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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军即将抵达的青洲,一处宅子里,有几十个黑衣人站列两侧,地上跪着一个人,正向主位上坐着的人汇报着什么。“主人,属下办事不利,派去行刺三皇子的人失败了,除了言五被扣下,其他人全部自尽了。”主位上的男人听着他说的话,因着屋子里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片刻他开口道,“今晚去救人,若救不出来,便杀了他。”“是,属下明白。”跪着的黑衣人道。陵洲边境,顾怀昔正和柏绍冉等几个副将商议如何应对东瀛军频频sao扰的战术。“末将以为不必太过在意,说不定敌军就是想以此扰乱军心。”柏绍冉道。另一名副将道,“柏将军这话说的不对,若我们不管不顾,万一哪一天不再是sao扰,而是打算真刀真枪干起仗来,岂不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名副将是从顾怀昔第一次出征就跟在他身边的,以前是顾南行身边的副将。此人名叫于烽,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却非常细心。顾南行当初把他安排在顾怀昔身边,也是为了能让他多多提点着自家儿子。柏绍冉道,“敌军频频出动,若每次将士们都带着满腔热血提刀作战,迎接的却是敌方不战而退,长此下去,岂不军心不稳?”于烽正想继续说什么,顾诀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打断了他。“二位将军莫急,你们说的都有理。不如这样吧,今晚我去敌方大营暗探,若是能听得对方的计划最好,若是不能,我便将东瀛军队安营扎寨的地形图画下来,等朝廷援军到了,我们就主动出击,也省的总是处于被动。”所谓兵贵神速,战事已经一拖再拖,军心已然不稳了,如今也只好冒险一试。于烽听他要孤身入敌营,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不行,太危险了,我不答应!”他作为顾南行的前任副将,总是把顾诀当做自己侄子看待,也没顾得上下属应有的仪态。其他人也站出来纷纷表示太危险。柏绍冉道,“不如将军再带上一队人马,也好有个照应。”顾怀昔摇头,“既是暗探,自然是人越少越好,我有把握全身而退,诸位不必担心。”于烽虽然知道他武功高强,但看着这个孩子依然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于烽道。顾诀知道他担心自己,但安排他有其他事情要做,直得无奈道,“不可,叔叔还要和柏将军守着大营,若突发什么状况,也不至于缺了主心骨。”一边说一边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于烽瞬间会意,但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没有说话。安抚好了于烽,其他人那里就好办多了。“就这么定了,今晚我去暗探,任何人不得声张。”顾诀拍板道。“是。”几个副将齐齐应声,只有于烽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都回去吧。”顾诀道,“于叔叔先留步,父亲今日给我写信来了,叔叔和我一起看吧。”众人知道两人的关系,也不便多打扰,都告辞离去了。等到众人走后,于烽终于收起气愤的样子,眉目间尽是担忧,“怀昔呀,你到底准备做什么?”私下里他们都是叔侄相称的,不拘什么礼仪。“叔叔,今晚我离开后,你派人盯好军营,有任何人行为可疑,一律秘密扣押起来,不要声张。”“为何?”于烽不解。“敌军迟迟攻克不下,我怀疑我们军中有细作。”顾诀压低声音道。于烽先是诧异,后又转为震怒,“若真有此事,那我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背叛家国,换取私利,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可原谅!“叔叔莫气,这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有,且过了今晚再看。”顾诀安抚他道。于烽喘着粗气,稍微定了定神。他看着顾诀镇定自若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很欣慰。两年前自己第一次陪他出征,那时候他还像个小孩儿,说白了现在也还是个小孩儿。在战场上杀敌毫不手软,立下赫赫战功,风光无限,从来没有人敢因为他年纪小而质疑或是不服。但当天晚上,他出于长辈的心思去了主帅营帐中看了看他。却发现床上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缩成一团,抱着剑瑟瑟发抖。他立刻上前隔着被子轻轻唤了几声,顾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僵了一下,把头探出被子,“于叔叔?”“乖孩子,来告诉叔叔,这是怎么了?”于烽坐在他床边,把人扒出来。顾诀犹豫着,脸上都没有血色,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我今天在战场上,杀了好多人……他们……好多血……”于烽了然,在心里轻轻叹口气,这只是个孩子啊。他把揽着顾诀的背,轻声道,“没关系,你杀的都是犯我大郁边境者,如果他们不死,大郁的百姓早晚有一天就会死在他们手上。你做的对,这不是滥杀无辜。”顾诀抓紧他的袖子,轻轻点了点头。一场又一场的征战过后,顾诀终于不再畏惧鲜血,也把所有顾南行教过的行军之道,用在了作战之中。他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看着顾诀慢慢长大。从一个杀一个人都会夜间躲在被子里自责不已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杀伐果决,顶天立地的威武将军。第16章人质“那今晚还要前去暗探吗?”于烽问道。“自然不会,我只要在几个副将面前做做样子,让他们以为我去了就好,我会偷偷再回来的。”顾诀笑道。毕竟只有于烽一个人他信得过,柏绍冉已经不是当年的师父了,所以照样不能相信。“行,只要你不孤身前去就行,放心交给我吧。”于烽拍胸脯保证道。“交给叔叔我自然是放心的。”顾诀笑的很温和。事实上只要不在战场上,他一向温和。“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这两天累着了,好好歇歇吧。”于烽嘱咐道。顾诀从床前小柜里拿出一封信,“这是父亲写给您的信。”“还真有啊?”于烽挠挠头,接过信。顾诀笑了笑,“当然了,叔叔也回去吧,一会儿该有人来了。”这么长时间,难免惹人怀疑。于烽也没再多说,拿着信走了。入夜时分,顾诀换上一身夜行服,在众副将的视线中离开了。驻地与敌军大营距离不短,不过顾诀没有走大路,而是从一片密林穿过,直接到了护城河。翻过护城河后,顾诀飞身窜上一棵树,从上面能隐约看见敌营的火光,已经不远了。为了不让于烽担心,他才有了那番说辞,但他还是决定去走一遭,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