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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后宅一步,谁敢放她出去,本官揭了他的皮。”上官瑶从来没见上官义发过这么大脾气,一时吓的不敢言语,被丫头搀着回自己屋去了。上官义瞥了岳锦堂一眼:“本官还有些公务要办,就不送郡王殿下了。”岳锦堂知道上官义自来护犊子,这次上官瑶被打,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却想到梅大,不禁叹了口气:“锦堂奉劝姨丈一句,安然那丫头虽只是个厨子,她背后的人却极不好惹,既然姨丈有公务要忙,锦堂这就告辞。”撂下话转身走了。上官义略沉思了半晌,以瑶儿的性子,除非自己永远关着她,不然,迟早还要惹事,既太后发了话,不如跟宁王商议着,早早让瑶儿嫁过去,有太后跟宁王撑腰,便闯出再大的祸事,也不怕了,省的自己天天跟她cao心。想到此,站起来吩咐:“备轿,去宁王府。”不说上官义的算计,且说上官瑶,这前后挨了三巴掌加一拳头,怎么能甘心,琢磨怎么寻个机会收拾安然出去这口气,却被她爹限制不许出府,想找机会都难。不过,在屋里不能出去,倒是有空想来龙去脉了,这一想就发现不对,翠园是安家的产业,安家又没坏事,各处的买卖也都好好的,以安嘉慕的性子,只会置产,怎会把自家买到手的园子卖出去?况且,她早听说安嘉慕极喜欢翠园,当初可是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把翠园弄到手的,怎会卖给不相干的什么梅大。仔细回想在翠园见到的那个梅大,虽说带着面具,瞧着有些狰狞,可那气势却不像一个下人,莫非,那个梅大跟安嘉慕有什么关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便叫丫头去找刘易财来。刘易财挨了一脚,这会儿好容易跑回来,正在炕上趴着呢,琢磨自己这不是倒霉催的吗,好端端的挨了一脚,不是自己跑得快,让逍遥郡王瞄上,估摸这会儿小命都没了。正想好好睡一觉缓缓,就见进来几个小厮,都是平常跟在自己屁股后头颠颠儿拍马屁的,当前一个,正是二灶的徒弟,周七。平常见了自己,那上好儿的话跟不要钱似的,没完没了的往外说,如今却皮笑rou不笑的开口:“刘易财,刚府里的总管说了,你师傅犯了命案,被抓进府衙问罪,知府大人贴了告示,让苦主伸冤,如今府衙门口可都排起了长队,都是告你师傅的,想来你师傅是回不来了,估摸这条老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刘易财什么人,一听话音儿就明白什么意思,也不跟他废话,一咕噜爬起来就收拾东西,收拾好了,看了周七一眼:“周七你还真长本事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定哪天你刘爷时来运转,到时候你腆着脸过来上好,看刘爷一个耳刮子给你扇出去。”周七旁边的小跟班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还说大话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话音刚落就听外头小丫头的声音:“刘易财,刘易财,小姐叫你过去有事商量。”屋里几个人顿时脸色一变。刘易财得意的瞥了周七一眼,大声应了一句:“来了。”把包袱往炕上一扔:“你们有种就给爷挪挪窝试试。”转身出去了。本来刘易财还没想过对上官瑶下手,一个是因上官瑶是总督千金,又被太后许给了宁王殿下为侧妃,即便刘易财色胆包天,也知道什么人是他动不得的。再有,就上官瑶这德行,多看两眼都不舒坦,跟他过往的几个相好,根本没法儿比,实在不乐意下手。如今看来,不下手不行了,只有把上官瑶勾在手里,才能保证自己在总督府的好日子,只要把事儿做的隐秘些,谁能发现,自己跟师傅外头那两个师娘的事儿,这都一年了,连师傅都没察觉。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只是上官瑶的身份贵重,自己得底细想想,怎么勾她才好。有了这个心思,也就越发把样儿做的十足。要照着规矩,刘易财这样的厨子,是不能进后院的,可上官瑶自己都天天往街面儿上跑,也就没这么多规矩了。守门的婆子深知小姐的性子,真逆了她,一顿好打都是轻的,更何况,还有小姐的丫头跟着,只当没瞅见,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刘易财登堂入室进了后院。刘易财一见上官瑶先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然后,假装刚看见上官瑶的脸,做出十分心疼的样儿:“小姐这脸儿,那贱丫头真不是东西,下次小的见了她,看我不狠狠给她几巴掌,给小姐出气。”上官瑶挨了安然一巴掌加一拳,亲爹不给自己出气就罢了,又打了一巴掌,还把她禁足在屋里不许出府,心里正委屈的无法排解,刘易财这几句话正说到她心里,加上,之前就对刘易财颇有好感,这一下更觉他是个可靠的自己人,就连刘易财那张猥琐的脸也觉顺眼多了,便把自己的疑惑跟刘易财说了。刘易财眼珠子一转:“这个好办,小的出去底细扫听扫听不就得了。”,上官瑶点点头,觉得有些累,挥挥手:“你去吧。”刘易财应了一声,往外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回过头道:“小姐快敷些药睡下吧,睡着就不觉着疼了。”这才跑了。上官瑶愣了一下,却也没当回事儿,只觉刘易财这样仰慕自己,才是正常的。两个丫头彼此看了一眼,心里暗道,这刘易财可是有名儿的色痞,平常她们去厨房端个吃食什么的,遇上他,不是摸摸手,就是调笑着说两句荤话,瞧今儿这意思,莫非惦记上小姐的账了?不说丫头心里想什么,再回头说安然,回了屋不免好奇的问:“这逍遥郡王跟总督府到底有什么干系,我倒是越瞧越糊涂了?”梅大从仆妇手里接了茶盏递给她,挥手叫仆妇下去,才道:“听梅先生说过,郡王府的老王妃跟皇上的生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均出自谢氏一族,而江南总督上官义的正头夫人,也是谢氏的千金,彼此算表姐妹,听说未嫁之时,感情极好。”安然愣了愣:“皇上的生母不就是太后吗?”梅大摇摇头:“如今的太后娘娘不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的生母是已薨了的端敬皇太后,先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娶进东宫的太子妃,后来的皇后娘娘,如今的太后是当年皇后薨逝之后,先帝重新续立的,是世族王氏之女,皇上并非她所出,宁王才是太后亲子。”说着顿了顿:“韩子章之所以能进御膳房,跟太后娘娘有些干系,传闻太后娘娘颇喜韩子章的手艺,对他做的菜推崇备至。”安然道:“估计推崇备至是假,想在御膳房安插自己的人才是真。”梅大笑了起来,把她抱在自己怀里,低头在小嘴上亲了一口:“夫人越来