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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透着股皇家雍容华贵的凌人气势,加上她这几年发育的甚好,隐隐有了股挥斥方遒的御姐风范。修仙之人的审美多与俗世不同,不喜扶风弱柳、病弱西子之态,反之喜欢那健康活泼之相,是以齐玉陵虽性格高傲,依旧有了不少的爱慕者。她单手插着腰,砰砰砰的从试剑坪走过,脚步踩得又急又重,即便她始终面无表情,也依旧能让旁人轻易察觉到她心中的极度不愉。“齐师姐……”脸涨得通红的小师弟怀揣着一颗拳拳少男之心,鼓起勇气向她打了声招呼,谁知那佳人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经过,连一眼也未分给自己,不由得碎了一地。一路雷厉风行的闯进了齐国太子齐楷之的枕玉阁,她高傲的昂起下巴,惑人的凤眸之中的霸道冷清即便是面对着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分毫不让。“我说,我们合作吧。”……君不离心情极好跟在玉微瑕身后。他一手拎着两个粗布包裹,一手拿着两串冰糖葫芦,乌黑的长发上扣着一个可笑的泥塑面具,配上他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的气质颇有些显得不伦不类。他们来的凑巧,恰是极西之地一年一度的渡仙集会,周围传来各种买卖的吆喝声,既有如俗世的小吃布匹瓷器茶叶,也有修仙之用的灵器珐琅、珍奇异株,当然这种地方的法器多半是低阶货色,名门贵族之子绝对是看不上的,却适合一些无门无派又法力低微的散修做防身之用。“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啊?”一股人潮涌来,几乎将两人冲散,一个身着粗制灰袍的低等剑修差点被绊了一跤,他凶狠的瞪了旁边的君不离一眼,在看到他身上比自己更为低级的麻布衣衫之后,眼中很快浮现出一抹轻视,那一分的不屑在他的视线触及到君不离手中粗布包裹时更是达到了极致。“呵,从哪个穷乡僻壤里跑来的乡巴佬,竟然连乾坤袋都用不起,只配用这些个俗人才会用的破布包裹!”他扯了扯同伴的袖子,似乎是想要得到共鸣,用更为大声的声音说道:“这种乞丐花子也配来渡仙集市?简直是拉低了此地的格调!天元会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竟连这等废物也放进城来!”灰袍剑修的同伴皱了皱眉,似乎对他随意把自己扯进纷争来十分的不满,将衣袖从他手里毫不客气的扯了回来,回过头径自离去了。灰袍男人带着几条伤痕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尴尬,他恶狠狠的啐了一口,赶紧追上自己的同伴去了。君不离脸上的笑容分毫不变,他只是低低一笑,透着股宽容与谅解,既不显得愤怒,也无丝毫被人骂作穷酸的窘迫,有条不紊的朝被人流冲挤到十米处的玉微瑕靠近。这一幕被不少人瞧见,除了怕惹麻烦上身的,倒是有几人都颇为欣赏的看了君不离好几眼。如今的混元天,心性沉稳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宠辱不惊的更是凤毛麟角。对于修炼而言,天赋是一个关键,其次便是有无能耐住外界诱惑的毅力。再配上谦谦君子、温其如玉的高尚品格,刹那间让几位实力不俗的散修动了心,起了想要收徒的念头。只是下一瞬,便见那年轻人恭敬的立在了一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的女子身后,一副亲力亲为却又谨守理法的样子,很容易便让人猜出了两人的关系。呿,居然已经有师父了。那几个散修不免有些悻悻然的收回目光,只是心中多少还有些遗憾。这么好的一个苗子,竟然被浪费在一个法力低微的破落户身上……玉微瑕正蹲在一个小摊子上挑拣着几株灵植,君不离目光温柔的盯着她的侧脸,十分好耐性的等候在她身旁。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慌的呼喊声,虽然很快淹没在了人山人海之中,但君不离还是很细微的捕捉到了。他抬头一看,只见那方才为难过他的灰袍剑修一脸灰败的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围成了一圈,对着他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一步。君不离的鼻子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深邃的瞳孔如蛇类一般眯起。血腥味?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毫无光亮,锐利的视线透过了人群的遮盖,落在了那灰袍剑修的身上。汩汩的血液从他的右手虎口处流下,灰沉沉的死气笼罩在他整个右手之上,将肌rou覆盖之下的经络在一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灵气,就如同失去了河流滋润的河床,他的肌rou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了下来,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体一侧。很显然,这个男人的右手已然废了。君不离身体一颤,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不离,走了。”耳畔传来玉微瑕清澈如溪水的声音,他机械一般的转过头,看着女子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白皙的指尖让他很想狠狠握住,然后再也不松开。“没什么好看的,我们直接去凤凰楼了。”女子放开他柔软细腻的头发,转身离开,他就维持着瞪大双眸的傻样子,痴痴的注视着她的背影,良久,他忽地轻笑出声,是那种极压抑,极疯狂的笑,若不是旁人都被那灰袍剑修的惨状吸引住了全部的心神,少不得会吓着不少的倒霉蛋。玉微瑕从来都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这一次她却为了他下了狠手——对于一个剑修来说,有时候废了他的右手比亲手杀了他更加的狠毒,而她却毫不犹豫的去做了。不管此刻在玉微瑕的心中他到底是什么地位,但至少……他赚到了。人群中,那几个实力不俗的散修不由得面色大变,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废掉了一个剑修的右手,而他们却毫无所知,甚至连对方是神是鬼都不知道,这就说明,那个人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的多,强大到……他们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望其项背的地步。“贵客临门,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急匆匆赶来的凤凰楼掌柜对着雅间中的玉微瑕师徒施了个礼,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一丝丝歉意。“不必多礼。”玉微瑕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了他。掌柜双手接过细细查看了一番,呼出一口气,“果真是少谷主的信物。”“我等这次初入极西之地,人生地不熟,还请掌柜多多担待。”“不敢当不敢当,玉……小姐乃当世翘楚,又是我家小姐的好友,那便是我孔雀谷的座上贵宾,小老儿岂有轻怠之理?”玉微瑕见他的称呼已从老朽变作了小老儿,知道在“父死女继”、“母亡子承”的孔雀谷等级尊卑严明,也不欲在这上面难为他,便换了个话题:“请问掌柜可知那灵墓……”话还未说完,掌柜脸上的愧色越发的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