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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出去一趟。”沐青心中生疑,却没敢多问,回身掩上房门,跟着容修悄然离开了东宫。与此同时,东宫后门处,侧妃李氏穿戴齐整,带着贴身侍女彩墨,小心翼翼的出了东宫。千禧殿外,林信沉着脸望着与天幕混为一色的千禧殿,回想起先前林安与他说过的话。秦川的变故,是从千禧殿开始。一场大病,让一个人脱胎换骨,性情大变,从不善言辞,性情孤僻,到能言善辩,行事诡谲,这其中的巨大转变,绝不仅仅是用大病一场可以解释的。此刻,林信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然而这个猜测,还需要证据来亲自证实。眼下,所有的源头,皆指向千禧殿,一座废弃了两年之久的冷宫。也许,只有亲自进去一趟,他才能找到答案。下定决心,林信忽略心底的一丝惧意,吹熄了手中的灯笼,在茫茫夜色中,翻过了这面宫墙。此时,天空之上,乌云翻滚而来,漆黑的夜色更加深沉。忽而,遥远的天际闪过一丝亮光,只一瞬间,照亮了天地一色的夜空,照亮了夜色笼罩的皇城,刹那而过,天地之间再次一片黑暗。这一瞬,林信翻过宫墙,进入了千禧殿。千禧殿内,万籁俱寂,一种令人心生恐惧的死寂在悄然蔓延。林信强自提神,四处张望一番,而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借着一丝微弱的亮光,穿行与千禧殿内。除却有人居住的紧闭的宫门之外,林信如幽魂一般四处游荡,出现在千禧殿内每个角落,没有发觉到任何不对之处。最后,林信寻到了后院,夜色之中,微弱的光芒下,林信看到伫立在后院这一小方天地之间的土丘。三尺厚土突兀而立,落于这后院之中,实在是蹊跷地很。林信直觉有些不太对劲,隐隐觉得这厚土底下或许是埋了什么,当即四下翻找,寻来一个木楸,开始就地挖掘。此刻,已是深更半夜。后院安静地彷如死寂一般,林信却觉得自己隐约找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渐渐生出的欣喜之意冲淡了原先的恐惧。忽而,天边再次闪过一丝亮光,接着,一道雷声轰然响起,震耳欲聋。林信被乍起的雷声吓得微微一惊,想到滂沱大雨将至,眼下这难得一遇的时机绝不能错过,便加快掘土的速度。不知挖了多久,林信的额间沁出了汗水,感觉自己似乎挖出了一个小坑,林信长舒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间。与此同时,天边闪过一丝亮光,抬眼间,林信似乎看到一道白衣身影立在不远处的墙角下,正望着他。只一瞬,便隐入黑暗中,林信隐隐感到有些发怵。须臾,闪电再次划过天际。这一次,林信清楚的看到了那道人影。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脸色灰白,双目圆睁,怒瞪的双眸下流着两条血泪。那——分明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女鬼!这一瞬,林信只觉得寒毛陡立,心神剧颤,大叫一声,猛然向后一倒,活活吓晕了过去。女鬼纹丝未动,见林信已彻底晕了过去,这才抬手拭去脸颊上的血,盯着林信的冰冷的眸光里闪过一丝冷意。这时,后院门檐下,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温娘娘,多年不见,气势不减当年啊!”温良宜闻声回望,瞧见门檐下面色淡然的太子殿下容修与身旁正满脸震惊之色望着她的沐青,平静的脸色瞬间淡去。这一刻,夜幕深沉。这一刻,滂沱大雨,铺天盖地,筱忽而至。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前奏有些长,现在宣布:剧情正式开始!撒花!第31章真容滂沱大雨伴随着雷鸣闪电悄然而至。在这入冬之际,电闪雷鸣极为少见,被人视为不祥之景。此刻,御花园内,一座造型别致的假山下。李侧妃躲避着不时被风吹进来的豆大雨滴,怀着一丝欣喜与一丝疑惑,向面前的六皇子容瑄道,“殿下为何着急见妾身?这段时日宫里不太平,咱们还是小心些,以免叫人察觉。”容瑄隐藏在披风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晚了,已经有人知晓了。”李侧妃大惊失色,“当真?何人?”“我的母妃,她知晓了,让我来善后此事。”听着六皇子不同于寻常时的语气,林侧妃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却听容瑄又道,“静禾,你是东宫侧妃,我是皇子,一旦我们的事被宣扬出来,等待我们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相信,你也不愿看到。”“所以……殿下……”……想杀我灭口?后面的一句话,李侧妃没有说出口,她有些不敢相信,却又觉得理所当然。她只是一宫侧妃,一介普通官员之女,面前的,是大昭六皇子,身份尊贵,更有根深势大的文妃娘娘为他撑腰。若真要杀她灭口,当真是易如反掌。只是,面前这人,她的的确确是存有一丝真情的。否则,她又怎会冒着杀头的危险,与身份尊贵的六皇子偷情。她原本以为,六皇子对她,也是存有一丝真心的。容瑄无视李侧妃凄然的目光,披风之下的眸光幽深而冰冷,道,“静禾,莫要怪我!”语毕,长袖下的手猛然翻出,狠狠掐住了李侧妃的咽喉。望着李侧妃花容失色的面容,无视李侧妃徒劳的挣扎与反抗,幽幽道,“你放心,你的家族,我会派人照看的。”说着,容瑄缓缓收拢指尖的力道。眼前是容瑄没有一丝感情的冰冷的面孔,咽喉处是急欲取她性命的凶狠的力道,窒息之感降临,这一瞬,李侧妃心如死灰,隐含情感的眸光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阴狠。她极力攥住容瑄扣住她咽喉的那只手,沙哑的声音从喉间费力传出,她道,“六殿下,我腹中已有了您的骨血,难道,您也想一并杀了吗?”容瑄微微一怔,手指间的力道微松,却并未松开。他双目直视李侧妃,眸光犀利,道,“你说什么?!”李侧妃道,“殿下,身在皇宫,妾身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那送子汤,妾身从未喝过。妾身听说殿下府中一无所出,难道殿下您仅有的孩儿,殿下也想亲手杀掉吗?”趁着容瑄目光剧震之际,李侧妃又道,“妾身知道,妾身势单力薄,命如蝼蚁,可妾身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殿下不会为妾身考虑,妾身就必须为自己考虑。殿下,妾身被指进东宫,您以为是妾身自愿的吗?”容瑄松开指尖力道,收回了手,道,“你此话何意?”李侧妃道,“以太子如今的身子状况而言,他活不长久,可他是东宫,只要在位一日,就仍是旁人忌惮的对象。最好的法子,莫过于在他身旁安插亲信之人,随时了解东宫形势。殿下,类似于此事,您的母亲文妃娘娘也没少做。殿下认为,妾身又是那一方安□□东宫的人?”容瑄眸光惊疑不定,片刻已明白李侧妃所言之意,道,“你是瑾和宫的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