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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拿出书本没一会儿,边上就坐下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跟她打了个招呼,自我介绍完后就聊了起来。又过一会儿,钟屏座位前后也都有了人。全班只有钟屏一个女的,那些大老爷们儿自然格外欢迎她,倒都没任何恶意,只是问问她的年龄和工作。有个男人还开玩笑说:“这是我们的班花了啊,要保护起来!”钟屏只觉得无比尴尬……临时换座位又太明显,她正迟疑,老师进来了。开始上课。陆适仍然未到。今天开始讲新内容,钟屏看着直升机结构图。机身、舱门、着陆滑撬、发动机支架、主减速器……正看到尾桨,教室门口有人姗姗来迟。陆适挥着手说:“有点事来迟了。”胡老师和气地说:“没事,才讲了没一会儿,你随便坐吧。”陆适扫向教室,冲钟屏那圈挑了挑眉,也不挤过去,随便往中后排找了个位子坐下。钟屏收回心神,继续听课做笔记,边上的这些人倒是没再跟她搭讪,听得都挺认真。过了会儿,她还在研究直升机结构图。旋翼轴、发动机整流罩……“啪”——有人扔了什么东西过来,掉到了前面的地上。前桌回头看了看,钟屏一脸无辜,前桌这位四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冲她笑了笑。又过了会儿,“啪”——钟屏捂了下脸,捡起掉在腿上的纸团,怔了下,往后面看。斜后排,陆适冲她扬了扬下巴。钟屏咬了下唇,默默拆开纸团,上面一片空白。钟屏转头,陆适拎了下书本,给她展示空荡荡的桌子。钟屏想了下,反应过来,无奈地拿了一支笔,托“同桌”传过去。传了两个人,笔到了陆适手上,钟屏继续研究直升机结构。“啪”——这次的纸团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钟屏跟前的课本上,刚好挡住“尾桨”两个字,钟屏咬了下牙齿,拆开纸团,这回上面写了两个字:谢谢。钟屏愣住,忍不住又转过头,陆适冲她摇了摇手里的圆珠笔。过了会儿,“啪”——这次钟屏淡定地捡起落在肩膀上的纸团,放到一边,没有再看。写了几行字,她的视线却又回到纸团上,抿了抿嘴唇,攥住笔,让自己专心。“啪”——现任同桌深呼吸,好笑地拿起掉在他跟前的纸团,递给钟屏,小声说:“我怎么觉得又回到高中了……待会儿我跟他换个位子得了。”想想又好笑,忍不住摇摇头。钟屏尴尬,脸微红,接过纸团赶紧拆开,一个字:看☆、第26章同桌的你(二)看什么?钟屏一头雾水……刚要转头,她又突然一顿。看他?钟屏:……视线突然落在桌上那张未拆开的纸团上,钟屏反应过来,盯着那团东西,研究了一下里面的褶皱。半晌,伸出手,下意识地瞄一眼讲台前的老师,攥住纸团,低头拆开。皱巴巴的白纸上一行字:这支笔快死了,你就不能换一支?字迹淡,“支”字下的“又”和“?”只剩下破碎的划痕。钟屏沉默,为自己刚那一瞬间冒出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感到些微羞耻。把纸团揉回去,她强捺住心神,继续听课。“桨毂旋转的时候,和桨毂轴垂直,所形成的这个平面,就是桨毂旋转平面……”听着听着,钟屏的思绪渐渐偏离轨道,看向另一张字条,过一会,伸手过去压平,指头按住,拖到跟前,垂眸。“看”字还算清晰,不是划痕。看来那支圆珠笔死而复生了……一堂课听得七零八落,陆适后来倒没再捣乱。钟屏写写划划,撑到下课,脑子里温习着刚才课堂上的内容,往厕所走去。厕所在走廊另一头,进门,里面只有坐便器,钟屏扯出几张纸巾,在马桶圈上铺好,边蹲边默想那一串串定义。几分钟后,她再出来,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停。八|九个男人站在栏杆边聊天,见到女厕所里走出个人,视线齐刷刷望过去,交头接耳,似乎在评头论足。这场面像极中学的走廊,课间十分钟,每个班级都有男生站外面聊天,每个借过上厕所的女生都会装作看不见那些打量,背后一串起哄。少年时光一去不返,这会,一帮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儿,抽着烟,侃着天,时光倒流。“过来。”一声响传来,钟屏看过去。陆适夹着香烟,冲她招手:“过来。”钟屏打量周围,那些男人都朝着她看,她摇摇头:“我回去了。”“啧,让你过来就过来。”陆适几步上前,搭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栏杆那儿推。“干嘛?”钟屏带点警告意味的说。陆适道:“又不害你。”“来了!”突然有人说了声,聊天的众人齐齐往天上看。陆适把钟屏带到栏杆边,抬头示意:“看那儿。”钟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远处蓝天白云,天空辽阔干净,远不是建筑林立的陆地可比拟,一架直升飞机由远及近,低空飞来,如鹰一般,畅行无阻。所有人都仰望着它,眼中渴盼向往。“这是学员在飞,待会儿还有。”“我怎么都有点等不及了,真想去试试。”“要不待会儿下课,去停机坪那里参观一下?”大家议论纷纷。陆适低头看向钟屏:“别看那些都是大老板,他们上直升机的次数还没你多。”钟屏说:“你不也是大老板。”陆适嗤了声,没对这话回应,他问:“你第一次上直升机是什么时候?”“读书的时候,”钟屏回忆,“大一寒假。”“嗬,行啊你,那会儿才多大。”陆适问,“怎么上去的,训练?”钟屏说:“不是,那个时候我爸公司过年去香港旅游,我也跟着去,就那第一次,坐直升飞机游览维多利亚港。”陆适:“……”钟屏扭头,“怎么,没想到?”陆适的确没料到她第一次搭直升飞机的原因竟然是旅游,感觉有点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