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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他的人,讨好般地凑了上来,噗通就给林君西跪地上了,抱着他大腿不住地央求,“儿子大哥儿子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这次你真不能见死不救啊!”林君西绝望地闭了闭眼睛,老子跪儿子,呵呵,真好。他老林是真不怕他林君西哪天被雷劈死啊,这一定是嫌他命太长了。“我话也不多说,咱们一码算一码,你爹欠我的钱,还敢在我的局儿上出老千,按规矩这是要剁手的,我听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上次要不是有大坤出来保你,你今天是不是就得彻底残疾了?”字字句句落在林君西的耳朵里,感觉离的那么远、又那么近。林君西垂着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地板,瞧,原本擦的那么白亮的瓷砖,此时竟是变得如此肮脏不堪。所以说有些东西你还擦它干嘛呢?“可惜啊,你现在不跟着大坤混了,所以我也就没必要给谁留面子了,对不对?今天我也不难为你,要么你把这字据签了,以后给我还钱,要么,必须有人留下一只手。”谁还能救救他呢?给坤哥打电话吧,只要给坤哥低个头,说句坤哥我错了,以后你让我干嘛我干嘛,这事一定还有的缓和。可是他林君西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泥潭里爬上来的啊,难道今天就又要这么陷下去了?林君西想起了以前坤哥跟他说过的话,“阿西啊,你和白冰他们都不一样,人家家里能给找出路,现在不过就是出来玩玩,早晚还是要居家过日子的。可是你不一样啊,你说你这情况,除了靠着哥哥我,你还能靠谁呢?来,安心跟哥哥混,哥哥看好你,你以后前途比他们大多了。”然后还有此时的苦苦哀求,老林是边哭边抽自己嘴巴子,“阿西!我可是你亲爹啊!你不能不管我啊!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以后我保证不赌了!求求你了啊......阿西!”林君西咬了咬牙,推开抵在脖子上的刀子,掀起一张桌子摆好,将手放到了桌子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孔爷,您说话算话,以后老林这笔账就算还了!”孔爷挑了挑眉毛,翘起了二郎腿,“一笔勾销!”林君西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然后就看着几个人按住了林君西,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边的阿天见这情形不能够了,用力地挣着按着他的人,嚷的特别大声,“不许碰他!!!”“闭嘴!”林君西骂了阿天一声,可是阿天哪肯听话。“不许碰他!砍我!砍我!不许碰他!”“你闭嘴!”林君西冲着旁边的人嚷了一句,“快点,动手吧。”孔爷想了一下,“确定不给你坤哥打个电话?就要赔我只手?”可是林君西却没有半点犹豫,嘴唇都有些颤抖了,却还倔强的扭着头。“既然这样……”孔爷一看这事竟然逼到了这个份上,不禁犹豫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我要…….他的手!”林君西一愣,转眼便看到阿天被人拽了过来,将他的左手按到了桌子上。阿天眼睛红红的,却毫不见一丝怯意,甚至还对他傻傻地笑了一下。林君西顿时慌了,赶紧冲孔爷大声嚷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关他的事!他就是个傻子!跟他没关系!”“有没有关系轮得到你说的算了?这小子弄伤我几个兄弟,爷我今天心情好,还就想要他的手了!”孔爷眼睛一立,“给我砍了!”“不行!”“怎嘛,你还有话要说?”孔爷笑了笑,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冒出一抹无以言表的深意,“要么,借你用个电话?”林君西一愣,他看了看孔爷,又看了看那边的老林,再想了想这一切,忽然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呆愣了半晌,然后像一具行尸走rou一般,拿起递到眼前的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对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坤哥......是你把这里告诉孔爷的?”“你都他妈不跟我混了,我还管你死活?”林君西心如死灰,整个人都恍如堕入噩梦一般。其实有些事很早不就知道了吗?有些人、有些事,只要你沾上了,那就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甩的开的,即使能甩开了,怎么可能不扒你层皮呢?更何况他还摊上这么个爹。林君西哭过吗?哭过,但是至少当着人面,他还从来没这么没出息过。可是今天林君西却哭了,完全顾不上在意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怂的、是被吓的。林君西握着电话,手指的关节都泛着白。“坤哥,我错了,麻烦你跟孔爷说句话,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坤哥......我错了。”电话那边顿了顿,“把电话给孔爷。”第25章第25章第二天,面店歇了业。其实店里的一切都好,就是收拾桌椅板凳和补充被砸碎的器具需要点时间。毕竟么,人家一开始也不是奔着砸店来的。老陈看着这一片狼藉什么也没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事已至此,就算骂林君西一顿也是无济于事,还是赶紧收拾店面重新开业是正事。也不是没想过这孩子他要保,说来也奇了,林君西不过一个小混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脱不开那些人了呢?但是反过头来想想自己现在的立场,再看看小指那一处接痕,有些事呀已经不是他再应该涉足的了。就当是历练吧,老陈这么想着,背着手向新街口走去,背影显得有些沧桑。小白自告奋勇留下了,林君西再轰他也没走,说啥要帮林君西和阿天把店收拾好。“西哥,你甭跟我客气!你等着!等我以后有出息了,我帮你把他们都砍了!”林君西默默地捡起一张凳子放好,什么也没说。只有阿天傻头傻脑地跟在他的身边,刚拿起扫把想帮忙扫扫地,又被林君西按着坐回座位上。傻子的手破了,不适合干活。林君西和小白忙了大半天,等到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小白才又自告奋勇弄了点吃的,都完事了才走的人。善后事宜告一段落,林君西一头栽到床上,感觉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半天也抬不起脸来。有什么东西在昨晚他拨出电话的那一刹那就死掉了。后来林君西再想起那一夜的事,把那样死掉的东西称之为,理想。阿天一直坐在自己的那张小床上呆呆地望着林君西,他不敢过去触碰他,即使他很想,但是他现在不知能不能那样做。西西不对,他感觉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