染蔻丹。正考虑明日的衣装,她便从镜中看到了一道男人的影子。婢女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下去,颜玉儿已感到自己脖子上铁箍似收紧的手,她的身体被男人提起,重重按在墙上。她一直幻想着谢映的身影将她笼罩,近得气息可闻,但绝非是这般距离死亡一线的场景。“颜玉儿,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针对朱伊。”谢映的声音冰冷。颜玉儿最受靖海王宠爱,从小就知道借势呼风唤雨,哪里遭遇过这般苦楚,脸都涨得红里发青,只能凄惨地注视着谢映,祈求他放手。谢映在颜玉儿晕厥前放开她,以两指捏开对方的嘴,迫她吞下一粒黑色的丹丸。“你,给我…吃了什么?”颜玉儿捧着快被掐断的喉咙,感受着身体内里传来的异样感觉,痛苦地咳嗽。谢映没告诉她是什么,只道:“你规规矩矩,不再打朱伊的注意,我会定期给你解药,留你一条性命。若是你再有动作……那就只能等死。”颜玉儿一听,为他无情的话委屈得掉泪:“谢映,你怎么敢……你就不怕我父王,和我哥……”谢映嗤之以鼻,意思是我既然这样对你了,自然不怕。“那你就不怕我嫁给谢邵,帮助他?”颜玉儿伤心至极,愤声威胁。谢映漠然道:“随你,你的事与我无关。”颜玉儿身体靠着墙滑落,她的骨头里像有无数的虫子在咬噬,强烈的痛楚令她躺在地上蜷成一团,颤个不停。她爱上的男人居然这样折磨她,颜玉儿不断流着泪呻.吟,狼狈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是平时那个自负的和嘉郡王。颜凤钦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拦住准备离开的谢映,急道:“你给她吃了什么?解药拿出来。”“有本事,你就来拿。”谢映格开颜凤钦的手,突来的劲力令对方倒退两步,谢映转过身,几个起落,已然远去。颜凤钦皱眉看了看颜玉儿,追了出去。作者有话要说:第96章颜凤钦返回是在两盏茶的时间后,颜玉儿已被婢女从地面挪到床上,头发遭汗水湿濡成缕,粘在脸颊旁,依旧受着骨头被碾碎般的煎熬。“哥,我好难受。”颜玉儿双手环抱着自己,痛得脸都扭曲了。颜凤钦无可奈何叹口气。从今起,颜玉儿每天都得这般痛上半个时辰。虽说是她自作自受,但她毕竟是自己的meimei,是他父王和母亲的心头rou。待颜玉儿终于捱过这一阵,被颜凤钦扶着坐起,她抱膝坐在床上,道:“谢映不肯给我解药对吗?他好狠的心。”颜凤钦劝慰道:“玉儿,不要再去招惹谢映,连我都要在他手上吃亏,何况是你。”颜玉儿这才慢慢转头打量对方,见颜凤钦也是脸色苍白,臂上衣衫隆起一块,里边似是包扎着,道:“哥哥受伤了?”“无事,不算多重的伤。”颜玉儿垂下头,被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容,她道:“哥,以后等颜家成功了,一定要把谢映交给我处置……”颜凤钦道:“好。”……相比于颜玉儿的失意,公主府里的朱伊与朱凝却是一派闲适。两姐妹都褪了绣鞋,靠坐在嵌云母的酸枝美人塌上,腿上搭着同一条薄毯,合看一本出自“云山先生”的画册,册上云集百鸟之美,是谢映才找来送给朱伊的。姐妹二人惊叹于鸟儿每一片翎羽的妙至纤毫,破纸欲出的生动情态,还有艳丽芬芳的配色。花叶离披间,那些或静或动的鸟儿仿佛生有熠熠之辉。朱凝看得尤为仔细:“云山先生不愧是工笔奇才,如此繁复精工,却没有一丝匠气。”朱伊道:“大姐的画也是很好的。”只是朱凝痴傻后这七年就再也没有作过画,难免会有生疏,可惜了她的天赋。两人正在说话,朱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