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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千人万人,也比不得他眼中心里的这个人,而若没了她在身旁,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一辈子,他总需护得她好好的,他才算真正地活了一遭。“阿珺。”他凝眸望着她,似叹似唤,大手已经覆上了她的,温暖的掌心略有些粗糙,硌着她的手背。“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怕。”低沉的声线在她的耳畔流转,大提琴似的,让人从心底里低回起来。她默然无语,任由他宽大的手掌包住她的手。这一刻,她心中的温暖,远甚于方才与他贴体相拥。良久后,他方问她:“你怎知我受了伤?又怎知我在此处?”傅珺闻言掩唇轻笑,盈盈眼波若风过秋水:“你那点小动作,再瞒不过我的。给老太太磕头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总是左半边身子用力;老太太拍打你时。方一触及你的右肩,你的眉头与眼角皆有了变化。最后你又说要去军营,一见你那神态表情,我便知道你没说实话。这几处合起来。便可知你必是在这里养伤了。”孟渊惯用右手,回府后的一应动作却与以往相反,这引起了傅珺的怀疑,接下来就是微表情观察加一些简单的推理而已,并不复杂。闻听此言,孟渊一手握拳抵在唇边。低笑出声:“为夫拜服。往后再不敢在你面前说一字虚言。”傅珺也笑了,弯了眉眼看他,又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柔声道:“方才你说的每一个字,皆是真话,我信你。”孟渊眸光转深,凝视着她,半晌不曾说话。便在此时,帘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便是涉江略有些焦急的声音响起:“娘娘在里头呢,鲁医正请容婢子禀报一声。”鲁医正大声“哼”了一声,也不搭理涉江,只提声道:“孟三儿,我给你的药可有效验?你完事儿了没有?”语声极为不满。傅珺连忙自榻边站起身来,垂首整理衣裙,孟渊却是勾唇一笑,朗声道:“鲁医正请进吧。”“你看你看,我就说对吧,你拦着老夫干嘛,老夫这是来看药效的,你们这群小丫头懂什么,真是……”鲁医正响亮的报怨声与脚步声糅杂于一处,旋即那锦帘便被人掀了起来,露出了鲁医正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傅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鲁医正方才说的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别的意思?她转眸去看孟渊,却见孟渊正自坐靠在榻上,见她看了过来,又是勾唇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邪魅。“怎么样?药效好不好?”鲁医正问道,又向孟渊上下打量了两眼。孟渊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道:“药效极好。”傅珺怔了片刻,蓦地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这两个人的对话她要再听不明白,她真是枉为警察了。怪不得方才孟渊见了她就要做“运动”呢,敢情是鲁医正给用了药。饶是傅珺有一个来自于现代的灵魂,此刻也有种难以形容的尴尬。“你脸红什么啊?”鲁医正奇怪地看着傅珺,旋即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似地摇了摇头道:“啧啧,你们这些贵人就是死要个面子,这又有什么的?阴阳交合乃是天道,害羞什么?再者说了,你男人这毒须得用药激一激才有得治,难道你还想他死了不成?”他一面大摇着头,似是对傅珺的食古不化十分不满,一面便顺势坐在了榻边,伸出三根干瘦的手指去搭孟渊的脉。孟渊便向傅珺勾了勾唇,低笑道:“因你来了,鲁医正便在药里便加了些/催//情//药,说这样药效最佳……”他的话还没说完,傅珺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一时间又觉得无地自容,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嗯,我明白了,你不用……嗯……再往下说了。”平生第一次说话时声若蚊蚋,傅珺甚至连头都不好意思抬。怪不得孟渊方才说“你就是我的药”呢,原来这还是真的,她可不就是他的“药”么?孟渊握着拳头抵在唇边,压抑的笑声仍低低地传了过来。☆、第699章傅珺转过眼眸,狠狠地剜了孟渊一眼。这一眼她是用了全力去瞪的,然此刻的她恰正是腮凝樱米分、红唇欲滴的娇艳颜色,那横波而来的一睇,看在孟渊眼里,便是柔波潋滟、水眸如雾,再看她衣领处露出的肌肤白嫩细滑,若水豆腐一般,偏那上头又是红痕狼籍,一副才被人采撷过的模样,直叫人恨不能将她掳至眼前狠狠“欺负”一番。孟渊的眼神一瞬间又幽暗了下去。“啧啧啧,瞧瞧你这点儿出息。”鲁医正凉凉的声音响了起来,看向孟渊的眼神十分不屑,“我可告诉你,行一次房就行了啊,再多了你身子可受不得,到时候再出了什么事,我可没壮阳药给你。”一席话说得孟渊立刻黑了脸,傅珺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笑甚个笑?”鲁医正立刻转移目标,一脸不满地看着傅珺,“你男人不能行房,你不也得旷着?有甚好笑的,我看你该哭才是。”这一回换成傅珺变了脸,先是红,复又黑,孟渊便以拳抵唇笑了起来,道:“是为夫的不是,让爱妻久旷了身子。”言罢又转向鲁医正,一本正经地问:“神医可有法子缩些日子,苦了爱妻,我终是于心不忍。”傅珺简直没法再听下去了。这一老一少荤素不忌,说起来话来根本没个遮拦,这是生怕她不脸红啊。可心中虽如此作想,她的一双脚却像是钉在地上似的,分毫也不曾动。孟渊伤得这样重,若不问个清楚,她总是放不下心来。鲁医正此时终于给孟渊切完了脉,便捋着稀稀拉拉的几撇胡须,呵呵笑道:“果然我老鲁用药如神,这一剂猛药下去,你这脉象倒真是稳下来了。”言罢便摇头晃脑地笑了起来,一脸自得。傅珺一直提得高高的心。此刻终是落回了肚中。鲁医正若说无事,那便真的无事了,说不得那“万毒不侵”便起了作用。此时鲁医正便记下了脉案,复又开了药方子。傅珺便吩咐人去抓药,又问了些用药时的忌口之类的,鲁医正便又匆匆走了。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窗纱上落着几痕树影,在风里婆娑摇曳,翩翩若舞。傅珺向旁边看了看。顺手便将案上已经凉了半晌的药端了过来,径坐在了孟渊榻边。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那药倒仍是温着的,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