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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奔袭,前往风雨欲来的帝都——西京。作者有话要说:这位管怀管大人,有人还记得是谁吗?第47章疑窦黄昏时分,落霞西垂,夜幕降临。容修与沐青所乘的快马赶到了与西京不过数十里的临城。眼见终点遥遥在望,即便赶路也无法入京,容修决定在临城住上一宿。入夜,两人找了一间宽敞的客栈住下。将随身行礼放置妥当后,容修与沐青一同在客栈正厅寻了个角落用晚膳。自入冬后,刮起的寒风一道比一道冷冽,在冰天雪地里肆意地张扬舞爪。临城街道上入了夜人影便寥寥无几,街道两边的店家便也早早地关上店门。容修与沐青坐在正厅的西南角,将正厅内零星的几桌人影收入眼底,环顾几眼后,安心开始食用店小二端上来的晚膳。沐青鲜少与容修同桌共膳,也就是这几日往江南而来,在路上偶有几次,却也小心翼翼的恭候在侧,直至容修愠怒后,方大着胆子与容修同桌而食。店小二端上来的几道膳食是属于这家客栈的特色菜品,沐青将其中卖相好看的挪至容修面前,自己就着清淡的与米饭食用。容修知晓主仆有别,并未劝慰,只是看了沐青一眼,将面前的膳食夹了几筷子送进沐青的碗里,道,“清淡的饮食,如何长身子?”沐青愣了愣,正要说些什么,这时,客栈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力大无比的敲门声。店小二在掌柜的示意下匆匆开了门,刚刚打开中间的缝隙,便被人从外推开,五六道人高马大的身影立在门前。为首一人气势凛然,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森冷杀伐的刀兵之势,他锋利的眸光扫了一眼客栈大厅,用一种并不顺畅的语调朝店小二道,“我要三间上房,另外,将我们的马匹用最好的饲料喂饱。”那人说着便将一带银子扔进店小二的怀里,又道,“将好酒好rou上上来,侍候好我们哥几个,赏钱少不了。”店小二眼见一大袋银子落入怀里,满心欢喜,忙不迭道,“好的,诸位客官稍后片刻,好酒好rou立即送上。”言罢便往掌柜那去,将银子交给掌柜后,就上赶着去安排上房。那五人说话间就在正厅中央找了张桌子坐下,为首一人正襟上座,其余四人分坐两侧,见为首之人不说话,一时之间也不敢言语。容修与沐青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这几人的身上。沐青看着这几人,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虽然穿得都是常服,外表上也看不出什么不同,可他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出是什么,又观察了几眼后,发现出一点。气势,这些人身上有着与众不同的气势,是他从未见过的。容修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这几人,眉头微微蹙起。他看出来了,这些人身上的杀伐之气,是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人与鲜血方能历练出来的。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一人身上的气势一看便不同凡响,那是军中上位者的冷厉凛然与杀伐果断。这样的人物,在军中也绝非一般人。但是从此人方才略为生疏的言语可以判断,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这里的人氏,那么他,又是不是军中将领?若是军中将领,无召不得入京,更何况容修也并未听闻军中近期发生了不为人知之事,这名将领又为何来此?反之,以此人的气势,绝对是久经沙场的人物,若不是军中将领,又是哪一方派来的人?或者,此人根本就不是大昭人氏,而是他国的将领,那么他们来到大昭的国土,有何图谋?容修一瞬间想到了许多可能,心中的疑窦越陷越深,对这些人的来历也愈发担忧起来。他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心绪敛入眼底,一边用着晚膳,一边不经意的将那些人的举动收入眼中。就在容修观察着这些人的同时,为首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落于他身上的眸光,他四下环顾后,朝容修的方向望来,一眼瞧见沐青与容修二人,锋利的眸光在容修面如冠玉的面孔上停顿稍许,见他的眸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方才收回。与此同时,容修的目光再次落于他身上,驻足片刻后无声无息地收回。注意到此人的警惕心之重,容修的眉心拧成一团,无法松开。似乎察觉到容修的反常的情绪,沐青的视线不敢在四处乱瞟,将不安分的眼睛收回后,沐青开始静下心来吃饭。这顿晚膳,在沉默的蔓延中,很快结束。子时,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容修与沐青所住的房内,沐青在房中靠墙的软榻上睡得深沉。听着沐青沉重的呼吸声,床榻上,容修与黑暗之中睁开毫无睡意的双眸。他静悄悄地起身,套上厚实的棉氅后,打开了房中唯一一扇窗柩,一道黑影应声而入,跪在了容修身前,道,“属下幽冥卫之一,乾武,参见殿下。”“不必多礼。”容修道,“还有一人何在?”乾武道,“栖在屋外,殿下可要唤他进来?”“不必,他在外头候着即可。我寻你来,是有要事。”容修道,“今日入夜进入客栈的那五人,我要你监视他们所往何处,所行何事,你必须小心谨慎的办好此事,不可让他们有丝毫察觉。”乾武躬身道,“属下遵命。”“查清之后,回来见我,将他们的行迹分毫不落的禀报与我,去吧。”“是。”话音稍落,乾武的身影便消失在窗柩之间,片刻不见踪影。房内再次归入一片沉寂,容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片刻后收回目光关上窗柩,脱下厚实的棉氅复又躺回了床榻之上。这一夜,转眼即逝。清晨,容修与沐青乘上快马,自临城出发,晌午时分,快马赶至西京。入京后,容修与沐青换了一身常服,毫不起眼的再次回到城东的那间宅院。文伯将容修二人迎进院内后,立即道,“殿下,宫里传来的消息,贵妃娘娘那边,第一步初有成效。”闻言,沐青平静的眼眸中起了一丝波澜。容修面露喜色,道,“好,温良宜不愧是温良宜。”言罢,他朝文伯道,“文伯,将我回京的消息告诉先生,我今日便返回行宫,一切见机行事。”文伯拱手,“是,公子。”于是,容修与沐青二人在这间宅院里呆着,直至傍晚,才自西城门而出,往行宫所在的落雁山疾行而去。至落雁山山脚下,他们等到深夜,沿着上次自行宫出来的路线返回行宫,回到行宫内的书房之中,彼时,行宫之内万籁俱寂,只有光影绰绰。太子居住的正殿内,子涵在外间的角落里守着,倚靠着墙角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容修与沐青沿着书房过来,瞧见了缩在角落睡得深沉的子涵,对视一眼,容修抬手示意沐青回房歇息。沐青心领神会,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正殿。容修孤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