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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许多,头顶的毛都掉得没剩多少了。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喧哗声。自觉被人打扰的张头领很愤怒,踢开门狮吼一声:谁再那样鬼吼鬼叫就等着吃而公一枪!!老大!老大!——晋王打过来了!!张袁虎目一瞪,忙带着一批人赶到了城门上去瞅瞅情况,就在平洲城不远之外果真聚集着一大队人马,飞扬着朝廷的旗帜,不是晋王还能是谁。张头领气得直跺脚:这狗.娘养的,当而公是病猫不成!开战!开战——!弓箭手整齐划一地排了几排,平洲城大门紧锁十足戒备,眼看就要一触即发,一个眼尖的小兵却陡然叫了起来:老大快瞧!那个人——是不是太子!——太子?!张袁猛地一回头,果真瞧见一个男子远远地纵马而来,那身影便是化成灰了他都能认得!罗小楼骑马而至,随后一跃下马走到张袁面前。张头领怔怔地将他上下打量,好似不确定眼前的是人还是鬼,直到那个完整的罗小楼走到他的跟前,抱拳唤了一声:张头领。张袁眼眶一热,正要使出一个熊抱,哪想一支暗箭咻地射了过来——有刺客!有刺客啊!不不不不!不是刺客!——罗小楼难得一脸慌张摆手,只看那在罗小楼后方紧追上来的晋王坐在黑色骏马上,手里还握着一只弩枪。那张脸美得惊人,奈何此下却铁青着,往着这一处瞧过来,目光所及仿佛在看着一群蝼蚁,最后居高临下地道:你,就是张袁?这、这啥态度——张老大蜷起袖子,想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罗小楼急急挡在二人之间,正巧此时红姑等人闻讯赶来,瞧见罗小楼便全蜂拥而来,还有那忠心的老太监,未见人先闻其声,远远便听他嚎哭道:殿下啊——罗小楼忙着安抚众人,忙中回头看了越云初一眼,果真瞧他脸色堪比墨水,黑到发紫。他唯有清咳数声,道:还是等到了太守府,我再跟各位解释。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到了太守府,退去了一些闲杂人等,最后大堂里剩下的只有张袁三人以及罗小楼和越云初。越云初到底是名声大噪,已经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罗小楼唯恐他们再起冲突,回来平洲城之前就和越云初约法三章,是以越云初这次进城,连个侍卫都没带。那个……就是那个传说中饮人血、吃活人的晋王?莫怪他们不信,这个越云初和戏本里唱的那长满脓疮、五尺身材、丑陋难看的模样完全摸不着边,愣是红姑这等阅人无数的风尘铁娘子,乍见越云初的时候亦是愣了一愣。居峰先生素来尚打官腔,他神情严肃地捋须道:不知晋王驾到,是有何贵干?越云初冷眼一觑,似不欲多说。罗小楼生怕这几人一言不合闹起来把平洲城给掀了,安抚地看了越云初一眼后,站出来冲他们几位一抱拳,说:接下来我要说的,兴许有些匪夷所思,但望诸位能捺下心听完这一些……据越云初所言,现在的这个方太师果真是个披着人皮的蛊雕。蛊雕原是一只吃人作乱的大魔,五千余年前被应龙镇压在尧山之下,经年累月,禁制松动,蛊雕便悄声无息地侵蚀了太师的心智,最后慢慢地取而代之。这也难怪罗小楼初时并未察觉,因那只蛊雕镇压过久,魔力衰微,这才要借着太师的身份吃人蓄力。那只蛊雕吃光了太师府的那些道童,力量恢复却不尽人意,是以才将主意打到了越云初身上。他不仅是借越云初的手搜罗童血,还在太和殿献活祭摆魔阵,看样子不只是要夺神龙之魄,更欲要报复人间,冲破六界之禁,大开妖魔之门,让邪魔到凡间作乱。这些是罗小楼也是听越云初说了之后方才知晓——没想到这蛊雕竟有如此大的野心,依越云初之言,如今这凡间之乱,正是那魔物刻意为之,为的是集结这百万生灵的怨气,将其血祭之后便可使魔阵大成。罗小楼说到这里,便看前头三人静默不语,脸上俱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却在此时,越云初站了起来,哼声道:“尔等不信的话,我就让你们亲眼瞧瞧!”且看他一掌拍在案上,周身场景蓦然风云变化——漫天惊雷大作,人间大地鬼哭神号,就在那皇城正中央的上方开了一个黑色的大窟窿,各路邪魔群起涌出,凡间里妖魔横行,将那些活人扒皮生吃,恐怖之至宛如人间地狱!待越云初将幻影收回之际,前头三人几乎是坐也坐不稳,俱是冷汗直流,面色惨然的模样。谁能想到这世上竟有这等鬼神之事,张袁回神之后,不止对越云初,看着罗小楼的眼神亦有几分变化:“你、你们两个到底是……”“是什么不重要。”越云初看了眼身边之人,尽管他神色未变,那双平静无波的眼里似有几分落寞……他暗暗一握拳,面上只冷道:“蛊雕在太和殿上摆的魔阵,将以平洲、河东、巴蜀、晋阳等十座城池的百万生灵做活祭,你们如果还惜命的话,就尽快收拾包裹带着百姓撤离此地。到时候魔阵一旦开启就是全城覆灭,便是想逃也为时已晚。我等言尽于此,信不信自由你们。”说罢便拉起了罗小楼,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太守府。直到他们走到平洲城大街上,罗小楼却止步不前。他看着四周热闹街景,不免想到幻影中那末世之象,再看向前头,越云初与他不过数步之遥,却又好似隔得极远。越云初像是读懂了他心中所想,目光一凛,沉声问:你怕我?罗小楼见他额前魔气云绕,遂上去将他一手握住,嘴唇轻轻擦过他的唇角,道:你说我这样,到底是怕你不怕?他撇过脸,低声说:我害了这么多人,别说这辈子,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偿还不了这个罪孽。我只是想要见你,才会答应帮他……亡羊补牢,未为迟也。罗小楼将他抱住,已经无所畏惧,轻轻叹道:只要你肯回头便算不晚。他又看看他,眼里的流光如浩瀚星海——就算真的到了十八地狱,也有我在。越云初攥紧双拳,胸口似有什么欲喷涌而出,放在罗小楼腰上的手越来越重,几乎要将他给折了去。过来——佳人在怀,越云初终于忍无可忍,他一个提气,揽着罗小楼步履如飞,结果还是没忍到回去营帐里。两个人如同不知餍足的兽类,在草坪上打了几个滚,疯了也似地纠缠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